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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脆把事情告訴家人好了,但是母親不讓,母親要求她,必須有自己的倚仗,可以自己保護(hù)自己的倚仗。 那時她不懂,只想著未來某一天,她要亮出身份好好嚇一嚇自己的兩位兄長,讓他們大跌眼鏡。 所以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她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暴露身份,是因為大哥拿出袖箭要射殺她與二哥。 她用蠱蟲殺死大哥的時候,大哥眼里的不敢置信和她曾經(jīng)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大哥體內(nèi)的蠱蟲是曾經(jīng)行走江湖受重傷,她以藍(lán)鳶的身份治療時下在他身上的。 那時她怕大哥認(rèn)出她,因此沒給他任何特殊的優(yōu)待,與旁人一樣給他下了蠱。 之后一直沒機(jī)會拿出來,且那蠱蟲性寒,紅葉山莊的功法會讓修習(xí)者自帶體熱,她便想著有了蠱蟲,也能中和一下,就沒再理會。 誰能想到,誰也想不到,最后竟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大雨一直在下,賀珍珍就這么守在自己二哥身邊,等著他醒來。 另一頂帳篷里,姬欣月問望舒:“小七呢?” 望舒讓尋息背對自己坐到自己身后,接著往后一靠,就把尋息的背當(dāng)做柱子,靠了上去。 “她?”望舒想了想:“應(yīng)該是,上山了吧?!?/br> “上山?現(xiàn)在?”姬欣月左右看了看:“夏束有跟著嗎?” “沒呢,跟到半路把溫七跟丟了?!蓖嬷噶酥?,姬欣月這才發(fā)現(xiàn)夏束就坐在望舒腿邊,渾身濕透,像只自閉的小狗崽子。 有點可憐。 聽說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把溫七跟丟了。 夏束雖然跟丟了,但還是想要進(jìn)山,最后被望舒給攔了下來。 望舒讓夏束別把溫七給慣成了殘廢,也讓她自己多出去跑動跑動。 那時他們還站在雨里,夏束聞言看了看望舒身后替望舒撐傘的尋息,又看了看因為把傘讓給望舒,又重新得了一把傘的姬欣月,陷入了沉默。 就很不懂,同樣被慣得不像話的望舒怎么能這么自然地嫌棄溫七。 rou眼看去,山上的火已經(jīng)徹底熄滅了。 這場雨就像是專門為了滅火而來一般,漸漸減弱了聲勢。 急促的馬蹄聲踏著雨由遠(yuǎn)及近,片刻后,他們的帳篷里闖進(jìn)來一群人,為首那個左右環(huán)顧,看到望舒他們,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問。 “小七呢!” 聲音充滿了急切和焦慮。 望舒姬欣月尋息連同夏束就這么看著他。 望舒是不會說的,反正外頭還在下雨,山上應(yīng)該不會再有多大危險,溫七本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幼時在隱山上,各種地勢陡峭的密林她也是闖慣了的,望舒一點都不擔(dān)心。 望舒不說,尋息也不會說。 夏束則是因為心里郁悶,不想說。 最后還是姬欣月良心未泯,告訴他:“上山找你去了。” 君晨聽后,怎么急匆匆來的,又怎么急匆匆地走了。 雨還在下,山林被燒禿了大半。 溫七原還在樹上跳躍,奮力踩著或粗壯或纖細(xì)的枝丫,往大火最初燒起的地方趕去。 然而越是接近大火起源的山洞,四周殘存的樹木就越少。 還有的被燒得只剩下黑漆漆的主干,脆弱得一踩就斷。 溫七最開始沒留神,好幾次踩錯,差點就從上面摔了下來。 后來她干脆落了地,踏著焦黑的土往前跑。 濕透的衣衫沉甸甸的,不是黏在手上就是黏在腿上,甩起來還會打在自己身上,面具上的紫色穗子也在不停往她臉上拍。 溫七的心情愈發(fā)暴躁,最后干脆把面具摘了,偏又舍不得扔,只能死拽在手里。 山洞洞口堆滿了企圖逃出來,結(jié)果互相絆倒堆積起來的焦尸。 進(jìn)不去…… 木了許久的溫七終于動了動腦子,這里堵成這樣,賀珍珍他們這些最后逃出來的人是怎么出來的,踩著尸體嗎? 不對,那時還沒下雨,尸體被燒著,就算有膽子踩,踩上去也會被燒到腿。 賀珍珍的衣服下擺沒被燒到,非但沒被燒到,好像還有些濕。 所以不是這里,一定有別的出入口,因為爆炸被炸出來的別的出入口。 溫七順著山洞左側(cè)跑,一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又繞回去,順著右側(cè)找。 洞口右側(cè)一直走,走到盡頭沒了路,是如同被人拿大斧子劈掉了一般的峭壁,峭壁下頭有河,河水盡頭是另一個山洞的洞口。 溫七跳下河中,淌著河水往里面走,河水流出的山洞不深,河水的水是從一邊的石壁上流出來的,但在山洞的另一邊石壁上,有被炸出來的山縫,能容一個成年男子通過。 溫七鉆了進(jìn)去。 就像賀珍珍說的,山洞很深,各種道路亂七八糟,溫七一邊在墻上做記號,一邊往里面走,眾人趨之若鶩的寶藏山洞如今成了堆滿死尸的亂葬崗。 若把人命比作錢財,那這山洞確實是值錢了。 溫七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她甚至找到了死透的賀大哥,卻怎么也找不到君晨。 不在這里,也沒有下山…… 他沒來這里。 太好了。 溫七一放松就靠著山壁坐了下來,也不管衣服是不是會被弄臟。 她早就耗盡了體力,雙腿就像是綁了鐵似的又沉又重,鬼知道她是怎么硬撐著找了這么久的。 就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休息好了她就出去,出去后還得和夏束道個歉,剛剛沒顧得上他,要給他買好多好吃的才行…… 溫七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君晨順著那些墻上的記號找到她,看到她坐在滿地死尸上頭的時候被嚇得有多慘。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人故意設(shè)計出來的,山洞雖然很深,但空氣流通,且高懸的頂端有大大小小的洞,透出或明或暗的光線。 光線不強(qiáng),所以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但在君晨眼里,溫七是灰暗的山洞里唯一的一抹艷色,她穿著今早換上的鵝黃色衣裙,衣裙上用金線繡著銀杏葉。她靠著山壁,閉著眼睛,君晨在那一刻甚至不敢上前。 直到看到溫七還緊緊攥著手里的面具,胸口也有微微的起伏,他這才拾回了力氣,走向了溫七…… 溫七在微微的顛簸中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背在背上。視線還有些模糊,不過她聞到了熟悉的淡香,第一反應(yīng)就是收緊了手臂。 “醒了?” 君晨問她。 溫七不顧自己臉上有多臟,直接就往君晨脖子上蹭了蹭,嗓子沙啞,惡狠狠道—— “我長這么大就犯過兩次蠢,一次是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結(jié)果被關(guān)囚牢塔了,還有一次就是剛剛,還被我?guī)煾缚吹搅?,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嗎!?/br>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君晨笑了。 歡快的聲音讓溫七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結(jié)果咬到了自己剛剛蹭上去的灰燼,惡心得直呸。 君晨側(cè)頭親了親她的唇角,卻被她推開:“也不嫌臟。” 君晨:“那等回去了,你洗干凈給我親?” 溫七:“能回去再說,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是在散步,這個拐角我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