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開來,走時還不忘纖纖玉指撫他面頰,占點便宜。洛名玦自己倒不覺得是被占了便宜,寒默的臉色卻已經(jīng)冷得能結(jié)冰了。他掏出手帕給洛名玦擦了把臉,又拍了拍他的衣裳,聞見他身上還殘留的胭脂水粉味,眉頭緊皺,大為不悅。洛名玦以為他是反感這煙花場所,趕忙安撫道:“事情辦完咱們就走,再忍一忍吧,師父?!?/br>寒默聽到他這句“師父”倒是很受用,面色緩和了幾分,輕輕“嗯”了一聲。洛名玦見給他哄好了,暗自松了一口氣,總算有心去想正事了。他提了劍,足尖一點地,便飛身躍到了臺上。這是為給花魁展現(xiàn)才藝特地搭建的舞臺。背后是花魁的房間,正面對著大廳。四下都能欣賞到臺上人的表演。洛名玦舞劍,寒默坐于臺邊撫琴配樂。他向臺下抱拳作了一揖,隨后拔劍而出。身姿隨琴音而動,琴音婉轉(zhuǎn)悠揚,便顰眉斂眸,劍舞柔情;琴音跌宕起伏,便意氣勃發(fā),氣貫長虹。看客們皆屏氣凝神專注地隨那抹紅衣移動視線。見他愁思滿懷便心生憐惜,見他挽劍而起便精神振奮。突然間那劍脫手而出!紅衣少年飛身而起,意欲追劍。只見坐于臺邊的白衣男子也隨之而動,一個踏步直上,左手接劍,右臂抱得紅衣少年。兩人美目相對,衣袂隨風飄動,宛如畫卷。待落地后,紅衣少年倏然微微一笑,側(cè)身奪劍落于臺中,再次抱拳作禮。他那笑容似是有攝人心魂的魔力,眾人皆神情呆滯,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爆發(fā)出一陣激勵的掌聲!洛名玦見此反應,得意地朝一旁的寒默揚了揚下巴,嘴邊還帶著一抹微笑。之前他在門口和寒默商量的正是這場演出,如今大獲好評,不免心中得意,迫不及待地找寒默邀功。寒默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也很給面子,點頭夸贊道:“做得好?!?/br>洛名玦受了師父的褒獎,心里美滋滋的,更有底氣了。望向身后那扇虛掩的窗,恭恭敬敬道:“不知花魁可否賞臉與在下一見?”一陣清冷的女聲從那處傳出,“這位公子的表演確實極佳,不過小女子今日身體疲乏,不便接客,公子還是請回吧。”洛名玦聞言卻不慍不惱,輕聲笑道:“無妨,我今日來本就不是為尋歡作樂,而是為了——奪那花魁的名號?!?/br>他故意將最后那句話放得很慢,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眾人聽聞此言皆是一驚,這紅衣少年姿色出眾宛如天人,才藝之佳又是他們有目共睹的,相較那神神秘秘,不知真容的女子似乎更為出色。四下紛紛議論開來,眾人的視線不停地在洛名玦和那窗上的倩影中來回移轉(zhuǎn)。“放肆!”那花魁終于沉不住氣,推門躍身飛出,步履輕盈如燕,穩(wěn)穩(wěn)落在了那臺上。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連曾經(jīng)在天界撩妹無數(shù)的洛名玦都看直了眼。她身姿優(yōu)雅,亭亭玉立。面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萬縷青絲垂于身后。面龐明艷動人卻不失俏麗。四下一片驚呼,能有幸目睹這花魁真容可謂不枉此生吶!那女子轉(zhuǎn)頭望向洛名玦,只一眼便愣在了原地,剛才在窗后只能看見大致的人形,現(xiàn)在她不僅看清了他的容貌,還有那腰間的佩玉,她美目圓睜,驚訝不已,急切問道:“你是洛名玦?!”第15章金靈珠5洛名玦見她這副神情,幾乎篤定了她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魔教圣女,他的母親——寒施希。寒施希不等洛名玦回答,便率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足尖輕點,飛躍回房,她衣袖一拂,房門便隨之叩上。一系列動作形如流水,如若踏云。但在房門緊閉之前卻有一更為迅速的白影閃了進來。寒施希一見寒默,身形一顫,當即跪地叩首!忙道:“兄長大人!請原諒施希!”洛名玦自然知道她是為了那失守封印、掠走靈珠的事道歉,卻并不知道寒默與寒施希竟是兄妹關(guān)系。他微微一怔,轉(zhuǎn)頭看向寒默,只見他面無表情,一雙水色的眼眸宛如寒冰刺骨,冷若冰霜。洛名玦有意偏袒母親,望著寒默輕聲喚道:“師父……”寒默的視線只略略掃過他一眼,面色卻是明顯的緩和下來。半晌,淡淡道:“施希,事已至此,我只想你能交出靈珠?!?/br>寒施希聞言看了一眼一旁的洛名玦,又垂下眼簾,緩緩開口道:“靈珠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br>寒默神色愈冷,逼問道,“你把它們藏到哪了?”寒施希別過臉去,似是不想回答。寒默又再次詢問,“在哪?”這次他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壓迫力。寒施希卻并無所懼,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br>“不可能。”寒默依舊面不改色,但言語中已透露出了怒氣。洛名玦趕忙上前勸和,道:“師父啊,我和母親好不容易相見,你就讓我們單獨處一會嘛?!?/br>寒默望著他并不言語,洛名玦卻知道他已經(jīng)有所動搖了,又使出殺手锏,握著他的手眨了眨眼,軟綿綿道:“好不好嘛?”寒默已經(jīng)徹底敗下陣來,輕嘆一口氣,點頭道:“好,我在外面等你?!?/br>一想到剛才進入里廳被女子團團圍住的場景,寒默便棄了門從后窗躍了出去。洛名玦明白他為什么不走“尋常路”,又想到之前寒默那副一本正經(jīng)困擾不已的模樣,一陣笑聲止也止不住了。寒施希已經(jīng)起身坐在了桌邊,見他笑得開心,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感嘆道:“他真是變了好多。”洛名玦轉(zhuǎn)過頭來,八卦心起,問道:“那師父以前是什么樣的?”寒施希不假思索道:“像個老頭?!?/br>洛名玦噗嗤笑出聲來,道:“那他沒變!現(xiàn)在也像個老頭子!”寒施希意味深長一笑,卻并不接話了。她記憶中的寒默,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似乎沒有能讓他在意的存在,對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包括她這個meimei。洛名玦見她沉默,又問道:“母親為何會在青樓?!?/br>寒施希道:“沒有一個地方比青樓和賭場的消息更靈通了?!?/br>洛名玦又問,“母親是想打探什么事?”寒施希點頭回道:“你的下落。我能感覺到你在附近,卻不能準確判定方位?!?/br>洛名玦一怔,忙道:“母親早就在尋我了?”雖然之前寒默已說過寒施希在尋他,但如今聽她親口承認,不禁有種受寵若驚的欣喜感。原來母親真的有在關(guān)心他,還記得他這個兒子。寒施希道:“大概十六年前我就感受到了你的氣息,不過最多能將范圍縮小到春旭境內(nèi)?!?/br>洛名玦心想,十六年前剛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