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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皇上微服來看她,長公主極其激動,情緒又有了波折。臉色潮紅,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一直喃喃念著,“龍恩浩蕩,龍恩浩蕩,能讓皇上親自出宮看望的人,也就是本宮了……” 陸漫邊給她施針,邊安撫著老太太,讓她冷靜。這一對老姐弟的感情,還是讓人羨慕的。 長公主激動完,又嗔了陸漫一眼,說道,“就你膽子大,那些話也敢說。還好皇上仁慈,沒有怪罪。記著,這種話不要隨口說出來……” 陸漫乖巧地點著頭。 長公主又覺得陸漫的手發(fā)涼,還有些輕輕發(fā)抖,問道,“你不好了?” 陸漫笑道,“第一次給皇上診脈,緊張的?!?/br> 鑒于長公主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那件事萬萬不敢跟她說。 長公主又呵呵笑起來。 陸漫見長公主好些了,才起身告辭。 她剛出垂花門,就碰到了楊氏、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等人帶著一群孩子去鶴鳴堂吃晚飯。 除了三夫人的眼圈有些紅,江氏的情緒不高,其他人都高高興興,跟陸漫打了招呼。 陸漫猜測,三夫人和江氏不太高興,一定是因為長公主叫了幾個人去給皇上磕頭,不包括看病的陸漫,大房有一個人,二房有兩個人,唯獨沒有三房的人。 一個大家庭,一點事沒考慮周全,就會有人受傷。大家長也是不容易。 回了東輝院,陸漫就坐去炕上想心事。孩子們來纏她,她也沒有心思應(yīng)付他們,讓乳娘帶他們出去玩。 第六百九十一章 媚姬 晚上,姜展唯沒有按時回家,陸漫壓下心思領(lǐng)同孩子們吃完飯。姜玖看出嫂子有心事,就非常乖巧地把小哥倆領(lǐng)去后院玩。 陸漫把臥房門關(guān)上,又從床下抽屜里拿出和。她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可是還是忍不住又在兩本書里找出只言片語,重新讀了幾遍。 姜展唯深夜才回家。掀起珠簾,看到陸漫盤腿坐在床上望天,眉頭皺著,小嘴緊繃,表情極是嚴肅。 姜展唯緊走幾步,問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陸漫目光滑向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燦然一笑,而是嘟嘴說道,“家里沒事。你怎么才回來?!?/br> 姜展唯笑起來,低聲說道,“皇上晚上留下我,還有幾位大臣吃了御宴,又拉著陳閣老下了幾盤棋。我走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歇在養(yǎng)心殿了。他如此,定是克制自己不去趙貴妃那里。”又道,“還是醫(yī)神說話有份量。你勸誡他節(jié)制的話,皇上聽了?!?/br> 陸漫冷笑兩聲,搖頭說道,“我敢打賭,皇上用不了多久,一定又會去鳳鳴宮。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的某些行為,或者說,他不知道情況會這么嚴重,不愿意去極力克服……” 姜展唯一愣,問道,“你什么意思?” 陸漫把他拉在床上坐下,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懷疑皇上中了一種叫‘晚來香’的毒,或者說,中了西域‘媚姬’的毒?!?/br> 姜展唯的眼睛瞪得老大,說道,“晚來香,媚姬,是春藥嗎?” 陸漫搖頭道,“也不能稱為之為春藥。晚來香,中提過幾句,說癥狀跟腎虛相似,但眼白偏暗,血絲密布,夢中會聞到一股濃香,且喜合歡。這不是病,而是中了‘晚來香’的毒。據(jù)說晚來香是一種花卉,晚間開放,白天凋謝……里說西域有一種媚姬,三歲起服藥及用藥物泡澡,還要教其房術(shù)……等到十四歲以后,媚姬不僅擁有敖人的身材和房術(shù),夜里還能使身體發(fā)出一陣陣誘人的馨香,且這種香飄散不開,只彌漫在方寸之間。這種香氣,就是迷惑人的根本……被媚姬蠱惑的男人,人消瘦,眼白偏暗,眼中有血絲。血絲越多,迷惑越深,也就越離不開媚姬,頭腦就越不清醒,等到血絲布滿整個眼睛,就會精盡而亡。” 聽了這些話,姜展唯如雷灌頂,緊張得吐了吐口水,才說道,“那依漫漫看,皇上是中了‘香來晚’的毒,還是被‘媚姬’所蠱惑?不管哪種,有治愈的辦法嗎?” 陸漫說道,“這兩種記載都不是很全面。因為對晚來香這種花感興趣,我倒是留意了一陣子,還翻過別的書籍,既沒發(fā)現(xiàn)有相似的記載,也沒發(fā)現(xiàn)一點這種花的傳說。媚姬,我一直沒往心里去,覺得離我們很遠??墒墙o皇上看了病,再聯(lián)想到鳳鳴宮的那個胡姬……我覺得,那個胡姬就應(yīng)該是媚姬,而皇上一定是因為聞到了濃郁的花香,才會夢到花園,感覺自己置身于繁花之中……從皇上眼中的血絲看,他被蠱惑得還不算太深?!?/br> 姜展唯坐在了床上,又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是中了晚來香的毒,而是被媚姬迷惑了?!?/br> 陸漫說道,“皇上應(yīng)該是被媚姬迷惑了?!?/br> 姜展唯讓陸漫把拿出來,他看了半天,里面的記載就幾十個字,還沒有陸漫解釋得清楚。又說道,“這里沒有說被媚姬迷惑該如何治愈,使之頭腦清明。只說必須分開,傻子也知道要必須分開。”聲音壓得更低,“被迷惑的是皇上,若他已經(jīng)被蠱惑得不太清明,肯定不喜聽別人說真話。弄不好,還會說是受太子指使陷害趙貴妃。如今,宮里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趙貴妃就能想辦法跟太子挨上邊?!?/br> 這是里唯一個沒有說解藥的病。這本薄薄的小冊子,絕大部分記載都被陸漫用上了。 陸漫接過書,說道,“三爺明天看看皇上去沒去鳳鳴宮。皇上英明,若還有自制力,已經(jīng)下了決心,就肯定不會去。若沒去,說明被蠱惑的還不算深,想個什么辦法把這事跟他透透。若去了,就說明已經(jīng)沒有自制力了……”陸漫搖搖頭,就不太好辦了。 沉思片刻,陸漫又道,“中晚來香的毒,同被媚姬蠱惑,兩種癥狀太像了。我有一種認知,弄不好根本沒有‘晚來香’這種花,而是被媚姬迷惑,但別人不知道,就臆想出了‘晚來香’,所以用了‘據(jù)說’二字。在里,孫洼只有這一處用了這兩個字。這里倒是講了如何解晚來香的毒……” 姜展唯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兩人商量了一陣,姜展唯才去洗漱,上床歇息。陸漫說了心里的話,很快沉入夢中。而姜展唯一直睜著眼睛,透過紗帳,看到屋里一點點亮起來。 見陸漫還睡得沉,姜展唯輕輕起床。怕打擾陸漫,他去前院洗漱換衣,吃過早飯后去上衙。 陸漫一覺睡到自然醒,看到刺眼的陽光透過枝葉撒進窗欞,聽到窗外的鳥鳴聲和蟬鳴聲,她坐了起來。 她撩開紗帳說道,“怎么沒叫我起床?” 王嬤嬤走過來笑道,“三爺不許叫,你三奶奶昨兒睡晚了。” 說完,開始服侍主子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