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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宏川見場子鎮(zhèn)住,談話節(jié)奏也能由自己這邊帶著走,漸漸就放松了下來,和妻子按著路上商量好的話術(shù)慢慢往下套。兩個老人坐在對面,一時半會沒有接話。他們孤獨憔悴,不知所措。裴宏川這些年雖然肚子有點大,整體保養(yǎng)的其實還挺好,頭發(fā)染得烏黑油亮,眼睛很有神。霍姨比他狀態(tài)更好,雖然已經(jīng)年逾五十,看起來像是四十出頭。他們四個坐在一起,一看就是和氣融融的一家人,互相連著枝通著氣,沒有半點猶豫退縮。等裴宏川把道理慢慢捋完,陸忠國還在看著陸凜。他其實都不認(rèn)得這個兒子了。當(dāng)初他和妻子逼著他去學(xué)金融,后來父子斷開聯(lián)系,互相嘔著一口氣,十年都沒有見。眼下再見,十八歲的兒子變成了二十八歲,神態(tài)沉穩(wěn)肩膀?qū)掗?,還喜歡著一個男人。他張著口想要問問他,氣聲都發(fā)出去了,突然說不出話來。陸母還在狐疑地打量著裴灼,提的問題不算友好,被霍憑風(fēng)原封不動擋了回去。兩個母親一來二去對峙幾句,陸凜忽然開了口。“爸,媽?!?/br>“這位是裴灼,是我愛的人?!?/br>“我該把他帶來給你們看看?!?/br>陸父眼睛里的情緒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陸母下意識地?fù)u頭:“可他,可他是個男人啊?!?/br>“你們以后,連孩子都不會有的啊?!?/br>陸凜牽著裴灼站起身,知道今天的這場對話沒法再繼續(xù)下去。“我的手機(jī)號一直沒有換過,你們今后有事,請不要打擾他們,直接聯(lián)系我?!?/br>“現(xiàn)在好幾件事撞在一起,我們都應(yīng)該冷靜一下,之后再聯(lián)系吧。”裴父見勢起身,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他們四人走出去的時候,陸母坐在沙發(fā)上突然開始哭,陸父卻搖搖晃晃的追到了門口。“陸凜,陸凜?!?/br>老人說話時聲音都有些渾濁,還在看那個叛逃離家的兒子。“陸凜,”他確定兒子停下來了,才又開口道:“這些事情,慢慢講,你留在北京,別走了?!?/br>陸凜看著他,緩緩應(yīng)道:“我不走了,留在北京?!?/br>“我……我還是你爸爸的?!标懼覈鷿溃骸坝惺裁词?,我們以后再談,你別走了?!?/br>陸母在客廳爆發(fā)出尖銳的哭聲:“當(dāng)初就不該放著他做老師,不做老師哪里來的這么些事情!”陸父倉皇的看了一眼家里,又去看陸凜,還是有些不放心。“你mama,她就是這樣的人,這些年也改不了了。”他看向霍憑風(fēng),看了一眼裴灼,扶著門框緩緩道:“以后再來坐……再來坐。”他們四人回家吃了頓晚飯,霍姨又絮絮交代囑托了好幾句,一路把他們送到了小區(qū)外。“你爸爸那邊,我會幫忙打電話問候的,你短期先不要急著和他們接觸?!被粢膛岚职值耐馓祝曇魷睾停骸盎丶乙院蠛煤眯菹?,不要多想,什么事都有家里人在呢,不怕啊?!?/br>裴灼點了點頭,眼角有點紅:“我愛你們。”裴宏川擺手道:“別rou麻了,晚上風(fēng)大,趕緊回去?!?/br>裴灼和陸凜牽著手走回家,半個多小時沒說話。他們洗完澡躺在床上,肩挨著肩,十指還緊扣著。今天的一切都在沖撞激蕩,情緒像毛線團(tuán)糾纏在一起,堵得人不舒服。陸凜閉著眼緩了許久,忽然開口道:“喂,裴老師在嗎?”裴灼握緊了他的手,平視著天花板道:“裴老師在的?!?/br>“我愛你?!标憚C低聲道。“電話掛了嗎。”“掛了。”陸凜平躺在他的身側(cè),呼吸有些壓抑。“裴老師,我忘了問一句,你還愛不愛我?”你看到了我混亂的家庭,我失控的母親。我割裂的親情,還有這些好像永遠(yuǎn)都無法愈合的傷口。裴灼,你還愛不愛我?裴灼撐起身,低頭去擦男人的眼角。然后輕輕吻他。“愛的?!?/br>“我好愛你?!?/br>第44章他們在睡醒時都有種劫后余生感。陸父陸母那邊暫時需要一段冷靜期,以后可以慢慢接觸。危機(jī)警報解除,暑假也還長,小日子可以慢慢過。裴灼昨晚被纏著做了幾次,早上還困著不肯起身,半只腳露在床外。阿毛晃著尾巴跟有軌電車似的蹭過來又蹭過去,瞧見那只腳又縮回被子里了,小小聲汪了兩下,像是抱怨。陸凜醒了過來,知道狗狗急著出門,起身時親了下裴灼的額頭,準(zhǔn)備換衣服出去遛狗。裴灼半夢半醒,還記著拉他的手,聲音沙沙軟軟的:“你去哪兒啊。”“去照顧阿毛,等會就回來?!标憚C親他的指尖,輕聲道:“早上想吃點什么?”裴灼斜著占了半張床,聲音呢喃到音節(jié)都糊在一起:“餛飩……小餛飩?!?/br>于是陸長官神清氣爽的先去收拾狗再去收拾菜,在夏日的陽光下腳步輕快,走路都生著風(fēng)。裴灼睡的迷迷糊糊,一摸床旁邊人沒了,下意識地抬頭左右望,后知后覺想起來他出去遛狗。他揉著臉坐起來,忽然發(fā)覺自己睡姿不對。陸凜在床上的時候,他是窩在他懷里睡著的。陸凜起床那會兒,他就變成了大字型,睡的為所欲為放飛自我。……絕對被他看到了。裴灼回過神來,匆匆下床去照鏡子。劉海散亂,表情也松松垮垮,滿臉寫著沒睡醒。剛好這會兒陸凜左手提著菜右手牽著狗回來,關(guān)門時聽見臥室有動靜,側(cè)身去看他:“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裴灼舉著枕頭擋臉:“別看我。”“怎么不能看了?”“頭發(fā)亂糟糟的,好丑?!?/br>陸凜給阿毛解開項圈,笑的無奈:“如果裴老師都算丑,還有誰當(dāng)?shù)蒙虾每磧蓚€字啊?!?/br>裴灼聽了這話心里很受用,還是想給自己找補(bǔ)一些:“我平時睡姿很端正的,昨天晚上是太累了?!?/br>陸凜倒了杯清水過來,俯身親了親他的臉。“好,給你煮餛飩,一會兒就好?!?/br>飯后還要歸置些家具,進(jìn)一步優(yōu)化下家里的空間。陸凜帶的書多,裴灼家里的小書架不太夠。準(zhǔn)確的說,裴灼書房里放著些掛件擺件,書放在儲物柜里,大部分都是科幻和外國文學(xué)。有半幕墻原先都空著,剛好夠他把舊書架組裝起來,放滿兩人的閑書和教輔。于是一個去搬散件,一個去找工具箱,在書房重新碰面。裴灼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