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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怯怯,看著陸漫喃喃說不出話,十分為難。 陸漫便猜到她手里端的是什么了。姜展唯不愿意自己給他生孩子,自己又何嘗愿意給他生。 她問道,“你端的是避子湯?” 柳芽低聲說,“是?!庇众s緊說道,“是三爺讓奴婢端來的,奴婢也不想的。”她很為難,以后三奶奶也是自己的主子,這是把她徹底得罪了。但三爺?shù)姆愿?,她又不敢不聽?/br> 陸漫伸手道,“你無需為難,既然是三爺?shù)囊馑?,就照他說的做吧?!彼舆^碗,一口喝盡。 其實(shí),她月事才過兩天,現(xiàn)在并不是最佳懷孕日期。不過,這個日子在古人的眼里,卻是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柳芽見陸漫明知是避子湯,還如此痛快地喝了,很是詫異。她先想著,若三奶奶不愿意喝,自己該怎么辦。三奶奶畢竟是正妻,以前只聽說讓姨娘和通房喝避子湯的,還沒見過新婚第二天逼正妻喝避子湯的。 “三奶奶,你是正妻啊……”一旁的綠綾脫口而出。 她見陸漫痛痛快快喝了避子湯,淚水又涌了上來。她一直想著,三奶奶若懷了孩子,就能在這個府里站穩(wěn)了,三爺或許也會真心疼惜她了。即使老駙馬真的不幸去逝,三奶奶也能活下來??扇隣攨s連這么點(diǎn)念想都不給,他怎么能這樣! 看到綠綾紅腫的眼睛,陸漫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在這個府里,一切都聽三爺?shù)?。他說怎樣,就怎樣?!?/br> 姜展唯是踩著這句話進(jìn)屋的。他穿著玄色練功服,臉色微紅,鼻尖和前額還有薄汗。他直接進(jìn)了凈房,桃兒和杏兒進(jìn)去服侍,紅綾也趕緊跟了進(jìn)去,咯咯嬌笑聲特別刺耳。 陸漫沒動,他們這種關(guān)系,沒必要去他前面扮賢妻,去了也討他的嫌。不過,紅綾那副猴急的樣子,還是讓陸漫紅了臉。怪不得世家大族瞧不起小門小戶,看看這小戶里的丫頭,如此不知禮數(shù)和分寸,給新姑爺獻(xiàn)殷勤也不避一點(diǎn)嫌。那她這位小戶里的小姐,豈不是更會被人詬??? 陸漫暗暗咬牙。若不是留那丫頭有用,現(xiàn)在就讓她立馬消失。丟死人了! 綠綾也氣得要命,咬著牙無聲地罵了一句,“下作娼婦,不要臉!” 陸漫坐去梳妝臺前,綠綾過來給她梳頭。 姜展唯洗漱出來,坐去另一旁由桃兒給他梳頭。 紅綾還想湊去姜展唯身邊服侍,綠綾叫道,“紅綾jiejie,快把三奶奶的那支長釵拿給我,我手不空。” 紅綾無法,只得去了陸漫身旁服侍。 雖然陸漫想好了跟姜展唯的相處原則,但再次見到他,兩人還共處一室,又羞,又恨,臉漲得通紅。 姜展唯卻如無事一般,面無表情坐在那里。 他們兩人剛收拾完,錢嬤嬤就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個黑色描花盒子,笑得滿臉菊花,屈膝道,“見過三爺,見過三奶奶。” 第三十一章 認(rèn)親 錢嬤嬤被柳芽領(lǐng)去床前拿了元帕,她瞧了一眼后,疊上裝進(jìn)盒子里。 杏兒和紅綾各拿一個荷包遞上。 錢嬤嬤是女官,荷包里裝的可不是打賞一般下人的銀錁子,而是兩個一兩的銀錠子。 錢嬤嬤接過荷包,臉上堆滿笑說道,“恭喜三爺,恭喜三奶奶,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老奴這就去向長公主復(fù)命,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庇值?,“今兒認(rèn)親不僅大姑奶奶一家都要來,老姑太太也要來?!?