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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處等著了,一見洛名玦來了,便主動迎上來接他的手。洛名玦手一頓,本能地拒絕了一下。寒默卻很有耐心,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洛名玦深深嘆了口氣,心想:本戰(zhàn)神這次真是犧牲大了,要是得不到靈珠,真是沒臉見人了。他糾結(jié)片刻,還是把手乖乖放到了寒默的掌心。寒默極淺地揚了一下嘴角,一雙清眸已溫柔得能掐出水。可惜洛名玦帶著蓋頭,什么也看不到。喜樂奏響,鞭炮聲祝福聲不絕于耳。洛名玦卻每走一步便多一分絕望,直到在那喜堂立定,他一顆心已經(jīng)沉了下去。“楚弦!”忽然從人群中傳來一喊聲!雖在嘈雜聲中顯得不大,洛名玦卻聽得格外清楚。他一怔,掙開寒默的手,揭了蓋頭忙循聲去看。只見齊西月也身著一襲紅衣,站在門口,靜靜望著他。洛名玦欣喜滿懷,嘴角止不住上揚,激動道:“西月!你來了!”他這句話說的就像肯定了齊西月會來一樣,還沒等齊西月開口,洛名玦已經(jīng)丟下蓋頭,自己朝他奔過去了,他猛然撲到齊西月身上,胳膊環(huán)住齊西月的脖頸,抱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我這是被搶親了嗎,洛名玦心里這么想著,笑意愈深,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了。“嘿嘿,你可算來了!”洛名玦眼眸含笑,又環(huán)緊他往人身上貼了貼。齊西月干脆直接抱住他,回道:“我來接你,說好要跟我去云游四海的,現(xiàn)在可還作數(shù)?”“當然作數(shù)!本戰(zhàn)神開口,說一不二!”洛名玦松開他,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保證。齊西月又看向正前方的寒默,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一語不發(fā)。寒默跟他對視了一會,率先移開視線,斂眸輕聲道:“你們走吧?!?/br>冷子成聞言趕忙轉(zhuǎn)頭看他,急道:“魔尊大人!”寒默卻淡淡道:“我知道的,他對我從來只有情,沒有意。”洛名玦聽寒默這么說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向前挪了一步,輕聲道:“師父……抱歉。”寒默搖了搖頭,拂袖轉(zhuǎn)身不再看他,道:“為師只愿你不悔不愧,一生無憂。若是他待你不好,隨時可以回來?!?/br>洛名玦當即跪地叩首,大聲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三拜。一拜,知遇之恩;二拜,養(yǎng)育之情;三拜……師恩如海,無以為報!”這三拜抵了婚事三拜,從此你我只是師徒,再無情愛。寒默合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指骨已捏得發(fā)白。洛名玦坐在馬車上,托腮望著窗外止不住地嘆氣,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和齊西月在一起他自然是開心的,但是想到寒默落寞的背影又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了。他想起千年之前,他透過樹蔭望見那個一身白衣的寒默。他那雙清冷的水色眼眸完全震撼了一個孩童的心。他感嘆: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眼睛。寒默在小名玦眼里一直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他整個童年時代就是對那抹白衣的崇拜向往。最快樂的事便是能靠近師父多一點。洛名玦心想,若是沒有齊西月,自己說不定當真會愛上寒默。漸漸他的思緒越飄越遠,仿佛回到了在天界的那段時光。自比武大會后洛名玦就經(jīng)常提著酒去魔界尋寒默。那些魔界小兵沒人敢攔著他,洛名玦在魔界想來就來,想走就去,極為自由。“寒默,寒默,出來喝酒啦!”洛名玦坐在樹上,拎著手里的酒壺朝他晃了晃,眉眼含笑。寒默并不搭話,似是沒看見他,頭也不抬地從樹下走過。洛名玦趕忙從樹上跳下來,追上他的步子,道:“這可是天界上等的露花釀,魔尊大人真的不想嘗嘗?”寒默依舊不言不語,洛名玦卻并不死心,又嘰嘰喳喳道:“魔界可沒有這么好的酒,錯過了這次你可是要后悔的?!?/br>寒默還是沉默,洛名玦跟在他身后正要繼續(xù)開口,他突然腳步一停轉(zhuǎn)過身來,冷冷道:“你要跟到何時?”洛名玦卻是展顏一笑,道:“哎,你可算跟我說話了?!?/br>他的手指點在寒默眉間幫他撫平褶皺,“總是皺著眉頭像誰都欠了你很多錢似的,你這樣會交不到朋友的?!?/br>寒默揮開他的手,直言道:“我沒想交朋友?!?/br>洛名玦笑道:“不交朋友也不討媳婦,你要孤獨終老啊。”寒默轉(zhuǎn)過頭去,似是不想搭理他,洛名玦卻來了興趣,搭上他的肩道:“要不要我給魔尊大人做個媒人,你可有看上哪家仙子?”寒默注視著他的臉沒有出聲,洛名玦噗嗤笑起來,打趣道:“怎么,你看上我了?”寒默還沒開口,洛名玦腰間的靈符突然閃起來,“天界又催我回去了,他們可真煩人”,洛名玦不耐煩地皺起眉,把露花釀塞到寒默手中,又再度展顏笑道:“可好喝了,記得喝,我先回去了!”寒默望著洛名玦,淡淡道:“下次不要再來了?!?/br>洛名玦的笑容仍然掛在嘴邊,那雙琥珀眸卻不再含一絲笑意,他道:“我還會來的。”寒默沒有回話,立在原地靜靜望著洛名玦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洛名玦!你又去魔界跟那魔尊鬼混!身為戰(zhàn)神,整日仙不仙,魔不魔的,像個什么樣子!”洛名玦一踏進天宮身后就傳來一陣罵聲,他的腳步一滯,帶著微笑轉(zhuǎn)過身去,道:“不知道我的事情和上元星君有什么關(guān)系嗎?”上元星君氣的胡子都歪了,指著他道:“你,不成體統(tǒng)!哪里有個仙人的模樣!”洛名玦面上帶笑,一雙眼眸卻已經(jīng)射出寒光來,“哦?上元星君這是要教本戰(zhàn)神怎么做仙嗎?”說到這他忽然神色一變,戾氣逼人,“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點?!?/br>上元星君明顯已經(jīng)給他的氣勢壓倒,渾身一顫向后退了幾步,卻還是不依不饒道:“洛名玦,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天界眾仙早就對你怨聲載道,你現(xiàn)在又與魔尊往來頻繁,被討伐也是不遠的事了!”“是嗎?有本事你們就來,小心別死在我手里了,”洛名玦走遠幾步又轉(zhuǎn)過頭沖他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懂什么叫做手下留情。”洛名玦沒再回頭看他,但想必那上元星君已經(jīng)氣得半死了。洛名玦剛一踏進戰(zhàn)神府就被小白狼撲了個正著,他摸摸那小家伙的腦袋,眼神有幾分黯淡,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厭?”小白狼嗷嗚一聲歪了下腦袋,洛名玦又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要再去打擾師父比較好?他好像并不想看見我?!?/br>他握住小白狼的兩只爪子,道:“你看啊,你要是覺得我不應(yīng)該去就收回右爪,應(yīng)該去就收左爪?!?/br>小白狼似懂非懂,準備去收右爪,卻發(fā)現(xiàn)那只爪子被洛名玦捏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它只好收了左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