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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能穩(wěn)扎穩(wěn)打的教會一萬個有深層基礎的機械師,已是最好的結果,可如此一來就要犧牲數(shù)量,完全達不到他們剛開始想要的效果。 阿宅的一切設想都太理論化了,壓根不具備實際cao作性。 阿宅聽完南征的分析,久久回不過神來。 良久,她怒氣沖沖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南征忙追上去。 兩個人飛快地穿過機械走廊,引來零零散散的人詫異的目光。 “你去哪兒?” “你五個月前就該告訴我的?!?/br> 阿宅很生氣,感覺她做了五個月的傻子。 南征早就知道時間上會來不及了,卻眼睜睜看著她努力參加資格戰(zhàn),還說要尋找礦源。 如果時間不夠,那尋找礦源還有什么意義? 阿宅原本以為她可以打破宿命活下去,現(xiàn)實卻給予她狠狠的嘲笑。 她極其依賴自己的機械天賦,自信到自負的地步,輕易地制作出了顛覆性的導向紋路,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可老天卻說,哪有那么簡單。 “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br> 阿宅重重地重復道,她不曾實際cao作過,在召集機械師的經驗上當然比不上南征,如此大的數(shù)據(jù),又太多無法統(tǒng)計的因素,不實踐一次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么樣。 唯一能給出事實論證的就是南征,他明明知道的,為什么瞞到現(xiàn)在? 她不是在氣他打破她的美好幻想,她是覺得,她可以想其他辦法的。 她覺得她可能……浪費了五個月。 就算是阿宅也產生了危機感,她才又一次認清做這件事的難度,卻得知自己失去了五個月的時間。 “我們現(xiàn)在為什么在這里!” 阿宅有些暴躁,她甚至想直接沖回宇宙艦船離開。 既然先前的方案不可用,那他們到底是為什么要來參加交流會?還不如把時間花在研究新方案上。 “你誤會了?!?/br> 南征想要解釋,阿宅此刻卻壓根無心聽從,她想要甩開南征,甚至有意無意地驅動了異能量。 南征只能一把拉住她,簡潔道:“尋找礦源也是必經之路!” 這句話很管用,阿宅停下腳步。 “什么意思?” 不是說時間不夠嗎?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南征緩緩道,“只是需要再進一步?!?/br> “你有沒有想過,制作一個能自動制作導向紋路的異能源機器出來?” 一個能自動制作導向紋路的異能源機器? 阿宅怔住了。 第64章 一個能自動制作導向紋路的異能源機器? 這個設想太瘋狂了。 兩百年前異能源爆發(fā),人類被迫進行異能源研究,異能源武器是異能源科技的最高水準。 兩百年來人們?yōu)榱松嫜芯亢透倪M武器,還沒來得及將異能源運用到更多的事情上。 即使是人類的機械師學會銘刻紋路也需要很多年,異能源金屬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每件武器都要進行一定的微調。 A級武器的威力紋路又太過復雜,更別說比它更復雜的導向紋路。 一個能自動制作異能源武器的機器? 只是稍微設想一下,就能感受到那是怎樣浩大的工程。 他們要研究的不是已有基礎的異能源武器,而是一件異想天開的新型機器,從它的機械結構到內部紋路,工程浩大到無從下手。 異能源金屬是依靠金屬紋路工作的,以往的科技都無法驅動。 異能源機器也是同樣的道理,研制出“能自動銘刻導向紋路”的金屬紋路陣是最重要的一步。 更高一個等級的機械,必須將導向紋路所有的參數(shù)考慮進去,還要讓機器代替人類機械師做出所有細節(jié)判斷—— 如果是電腦可以輕松進行數(shù)據(jù)模擬,可那是異能源金屬做成的機器,所有功能都必須借由金屬紋路銘刻實現(xiàn)。 金屬紋路就是源代碼。 從沒有人進行過相關研究,如果要做,阿宅就必須從頭創(chuàng)造出一個體系的“源代碼”。 打個比方,這就像從頭開始編寫,沒有任何技術作為依托,也沒辦法從簡單的功能開始嘗試,一下子就要跨越數(shù)百、上千年的技術。 “做得到嗎?” 制作武器阿宅有經驗,可是怎樣的特性才能滿足“自動機器”的需求,忽然讓她感到無從下手。 要是有一點點思路就好了,哪怕一點點的技術基礎,讓她能以此作為基點踏出新的道路。 這是看似更耗費時間的做法,但他們已別無選擇。 阿宅無法猜測如果她在這一世死去,是否還有下一個輪回留給她,是否能再保有記憶,還是說她只有唯一的一次機會。 她實在無法把希望賭在不確定的老天身上,她怎么知道這一次就不是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她無法再保有記憶,她還是那個死在艾文星球的阿宅。 即使在與南征相見,也并不相識。 也許他還要繼續(xù)無盡的輪回,帶著獨自一人的記憶……唯有他是記得的。 她只經歷過一次便不敢想象失敗的場景,只有當失敗似乎近在眼前的時候,這種感覺才尤為強烈,光是想象一下就能感到窒息。 阿宅之前一直覺得她可以的,她能做到,從不懷疑,因此也不曾想象過失敗。 失敗,原本很遙遠,卻忽然很清晰。 如果她經歷南征所經歷的事情—— 阿宅被這份想象嚇到了,眼前的人忽然從帶來“有用信息”的人變成活生生、可以感知到人。 對其他人而言,毀滅不過是荒謬的預言,等到災難來臨,一切又結束得太快了。只有他一次又一次經歷失敗、親眼目睹、又被迫重來。 她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那種對一切都無感的倦怠感,如同游離于世界之外、一心向著目標前進的鬼魂,看不到其他東西,無視一切色彩,其他人不過是妨礙,一直以來他只是麻木地朝著目標竭力奔跑著。 并不是毫不相干的。 其他人、他們所有人、還有她,都太過幸運。 他們不用記得。 如果這一次也失敗了怎么辦?如果這一次也失敗了……會發(fā)生什么? 不會發(fā)生什么吧,世界會重來,所有人都不記得,還是像以前那樣生活。 體驗這份絕望的不是別人,只有南征,只有他經歷了每一次。 為什么他可以如此平靜? 找到她,說出真相,證實“同伴”的猜想的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當她說出導向紋路這個突破性設想的時候,他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輕易地灑下希望,從不曾想過唯一的火苗熄滅后的黑夜會有多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