/br> 大姑奶奶是大姑娘姜凌,嫁給了刑部侍郎袁大人的五子袁和豐,袁五爺已經(jīng)是舉人,正在準(zhǔn)備考進(jìn)士。 老姑太太宋老夫人是老駙馬同胞meimei。新媳婦要認(rèn)親,不一定要專門把她請回娘家吧?不知是誰這么有心。 姜展唯和陸漫起身送走了錢嬤嬤,去東屋炕上吃早飯。想到夜里的事,兩人都有些尷尬,誰也沒說話,自顧自低頭吃著。 陸漫沒有食欲,吃得很少。 姜展唯胃口很好,吃了一碗雞絲面,兩個小花卷,一個煎蛋,又喝了一碗粳米粥。他把這些東西都吃完了,陸漫面前的那一小碗粳米粥還沒吃完。 姜展唯看了一眼陸漫,眼神飄向窗外,說道,“在這個家里,我本不受待見。我娶的媳婦,一來就做了那樣一件驚天動地的壯舉,不僅讓家人生氣,也讓全京城的人議論紛紛。今日長輩們的態(tài)度不會好,特別是姑祖母,她幼年時同祖父一起倍受姨娘和庶子欺凌,又年青守寡,性情剛直……你本做錯事在先,對于長輩的教訓(xùn),要忍耐。有氣性,有血性,認(rèn)親的場合卻不是一個新婦能放肆的。否則,又多了一條不可饒恕的罪狀。” 這是在教自己為人處事,在認(rèn)親的時候要隱忍,不能鬧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陸漫放下碗,點(diǎn)點(diǎn)頭。 一旁服侍的柳芽和綠綾、紅綾都低著頭,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飯后,陸漫開始梳妝打扮。今天她又要承受一波暴風(fēng)驟雨,還不能有反抗。不止要打扮漂亮,更要明艷,這樣才有氣場。這張臉長得過于柔美了一些,不能讓人覺得她太好欺負(fù)。 她這么多天受的委屈比前世三十一年加起來還多得多,背負(fù)著別人的錯,一次又一次被人踩到塵埃里。特別是今天人多,若都覺得她好欺,一人踩一腳,她怕自己受不住。 她坐去妝臺前,挑了金嵌寶鳳挑金心插在發(fā)髻的正中,金嵌玉鑲寶鈿兒戴在髻的下面,一支金鳳嵌紅寶石長步搖和兩支碧玉蓮花簪分別插在兩鬢邊。她身上穿的是石榴紅繡折枝牡丹軟緞長褙子,緋色撒花馬面裙。 她知道,即使她把最好的行頭都掛在身上和頭上,在這堆金疊翠的長公主府中照樣不算出彩。 她又自己化了一個妝。不濃,也不淡,擯棄了這張臉適合的玫紅色,而用了大紅色。前世有人把化妝術(shù)稱為邪術(shù),妝化好了真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和氣質(zhì)。 眉型、眼線、眼影、妝底、腮紅、唇色,陸漫化得很慢,很細(xì),一層層,一點(diǎn)點(diǎn),一絲不茍?;陫y后,一個明**人的麗人端坐鏡中。若此時她穿的是西裝長褲,妥妥的職業(yè)女精英。 在姜展唯等得馬上要失去耐心時,陸漫起身了。 陸漫余光看見姜展唯盯著她看了足足十秒鐘,眼里有抑制不住的驚艷。但十秒鐘后,這個男人就垂下眼瞼,轉(zhuǎn)過身平靜說道,“走吧?!甭氏冗~步走出屋去。 這還真是個有定力的男人,不被女色所迷惑,哪怕眼前的女人是他法定妻子。做為他的妻子,若被這個男人疼惜,應(yīng)該是幸福的。若被這個男人厭棄,日子卻是不好過的。 姜展唯穿得非常低調(diào),一件半新舊的棗紅繡團(tuán)花圓領(lǐng)長袍,腰系同色寬帶,頭上束了一支碧玉簪。他不像領(lǐng)新媳婦去認(rèn)親,倒像去前院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