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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們發(fā)現(xiàn),溫瑤被劫持本就是溫瑤和世子安排的計劃,他們早在溫瑤去長公主府看望溫七的時候就相認了。 世子想娶溫瑤,但長公主不肯,他們干脆就用了這一招,讓長公主不得不捏著鼻子把溫瑤給認了下來。 當然,不認也是可以的,她是長公主,只消一句話,讓溫家自己把毀了名聲的溫瑤弄死裝作病逝就行,偏偏世子也拿這個威脅她,說溫瑤如今不是嫁就是死,若是溫瑤死了,他絕不獨活。 氣得長公主手抖。 溫瑤嫁過去之后也著實過了一段被為難的苦日子,但溫瑤還是有能耐,近些日子與長公主緩和了婆媳關系,長公主赴宴什么的也會帶上她了。 溫七聽得興致勃勃,疲意全消。 君晨在前院和溫七的父親大伯打交道,離開后還留下了許多東西,吃的玩的,晚些也都送到了溫七這里。 晚飯時,大家一塊吃飯,桌上除了行軍未歸的溫家大哥,所有人都到齊了。 包括已經出嫁的兩個女兒,不知為什么,也都過來了溫府,身邊還陪同著她們的夫婿。 溫七與長輩兄姐們一一行過禮,還收到了兩位jiejie替姐夫送的見面禮。 溫三依舊對溫七親近有加,溫瑤則是帶著剛新婚的甜蜜,笑得像糖一樣。 落座后,溫七安安靜靜吃飯,就算有人說話提到自己,她也只需微笑就好。 就是免不了跟著喝了幾杯酒,熏得臉頰略有些紅。 用了飯,各自回屋,做女婿的少不了被老丈人叫去,難得歸來的女兒們則是去了自己母親的屋說些悄悄話。 溫五不想看到溫瑤,中途就找了個借口,早早回去了。 溫七只能自己一個人帶著一葉,一邊吹著夜風醒神,一邊往自己院子走。 走到花園的時候,被人叫住。 “小妹?!?/br> 溫七停下腳步回過身,就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四哥溫竹。 溫竹是三房的長子,也是溫瑤的親哥。 性格吊兒郎當一事無成,最大的樂趣就是拆溫瑤的抬,還不是開玩笑那種拆,而是總讓溫瑤下不了臺,十分尷尬那種拆。 有趣的是,他們二房的長子,也就是溫七的親哥溫棠,反而對溫七冷淡,對溫瑤更好。 活像是兩房抱錯了孩子。 見溫竹朝著溫七走來,拿著燈籠照路的一葉略略往邊上退了退,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感。 溫竹在距離溫七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 他剛剛也喝了酒,此刻顯得比平時要無所顧忌些,上下看了看溫七,最后問了句:“你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 這話問得奇怪,無論是問題的內容,還是問話的人,都奇怪。 但溫七卻沒露出疑惑的表情,而是朝溫竹點了點頭。 溫竹笑了:“那就好?!?/br> 說完,兩人與對方行了禮,各自轉身離開。 一葉安安靜靜提著燈籠跟上,心里雖然困惑,卻也什么都沒問——她們從來都能管好自己的嘴。 直到關上了院門,溫七問她:“想知道?” 一葉搖了搖頭,好奇心誰都有,但她清楚,不該知道的,不能問。 許是喝醉了,也可能是因為一葉的神態(tài)真的很像夏束。 溫七又問:“你知道我與溫瑤的恩怨嗎?” 一葉:“來這之前,安老爺子讓我們都了解過了。” 安老爺子,也是隱山的,負責隱山各個崗位上的人員調度。 既然是來伺候溫七,那自然也要知道溫七的事情,免得給溫七惹禍。 所以溫七身邊有什么人,與身邊這些人的關系,他們都知道個大概,且還得記住,不然根本來不了。 但細節(jié)上,還是不清楚的,比如……溫七究竟是怎么把當初的事情查得這么清楚,甚至還知道,那塊被下了藥的點心就是溫瑤親手給她,而不是她自己誤吃。 而這些細節(jié),其實都是溫七曾經安插在溫府的人,通過那時還年幼的溫竹知道的。 溫竹親眼目睹了一切,溫瑤因為溫竹那時還小,就不把溫竹當回事,卻不知道溫竹一直記得,甚至因此厭惡恐懼她這個可怕的meimei。 只是從來不明說罷了。 因為再怎么樣,那也是他的親meimei。 溫竹并不知道溫七如今的境遇,也不知道溫七早已知道了真相。 他因愧疚與溫瑤處處作對,他覺得自己替溫瑤隱瞞,是與溫瑤一樣卑鄙的人,因此心里存了事,便故作自甘墮落,不求上進。 如今看到溫七過得好好的,溫竹就忍不住借著剛剛桌上喝來的醉意,過來問了一句。 就是不知,這個答案會給他帶來什么影響。 回了屋,夏束還和以前一樣蹲在梁上,不同的是,他在回來前被君晨帶回了旭王府,此刻他東拉拉袖子西扯扯衣擺,對自己身上永國的服飾表現(xiàn)出了十足十的不習慣。 夏束那一頭小辮子也給解了,梳成了少年人的發(fā)冠。 溫七看到后眼前一亮:“這是怎么回事?” 夏束暴躁:“他說給我換身打扮。” 溫七笑:“挺好看的。” 夏束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舒緩,但還是說:“不習慣?!?/br> 溫七:“遲點換回來就是了?!?/br> 見溫七不會一直讓自己這樣打扮,夏束松了一口氣。 一葉給溫七和夏束倒了茶,夏束從梁上下來,只是還沒接過茶杯,人就跳到了窗邊,短劍出鞘,刺破窗紙,劍尖險而又險得停在了窗外之人的脖頸上。 那人被劍指了也不見慌亂,淡定地后退一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張舒,奉陛下之命,來請溫七姑娘?!?/br> 張舒,曾經在君晨生病時來過一次的禁軍統(tǒng)領。 永晝司幕后主事的官階等同禁軍統(tǒng)領,溫七若是接受永晝司,他們倆就算是同僚了。 溫七喝了口茶,打起精神驅逐醉意:“有勞統(tǒng)領大人了?!?/br> 夏束收回劍,打開了窗戶。 夜風吹入屋內,吹散了熱茶飄散出的溫熱水汽。 # 深夜的皇宮就像是一只安靜蟄伏的巨獸,氣勢磅礴,卻也帶著祥和的靜謐。 溫七穿著黑色的斗篷,拉上兜帽,遮去自己的身形與容貌,隨禁軍統(tǒng)領入了宮。 夏束不能跟來,只能在宮外等候。 被燈火照亮猶如白晝的宮殿之內,皇帝放下手上的信函,抬眼看向了溫七。 皇帝的面容與君晨有些相似,卻遠遠不及君晨。 但這對一個皇帝來說是件好事,若太好看,就不夠威嚴了。 皇帝不是第一次見到溫七,卻是第一次,見到了,也不帶絲毫的和善意味。 溫七行禮,被皇帝叫起后就站著不說話了。 皇帝則是冷笑了一聲:“讓你做個事是不是挺難的?” 溫七知道皇帝這是記仇她推拒永晝司還跑路,順帶勾走了君晨的事情。 溫七來時就做好了準備,因此也不奇怪,只等皇帝發(fā)泄完脾氣。 但出乎溫七的預料,皇帝雖氣,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溫七不會像望舒和君晨那樣反過來懟他,說了不過幾句氣也就消了。 反正不是面對朝堂上那些老狐貍,既然把永晝司交給溫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