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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舒凡此刻根本沒有心情理睬樊君怡,他只想把峪希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因?yàn)榈浆F(xiàn)在他還堅(jiān)信,只要進(jìn)行交談,就能彼此坦白真心,就一定可以回到暑假那段幸福的時光,沒有什么困難是可以阻攔他的。本來以他的性格,是可以再找其他合適的機(jī)會,但是今天他看見了峪希臉上的傷,看見了他輕蔑的表情,看見他和樊君怡的曖昧,看見他對自己無故生冷的態(tài)度,就無法再冷靜了。他有一種直覺,就是如果他錯過了今天,以后就更加沒有機(jī)會,而自己和峪希的距離會變得越來越遠(yuǎn),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地步。所以,他想把峪希拉到自己身邊,好好問清楚這一切,不然他真的會瘋的。這股執(zhí)念讓他緊緊捏著峪希的胳膊不肯放開,即使自己的臉剛剛被樊君怡胳膊上的手鏈劃出了一道淺淺地傷痕。莫舒凡臉上的傷痕被峪希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他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莫舒凡,讓莫舒凡受傷更不是他的初衷,他漸漸感覺到自己有些堅(jiān)持不住了,這一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如果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只會引來保安和老師,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所以他必須找機(jī)會逃脫,但是莫舒凡抓的實(shí)在是太緊了,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郭峪希,你要一直躲在女生的背后嗎?”莫舒凡怒吼,然后他一把將樊君怡推到在地,胳膊使勁一拉,迫使峪??聪蜃约?。但是他失敗了,峪希用略長的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并且偏過頭,看向地面。莫舒凡看著這樣的峪希,好像一塊吸飽水分的海綿,即使再使勁去捏,依舊摻雜著過多的水分,讓人看不清本來的面目?!熬瓦@樣放棄嗎?我……好不甘心啊!”莫舒凡一遍一遍地問自己,但是都得出相同的答案。“咣”,一只拳頭從莫舒凡左側(cè)飛來,直接擊中他的臉部,將他打的猝不及防,險些摔倒。“他什么時候躲在女生背后了,他明明是躲在我的背后!”打人者正居高臨下地說出這句話。莫舒凡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打他的是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尹勝允,此時的他正得意地笑著審視自己??吹侥歉泵婵?,莫舒凡氣不打一處來,他將長久以來擠壓的怒火全部集中在拳頭上,狠狠地回敬了尹勝允一擊。于是,這兩個人連一句開場白都沒有,就難解難分地打了起來,等到學(xué)校保安上前阻攔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峪希和樊君怡早就趁亂離開,此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另一邊,峪希趁著他們兩個人打起來的時候,立刻拉著樊君怡趕緊離開了現(xiàn)場,他們走到商業(yè)街一間家庭旅館門前。峪希看著樊君怡身上的灰塵,對她說:“要不今天算了吧,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哈哈”女生笑了笑,指著他說:“你還嫌棄我,你看看你自己,比我還慘!”峪希低頭看著自己,確實(shí)不怎么樣,他又下意識地揉了揉之前被莫舒凡拽得生疼的手腕,確實(shí),他的情況更糟糕。可是不容他細(xì)想,樊君怡就拉起他的手,“走吧,我想知道你說的喜歡我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這次,峪希才好好看她,并且感受到她說這句話時堅(jiān)毅的眼神,以及更加認(rèn)真的態(tài)度。因?yàn)檫@家旅館的服務(wù)員跟樊君怡認(rèn)識,所以他們隨便做了登記,就訂好了房間。兩個人進(jìn)屋以后,樊君怡環(huán)顧四周后說:“你看電視好了,我先去洗澡!”“嗯”峪希點(diǎn)頭答應(yīng),但是貌合神離,他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輕易可見的緊張。雖然做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并不陌生,但是跟女生一起做,還是第一次,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他打開電視機(jī),隨便選了一檔吵鬧的綜藝節(jié)目,他覺得這樣可以緩解一下氣氛,但是好像沒有什么作用。“為了讓莫舒凡對自己死心,去交女朋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峪希想起自己的初衷。所以當(dāng)聽見樊君怡向自己告白時,他一點(diǎn)都沒猶豫,立刻就答應(yīng)了。以至于,之后當(dāng)他想起來她的前男友是韓耀輝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墒呛蠡谝呀?jīng)來不及了,似乎解釋也沒有什么用,只會越來越麻煩。況且他清楚,自己心中的困惑只能獨(dú)自承受,無法向別人傾訴。“既然決定了,我就一定可以做到!”峪希給自己打氣,但是當(dāng)他聽到浴室的花灑噴出的水落到瓷磚上的聲音時,還是焦慮的開始四處踱步。“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有人敲門,峪希走過去開門,當(dāng)他打開門的一瞬間,瞳孔瞬間放大。“怎么是你?”在他不可置信地問出這四個字后,就被對方敲暈扛走了。☆、禁錮峪希睜開眼睛,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墻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這是什么地方?天堂嗎?他掙扎著起身,脖子后面?zhèn)鱽硪魂噭⊥矗@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在暈倒之前的事情。他從床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穿的校服已經(jīng)不見了,而是變成了干凈舒適的家居服,而且略大。房間里沒有鏡子這類反光的東西,所以他無法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么蒼白憔悴。風(fēng)將窗簾吹得四處飛舞,陽光從縫隙里透進(jìn)來,正好照在峪希的臉上,讓他忍不住瞇上了眼睛?!昂孟袷窍挛绲臉幼?,看來我最少昏睡了一天?!?/br>剛睡醒的峪希覺得有些冷,所以想把窗戶關(guān)上,卻發(fā)覺雙腿變得很沉重?!半y道是睡得太久,所以浮腫了?”當(dāng)他移動腳步的時候,身后總響起金屬摩擦地面的“嘩啦”聲。怎么回事?他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床腿下面系著一根鐵鏈。峪希順著鐵鏈的方向看去,終于看到它的另一端竟然是系在自己的腳踝上。“舞草!”他不禁罵了一句,然后蹲下去,使勁用手去拽,很明顯,打不開。“我現(xiàn)在是被綁架了?”他問自己,“可是綁匪不會閑到要給我換衣服吧?”接著峪希想起來,那個在家庭旅館最后看見的人?!耙鼊僭剩憬o我出來!尹勝允!”他朝著門的方向大喊,帶著怒氣的狂吼,把他自己都喊得咳嗽了。不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尹勝允端著一個大碗從容地走進(jìn)來,一點(diǎn)沒有慌張的樣子。他忽然擺出非常燦爛的笑臉,跟峪希打招呼:“呦,醒了?餓嗎?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接著他把碗遞給峪希,原來里面裝的是面條?!半m然是我第一次做,不過我嘗了,還挺好吃的”說著他便朝前走去。“滾!”峪希狠狠地將他推開,幸虧尹勝允眼疾手快,身體靈活,不然那碗面肯定直接扣到地上,摔得稀爛?!昂?,還好,還好”他松了口氣,然后將面放在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