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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深思,緊盯著這兩句話就反復(fù)誦讀起來,后面擠進(jìn)來的句子偶爾會讓她忘了這兩句,但她就抓住最后幾個字反復(fù)的念,等到下一次它飄過來時就再記憶一次。 漸漸地,她的腦海中就只剩下這兩句話,其他的文字平淡無奇的飄過,也不再擠壓她的大腦,到最后,它們慢慢的淡去,再不出現(xiàn)。 林清婉的心神慢慢沉淀進(jìn)這兩句話中,將它們掰碎了理解。 她本就是歷史研究生,對文字一類最為敏感,此時將這兩句話逐字逐字的琢磨,再慢慢揣測它的意思。 慢慢地,她似乎摸到了一點玄妙之處,大腦放空下來,呼吸都不由放輕了兩分,本來緊皺的眉頭慢慢松開 守在屋里的方問張大了嘴巴,就是易寒也驚詫不已,沒想到林清婉竟然那么快就入定了。 方問捂著胸口倒退三步,連連搖頭道:“不行,天要亡我,來了一個你不夠,竟然還來一個四個小時就能入定的天才!” 易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揉了揉跪得麻木的雙腿,上前打開窗戶,露出外面的點點星光。 因為是在繁華的都市之中,哪怕是在深夜,能見到的星星也很少。 可此時月華光照,點點的星光照射了進(jìn)來,灑在林清婉的身上,仿佛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暖光。 第15章 開誠 方問見了挑眉,若有所思道:“她這功法倒與你們逸門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取的月華之力?!?/br> 易寒卻能感到其中的不同,她主要汲取的并不是月華之力。 不過他扭頭看了一下床上的人沒說話。 方問頗為惋惜的看著林清婉,再看看這兩年常被長輩們掛在嘴邊的易寒,心更痛了。 他捂住胸口,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易寒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挑道:“我們昨天剛相親,你覺得呢?” 方問默默地扭過頭去,悶悶不樂的摳著沙發(fā)不說話了。 易寒愉悅的坐下,閉目養(yǎng)神等著林清婉醒來。 林清婉身沐星月之光,不由自主的側(cè)身像嬰兒一樣將自己團(tuán)起來,一呼一吸間都自有規(guī)律。 易寒盤腿坐在椅子上打坐,空間慢慢變得寧靜,林清婉的呼吸聲便變得清晰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跟隨她的呼吸頻率,心神也慢慢放下來 方問還在糾結(jié),就感受到屋里的月華之光越發(fā)濃郁,不由的抬頭去看,就見透過窗戶進(jìn)來的月華濃郁得幾乎將倆人掩埋,且那月華竟然還在兩人間流動 方問這下是真的把沙發(fā)摳爛了,他就是來長長見識,看看熱鬧的,為什么要變成給倆人護(hù)法? 同為年青一代的修道者,他們不是競爭關(guān)系嗎 林清婉才入道不懂,易寒你就不能多長點心嗎? 雖然如此,方問還是蹲在沙發(fā)的一角給他們護(hù)法,為了不讓其他東西來打擾,他還撇著嘴給倆人簡單的布了一個陣法。 然后就羨慕嫉妒的趴在沙發(fā)上盯著易寒看。 只是打坐入定都能引起共鳴,昨天相親到底是有多順利?。?/br> 林清婉醒過來時神清氣爽,只是所處的空間有些陌生,她愣了一下才坐起來打量周遭。 然后一抬頭就對上了床對面的易寒。 易寒也才睜開眼睛,正盤腿坐在椅子上看她,見她看過來便微微一笑,“你醒了?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不,我很好,”林清婉目光掃了室內(nèi)一圈,問道:“這是” “這是酒店,昨天你暈倒了,我”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方問踢踢踏踏的進(jìn)來,“早飯到了,趕緊來吃吧?!?/br> 才說完就看到了床上坐著的林清婉,方問立即變了一張臉,笑容親切的上前,“林小姐醒了?身體可還好?正好我懂些中醫(yī)之術(shù),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br> 易寒瞥了他一眼,下地起身。 林清婉禮貌的對他笑笑,客氣道:“身體并無大礙,就不勞煩先生了。” 方問立即道:“在下姓方,單名一個問字,林小姐可以叫我問哥,或者方哥也可以。” 林清婉笑著應(yīng)了一聲。 易寒已經(jīng)將早點車推了進(jìn)來,對林清婉道:“你先洗漱吧,昨天晚上我和林爺爺通過電話,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林清婉放下心來,她無緣無故失蹤一個晚上,還真怕爺爺會擔(dān)心。 方問暗暗的鄙視了易寒一眼,可真夠有心機(jī)的,他什么時候打的電話他怎么不知道? 林清婉很想知道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有方問在場,許多話她都不好問,她只能按捺下來,先洗漱用早飯。 吃飽喝足,三人坐到沙發(fā)上,這才開始正式談話。 其實就是方問目光炯炯的盯著林清婉,就是易寒的目光都有些發(fā)亮。 方問和林清婉到底不熟,因此只能給易寒使眼色,讓他出面。 易寒輕咳一聲后問,“林小姐昨晚上感覺如何?” “什么?” 易寒就看著林清婉認(rèn)真的道:“林小姐昨晚上應(yīng)該是接受了傳承吧?” 林清婉就想到今天一早醒來清晰印在腦海中的一塊玉簡,不由眉頭一跳。 她但笑不語。 察覺到她淡淡的戒備,方問挑眉看向易寒,戲謔的看著他。 易寒就好似沒看見,解釋道:“我想林爺爺應(yīng)該和你解釋過我的職業(yè)?!?/br> “是的,”林清婉頷首道:“爺爺說你是軍人?!?/br> 易寒含笑看他,林清婉就一笑,補(bǔ)充道:“還和一般的軍人不太一樣?!?/br> “我是軍人,也是修道之人,我第一次見你時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了,”易寒掌握的信息比林清婉多,也比林清婉更坦誠,他注視著林清婉道:“你身上的功德比你祖父的還要深厚得多。” 林清婉眉目一跳。 “斷人福禍很難,但看人功德,凡修道之人都能算出一二來,而你身上的功德不加收斂,就明晃晃的縈在身周,我們想看不出來都難?!?/br> 易寒道:“天道向來公平,有功之人必有過,功算德,過自然也要算,而你能在和平年代積累下這么多福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查,我都知道你經(jīng)歷非凡,自有我們不知道的際遇。” “易先生倒是坦誠。” 易寒就笑道:“林小姐昨晚上是傳承了功法吧?” 林清婉這次點頭承認(rèn)了。 易寒就道:“林小姐只怕不知,現(xiàn)在修真界聯(lián)合一體,互幫互助,將來你要走這一條路是必得我們扶助的,所以就算現(xiàn)在我不說,將來你也會知道的?!?/br> 就是或走很多彎路,撞很多次墻而已。 而不論是哪種原因,易寒都不希望她平白去受這些委屈和挫折。 方問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現(xiàn)在林清婉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