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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查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喊道:“翔子,翔子?”“王征?!钡厣系娜瞬[著雙眼,夢囈般地叫了一聲就閉起眼睛失去了意識。“喂!翔子!”余叢一嘴里罵著臟話把鄭峪翔翻過來,最先映入眼瞼的就是鄭峪翔腹部染紅衣服的血,他抬眼看到李泉,喊道,“去醫(yī)院?!币馑际菐桶咽?。李泉卻不理他抓起鄭峪翔的手看了看,蹙起眉頭并不理他,而是起身望著公路的前方說:“等等,前面還有個人,我去看看?!?/br>余叢一豎眉,冷眼一橫,目光落在梁勝身上,可梁勝的反應(yīng)卻比李泉更糟,神情呆滯得像個木偶一樣跟上李泉。他又罵了句臟話,俯身一把將鄭峪翔抬起來,怕壓到人的腹部只能橫抱起來,可一個一米八好幾的大男人他抱起來并不輕松。最后把鄭峪翔塞進車后座時,他不由的慶幸這具躺了半年的身體居然還這么有力,隨即他坐進駕駛座,一股風似的地把車開走了,留下李泉和梁勝目瞪口呆。“最近的醫(yī)院在哪兒?”余叢一不放心地朝后座的鄭峪翔瞥過一眼,向旁邊一直在車里紋絲不動的余錦榮問道。“這是誰?你認識?”余錦榮反問道。“老子問你醫(yī)院怎么走!”余叢一狠狠吼了一句,車子開得飛快。“又沒岔路,你眼瞎?”余錦榮偏頭目光從后座瞟過。如果余叢一不是正在開車一定已經(jīng)對余錦榮動手了,他狠狠地瞥向副駕,“有多遠?”“半小時?!?/br>他們到達醫(yī)院時只不過用了15分鐘,急診的醫(yī)生被鄭峪翔一身的血嚇住,連忙詢問血型準備輸血??僧斔议_鄭峪翔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凝住。鄭峪翔身上除粘在皮膚上的血跡之外,只有腰側(cè)一道半掌長的擦傷,還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他頓時一眼瞪向旁邊架好血袋的護士罵道:“究竟有什么傷要問清楚!就這點擦傷掛什么血袋?”護士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心說是你自己沒問清楚,憑什么怪在我頭上。被攔在門外的余叢一終于一聲暴喝嚇住不讓他進的護士,大步?jīng)_到醫(yī)生面前滿眼陰沉地說:“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不用輸血就不用,看看是不是傷到了內(nèi)臟!”話語間透著濃重的威脅。醫(yī)生不由吞了吞口水,壯起平日趾高氣昂的膽說:“你先去掛號,再詳細檢查。”“掛個屁的號!先檢查?!庇鄥惨涣嘧♂t(yī)生的衣領(lǐng),毫不客氣地揚起拳頭,連旁邊的護士都嚇得一顫。醫(yī)生心虛地提高聲調(diào)說:“各項檢查都是要排隊的,醫(y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br>余叢一這拳終究沒打下去,因為病床上的人突然坐起來,淡然地盯著病床前的兩人。“翔子,你沒事了?”余叢一立即松開醫(yī)生,轉(zhuǎn)過身關(guān)切地注意鄭峪翔的動作。鄭峪翔輕揉著太陽xue,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更差。他抬眼瞥過余叢一,心底不禁警覺起來。這世上除了他的養(yǎng)父和恩師之外就只有王征會這么叫他,很顯然面前的人不是其中之一。隨即他翻身下床活動了一下肩膀?qū)︶t(yī)生說:“我沒事,不用檢查了?!闭f話間他微微欠身,像個紳士一樣,加上他有一張英俊好看的臉,即使一身狼狽也難讓人不生好感。像余叢一這樣無理的患者家屬和像鄭峪翔這樣不愿接受治療的患者醫(yī)院里都很常見,因此醫(yī)生也沒阻撓,他一眼睨過余叢一,對鄭峪翔說:“別仗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边@話說得倒幾分真心。鄭峪翔點點頭說:“我只是血糖低,給你們的工作添麻煩了?!?/br>十分鐘后,兩人并肩從醫(yī)院出來,鄭峪翔停在路邊抄著雙手對余叢一問道:“我們認識?”當然認識,二十年的兄弟,你下面的毛我都認識!余叢一想這樣回答,但話到嘴邊又生硬地咽了回去,并不是他想隱瞞,只是照實說,不是鄭峪翔不信,換他,他也不信。“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鄭峪翔不急不緩地繼續(xù)詢問。“翔子!”余叢一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鄭峪翔慎重其事,他很清楚不管編個什么樣的故事鄭峪翔都挑得出破綻,從小他腦子就比不上鄭峪翔靈,索性不如直截了當,以情動人。于是,他情真意切望著鄭峪翔開口,“接下來我要說的你可能不信,但是每個字都是真的!”鄭峪翔驀地一笑,別有興致地審視著面前的年輕男人,“你都說我不信了,還有必要說嗎?”“我不開玩笑?!庇鄥惨浑p手握住鄭峪翔的肩膀,像說臨終囑托似的說,“翔子,我也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從樓頂摔下來就變成了別人,但我是王征,雖然身體并不是以前的,可我真的是王征啊!”鄭峪翔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片刻,揮開肩膀上的手突然笑了一聲,像是大冬天從門縫灌進來的冷風,冷得余叢一后背凍起一身雞痱子。“無稽之談。”鄭峪翔把余叢一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顯然對他說的一個字都不住,然后直截了當?shù)剞D(zhuǎn)身走人。“翔子!”余叢一立即拉住要走的鄭峪翔,“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你可以理解成是借尸還魂還是什么的,但是你要相信我!”“借尸還魂?這世上真有這種玩意?”“我也覺得不可能有?”“既然如此,不管你是誰有什么目的,我都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提王征,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后果。”鄭峪翔故意傾著身湊近了余叢一,他習慣性地露著微笑,卻讓人下意識地腳底發(fā)寒,然而余叢一卻絲毫不受他的威脅。“后果?什么后果?老子找你找了一年,就差把地給翻起來了!你告訴我有什么后果?我不過就罵了你兩句,揍了你一拳!你把老子的手都打斷了,都還沒跟你算呢!”余叢一越說越氣,把他從鄭峪翔走的那天起就壓著的火都勾了起來,“你說,要不是你,你——,cao!你不那樣我能揍你嘛!還給我不辭而別!有種了??!巧得我今天一出門就逮到了你!告訴你,這回想都別想跑!”一年半前余叢一還是王征,道上耀武揚威的征哥,而鄭峪翔是他一同被收養(yǎng)的二弟,兩人打小混在一起。直到一年半前那個晚上,鄭峪翔說要退出,問他要不要一起。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也不想讓鄭峪翔走,一生的兄弟沒有半路就散了的。再后來他們都喝多了,他醉得不清不醒地被鄭峪翔壓在沙發(fā)上摸老二,摸完還吻得他頭暈腦賬。接著他們就打了一架,可明明是他被打得更慘,鄭峪翔卻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混蛋!他拿人當兄弟,兄弟卻想睡他,最后居然還罵他混蛋!罵完還離家出走!有這么不講理的事?余叢一覺得這回他一定要糾正一下他二弟,讓他明白兄弟和女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