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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陸凜沒放在心上,多喝幾杯熱水繼續(xù)去隔壁班上課。結(jié)果第二天就開始低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裴灼晚上幫他找了藥,白天在辦公室見他還是不見好轉(zhuǎn),難免覺得煩擾。“照顧學(xué)生也要注意你自己啊。”裴灼在他桌上放好幾盒藥,還是覺得不安心:“陸老師,要不請假吧,別強撐了?!?/br>“卷子還沒有講。”陸凜搖頭:“小事,中午睡一覺就好了。”好在周五是作文課,不是太廢嗓子。裴灼記著這件事,雖然有心多照顧他一會兒,剛好碰上英語組連著開會,在討論語法題攻堅的事情。等他顧完兩個班的課和領(lǐng)導(dǎo)的會,陸凜已經(jīng)不在辦公室了。裴灼快速走回辦公室時還以為自己剛好能趕上陸凜下課,見不到他時說話都有些緊張:“趙老師,陸凜呢?”“他發(fā)燒加重,被小黃老師帶去醫(yī)院打針了。”裴灼點點頭,轉(zhuǎn)身回一班幫著主持紀律,安排孩子們之后的作業(yè)。“陸長官病了,我得去看看他們。”他在黑板上寫完英語作業(yè)的內(nèi)容,順手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再次在黑板上寫了一遍:“你們放學(xué)回家時注意安全,這是我的電話,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br>“老師您放心吧,我跟紀律委員都在呢。”班長飛快道:“陸老師病的嚴重嗎?”“就是感冒,你們安心學(xué)習(xí)。”裴灼開著車趕去醫(yī)院的時候,陸凜就坐在輸液大廳的角落里,手背上的白膠帶很刺眼,身邊的輸液袋也很刺眼。裴灼上樓時連電梯都沒有等,一口氣上了四樓找過來,在終于看到他時才松一口氣,站在不遠處雙手撐著膝蓋等呼吸喘勻。男人原本在發(fā)呆,在看見他時怔了幾秒。“小灼?”裴灼先是幫他把桌上的藥品袋和病歷收好,完事又去看他輸液袋里還剩多少。“疼不疼???”他坐在陸凜身邊,捧著他冰冷的手壓著聲道:“是我不好,昨天晚上就該帶你來看醫(yī)生的,現(xiàn)在還拖成高燒了?!?/br>“怎么會疼呢。”陸凜伸手想撫平裴灼皺著的眉頭,又覺得自己在醫(yī)院沾了許多不干凈的東西,臨時把手抽回去放在腿上。他無奈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偶爾生病也照顧得好自己,沒事。”“怎么會不疼啊,那可是針扎進皮rou里好不好?!迸嶙坪喼毕雰此@會還得按著脾氣去灌熱水,弄了個溫度剛好的熱水袋給他墊手:“得虧今天是周五,明天后天不用上班,不然你肯定要硬撐著繼續(xù)去學(xué)校?!?/br>陸凜任由他教訓(xùn)自己,唇角噙著笑。“沒必要提前過來看我的,”男人慢慢道:“我這邊有黃老師幫忙照顧,你不用這么擔心?!?/br>裴灼伸手敲他的腦袋:“那能一樣嗎?你這么說我要生氣了?!?/br>小黃老師剛好拿著繳費單過來,笑呵呵道:“陸哥他就一鋼鐵直男,說錯話了自己也沒個數(shù),裴老師不生氣不生氣。”裴灼跟他道謝交班,其實也很不好意思。“那您在這照顧他,我還得回去買菜做飯,”小黃老師指指輸液袋:“這個輸完就好多了,不是什么大毛病?!?/br>“真是辛苦您跑一趟,您路上注意安全。”等小黃老師走了,裴灼才單手插腰轉(zhuǎn)身看他。陸凜嘆了口氣:“裴老師又要訓(xùn)我了,是不是?”裴灼抿唇道:“等你病養(yǎng)好了再訓(xùn),不急這一會兒?!?/br>他坐在他的身邊并幫不上太多忙,便用指腹貼在膠布的邊緣,輕輕緩緩地摸陸凜的手背,給一點并不清晰的溫暖。陸凜很少被這么寶貝過,心情很好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就側(cè)著頭悄悄看他。裴灼瞪他:“不許笑?!?/br>陸凜搖頭:“我沒有笑?!?/br>裴灼讓他靠著自己的肩,兩手捧著他輸液的左手,又寶貝他又覺得心疼。“你啊,心思全都掛在學(xué)生身上,自己連衣服都不加,怎么就這么糊涂呢?!彼f了一半,又開始怪罪自己:“我也真是的,看見你沒穿外套還不提醒兩聲,這兩天盡顧著忙活試卷作業(yè)那點破事?!?/br>“怎么又數(shù)落到你自己身上去了?!标憚C笑的無可奈何:“裴老師,小災(zāi)小病而已,很快就過去了?!?/br>點滴速度很慢,起碼還有四五十分鐘。輸液大廳人多口雜,前門有兒女扶著老人茫然四顧,旁邊有小孩嚎哭不停。藥水味和潮氣混在一處,燈光發(fā)黃照的人不舒服。陸凜確實是連著忙碌兩個月累著了,他原本在這種環(huán)境里沒法睡著,而裴灼來的剛剛好。他一靠在愛人的肩上,就能聞見淡淡的香味。前調(diào)是香橙樹葉和蜜柑,像夏天。中調(diào)化作角果藻,像海洋。臨睡著前又嗅一下,就變成了琥珀木。世界的塵雜混亂都被這香氣悉數(shù)屏蔽掉,一切臟污喧鬧都在此刻與他們無關(guān)。陸凜安心地靠著他睡著了。裴灼從未看見這男人生病,感覺他像一只獸。野獸生病時總是選擇悶著,好像不聲不響的多悶會,所有難受就會自行消失。其實這樣也很男人。沉默,隱忍,不愿意讓其他人感受到這份不適,自己扛著所有的細密感覺。裴灼也只能佯裝沒有察覺,悄然幫忙分擔一點點。他先是主動讓陸凜靠著自己睡,半晌還是伸出一只胳膊圈住他,像是擔心他滑下來。兩個高挑瘦削的男人靠在一起,在醫(yī)院這種場合里有些顯眼。偶爾有小孩一臉好奇地路過他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好久。也有小夫婦詫異地看過來,然后一個匆匆拉著另一個走開。裴灼并不想再管這些事情,兀自抱著他生病的愛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他的碎發(fā)。他和陸凜都做事穩(wěn)妥,早就把后路留好。如果無風無雨,他們便是守在麥田里的兩個老師,帶一屆又一屆學(xué)生長大,看著學(xué)生們長大畢業(yè),看孩子們笑著和他們兩揮手告別。這樣簡單而沉默的愛如果被公開質(zhì)疑,未來可以一起走的路也有很多。憑資歷學(xué)歷,他們可以開輔導(dǎo)班繼續(xù)教書,轉(zhuǎn)換別的職業(yè)也很不錯。陸凜靠得住,他自己也不差,總會有很多條路走。此時此刻,裴灼根本不關(guān)心那些過路人的眼光。他只想愛他,全心全意愛他。兩人再度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外面還在下雨,每一扇窗子都布著蛛絲般的雨漬。裴灼找到陸凜先前裹著他的那張?zhí)鹤樱凶屑毤毜陌阉?,拿出手機點外賣。他在相熟的店鋪那叫了姜絲魚片粥,還有兩三份好消化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