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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奴家很早就睡下了,半夜里醒過一次,見到官人還沒回來,想著夜里涼,就差下人給官人送了件外衣。”一邊的張三又接口道:“確實,大約在三更的時候,是有人送了件衣服來給大少爺。”徐墨接著問:“那之后,夫人一直在房中?”“是。”“可有人證?”“見官人一直沒回來,奴家也沒心思睡了,就把小翠叫來,一直陪著奴家做針線活呢。小翠?!?/br>一邊又走出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澀澀地道:“是這樣的。奴婢一直陪著夫人干針線活,天亮了才離開的。”“期間夫人可有出過門?”徐墨盯著那姑娘的臉,問道。姑娘明顯是被看著害羞了,垂下了眼,兩只纖細的小手在身前不停繞著:“……沒有。”徐墨的眼神深了一層,又盯了她一小會兒,然后把目標轉移到了大夫人那兒。“我一直在屋里睡覺,你們可以去問那老不死的。”大夫人總算是稍稍緩過來,“大人,您一定要抓到那個殺千刀的。我的孩兒做錯什么了?年紀輕輕就遭此橫禍,老娘我也不想活了??!”她狠狠瞪了眼身旁的沈月,又開始抽泣了起來,“我的孩兒天資聰慧、人見人愛,老大你要是嫉妒,又何必下如此狠手,直接把我娘兒倆趕出門就好了……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怎么活下去……我待在這家里還有什么意思!”“大娘,”薛夫人扶住了哭得東倒西歪的大夫人,安慰道,“大人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小少爺一個公道的。”沒想到大夫人卻狠狠推開了薛夫人,“要你假情假意?你就和老大是一個鼻孔出氣!你們的榮華富貴可保住了,我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這種心情你又怎么會懂?”正說著,先是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娘——”,接著就看見一個六歲小兒啪嗒啪嗒地就朝這邊跑了過來。倆小短腿一蹦一蹦的,看在大夫人眼中卻是無比厭惡。大夫人一個不爽,從地上就撿起一個小石子往小兒的腳上砸去。被亂了節(jié)奏的小兒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那位置恰恰好就在尸體邊上不遠,那滿地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掉。小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薛夫人連忙緊張地跑過去,蹲下身抱起了孩子,上下檢查著有沒有哪里受傷。“娘,腳疼?!毙阂琅f張嘴哇哇哭著,一雙小手緊緊環(huán)在薛夫人脖子上。薛夫人撩起了小兒的褲腳,有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還在不停出著血。她心疼地抽了口氣,抬眼看著徐墨,用央求的口吻道:“大人,能讓我先給孩子包扎嗎?”徐墨皺了皺眉,默許了她。其實話也問得差不多,只剩下了沈二少爺。他回頭去看沈衣,沈衣卻看著剛剛小兒倒下的地方。徐墨覺得奇怪,走近幾步,蹲下身,打量了起來。一幅神奇的光景映入了徐墨眼中。地上那新鮮的血液竟然一絲一絲融進了原先的血跡中,瞬間被吸得干凈、融為了一體。他抬頭又看了沈衣一眼,沈衣的表情依然是緊繃著,一言不發(fā)。徐墨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聲說:“我有個想法?!?/br>沈衣瞥了他一眼,一臉“我懂”的表情,朝他點了點頭。徐墨吩咐讓孫柯和趙乾分別去問下沈家其他人的口供,自己朝著薛夫人離開的方向追去。薛夫人正在房中給孩子包扎著腳上的傷口。徐墨猶豫了下,還是敲響了房門。打開房門,見到是徐墨,薛夫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道:“大人還有何事?”“夫人,可否屋里一續(xù)?”徐墨有點艱難地道,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管是因為什么,總是有違禮法。不過眼下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一進屋,徐墨就開始發(fā)問:“夫人嫁入沈家已經(jīng)九年了吧?”薛夫人點了下頭。“聽聞您和大少爺育有兩兒一女?”薛夫人眉頭緊了緊,“是的,大人。”“這位小公子今年多大了?”盡管感到狐疑,但薛夫人還是答道:“五歲?!焙啙嵉幕卮穑曇糁谐錆M了防備。“恕本官冒昧,夫人和已逝的沈小少爺有什么交情?”薛夫人臉上閃過一瞬的慌張,但立馬堆起了笑容,道:“我和小少爺并無私交,只是叔嫂的關系?!?/br>徐墨緊盯著薛夫人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敢直視自己,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右下方。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可以套話:“我聽人說,見過你和小少爺半夜在后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可有此事?”“誰說的?絕對沒有!”薛夫人放大了聲音,叫了出來。一旁的小公子嚇了一跳,輕輕拉了拉他娘的衣角,稚嫩的聲音道:“娘……怎么了?是不是這位叔叔欺負你?我替你報仇!”說著,他就跳下椅子,由于腳上有傷,踉蹌了一下,又撲倒在地上,一雙大眼睛里剎那間盛滿了汪汪淚水,原本看著徐墨的憤恨眼神,此時看來卻有點委屈。薛夫人還在驚慌中,見兒子已倒,手忙腳亂地抱起了孩子,冷聲對徐墨道:“徐大人,我和小少爺并沒有關系,請您不要妄加揣測?!?/br>徐墨瞇起了眼,微微調高了音調:“薛夫人可知,‘滴血認親’這一說法?親生父子的血是能夠交融到一起的?!?/br>話音剛落,薛夫人轉過身瞪大眼盯住徐墨的臉,完全沒有了賢妻良母的樣子,她聲嘶力竭道:“你們想做什么?”“娘,你怎么哭了?”小公子又拉了拉薛夫人的衣角,一副小身軀擋在了薛夫人面前,一雙大眼睛瞪著徐墨,“你是壞人!我要去告訴小叔叔!讓他給娘報仇!”“荊兒,閉嘴?!毖Ψ蛉艘话牙^小公子,把他放在了自己身后。徐墨彎下腰,看著小公子,柔下聲音問:“小叔叔可打不過本官。”“騙人!小叔叔可厲害了!他教荊兒打拳,還教荊兒下棋,還帶荊兒抓蛐蛐兒,小叔叔什么都會,對荊兒可好了!”“可是小叔叔從來不帶你哥哥玩,是嗎?”這又是徐墨的一個套,他并不知實情如何,但這么一問,孩子自會告訴他實情。“小叔叔……不喜歡哥哥。他說哥哥臟??墒乔G兒覺得哥哥最愛干凈了,和爹爹一樣。”薛夫人一慌,叫了聲:“荊兒,別說了?!?/br>徐墨立起身,彎下了眼,“薛夫人還是如實交代比較好。您也不想小公子再受皮rou之苦吧?”薛夫人看著徐墨,半晌之后,重重嘆了口氣,緩緩道出了當年的那些事兒。九年前薛夫人嫁入沈家,她很快就明白沈月對她沒有感情,對于夫妻之事也是非常敷衍。雖然不至于一次都沒有,但對于一個年輕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