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口而出。沈衣低低地笑了兩聲,湊到徐墨耳邊輕聲道:“因為我想和徐大人一起?!?/br>徐墨被這聲擾得臉不自覺地發(fā)燙,身子一個酥軟,他下意識地就伸手抓住了沈衣的衣襟。“看來徐大人是答應(yīng)了?”“二少爺……”怎能擅自決定?后面的話卻沒有成聲。那聲音細細軟軟,不禁讓人心思蕩漾。緊閉的房門、幽暗的燈光、嘈雜的雨聲、兩個看似抱在一起的男人,房中的氣氛突然就有點奇怪。在逗夠了徐墨后,沈衣放開了他,彬彬有禮地作了個揖,正欲告辭時,徐墨手忙腳亂地從床邊掏出了一把傘,塞到了沈衣手中,“謝謝你的傘。”聲音有些含糊。沈衣接過傘,“徐大人真是個有趣的人?!?/br>這會兒徐墨心里卻搗鼓著前一天晚上這男人才說自己是個“無趣”的人,變來變?nèi)サ?,是個什么意思?不過邏輯于他從來都是沒用的。說到底,今天他來到底是為什么?徐墨在心中默默給此人打上了“無解”二字,以后必須要敬而遠之。送走沈衣后已經(jīng)快入后半夜了,徐墨心中的一樁心事也終于放下,他躺在床上,閉上眼,卻如何也揮不去剛才和沈衣近距離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只感到渾身血液的沸騰,如今想來,沈衣身體那冰冰涼的觸感甚是舒服,居然還想要再次觸摸一下。徐墨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硬是把思緒移至案子上,這才沉入了睡眠。第4章第二天一早,徐墨就把孫柯找來,吩咐他帶著一個金手鐲,立馬前去西山的梁王別莊蹲著。見到梁王后要問清楚這手鐲的來龍去脈。孫柯內(nèi)心壓力可大了。他這一剛?cè)胙瞄T的小小衙役,單獨出門辦差這事兒想都不敢想。不過徐墨沒有給他任何猶豫的時間,催促著就把他趕上了路。而徐墨自己,拿起了另一只手鐲,又往沈家宅子走去。一踏進沈家大門,就見沈衣迎面朝自己走來。徐墨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面上有些發(fā)燙。他有意避開了沈衣的眼睛,略微頷首,算是問候過了。沈衣的聲音卻有點輕佻:“看來昨晚睡得不錯?!?/br>“拖二少爺?shù)母??!?/br>沈衣無聲地笑了笑,“今天還是來找我爹的?”徐墨點點頭。“他正好醒著,一個人在屋里。不過身體還是很糟糕,還請徐大人口下留情。”沈衣伴著徐墨走了一段路,把他送到了沈老爺?shù)拈T前。“二少爺不和我一起進去嗎?”徐墨見沈衣停下了腳步,回頭不解地看著他。沈衣擺了擺手,“他估計不想見我?!笨跉鈳еc無奈和遺憾。徐墨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和門口的下人說了幾句,就被帶入了房中。沈老爺倚靠在床上,面色蒼白,整個人非常憔悴。他見徐墨來了,揮揮手讓下人出門守著,深深凹陷下去的雙眼看向徐墨。他用那蒼老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徐大人,老夫身體不便,就不下床了,請您見諒?!?/br>徐墨微微勾了下嘴角,“沈老爺不用客氣,本官問兩句話就走。”沈老爺慢慢點了下頭。徐墨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從懷里掏出了那只金鐲子,放到沈老爺身前。“沈老爺可識得此物?”見到鐲子的那一剎那,沈老爺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點光,那卻是叫做驚恐的表情。“看來沈老爺認得?!毙炷?,“那可否請沈老爺告知此物是從何處得來?”沈老爺閉上了雙眼,仰頭靠在了背后的墻上,雙唇微微顫動著。晌久,他才緩緩睜開眼,道:“這是薛老爺給的?!?/br>“薛夫人的父親?”沈老爺點了點頭。“聽聞沈家和薛家是世交,看來不錯了。”徐墨接著道,“能否冒昧問下老爺,這鐲子是薛老爺何時贈與您的呢?”沈老爺又是閉上了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在不停轉(zhuǎn)動,又是一會兒,才重重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了,老夫記不清了……”“小少爺曾經(jīng)和本官說過,當初貴府的下人仇西曾經(jīng)鬼鬼祟祟地從您房中出來,這鐲子是否為他所盜?”沈老爺睜眼又瞧了下金鐲子,搖了搖頭:“或許吧。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這鐲子了,今日得以再見甚是驚喜,畢竟是我爹留下的東西,他一直很寶貝著?!?/br>徐墨心里一怔,看來沈老爺也是病糊涂了。“據(jù)本官所知,此物乃是當朝王爺梁王的所有物,為何會經(jīng)薛家之手轉(zhuǎn)到您手上?”聽到“梁王”二字,沈老爺又是雙眼瞪大,但馬上就收起了表情,故作鎮(zhèn)靜地又閉上了眼。“老夫不知,大人有心,不如去薛府問問?!?/br>徐墨見他已無力回答,也就沒再打擾,起身告辭。門外,沈衣倚在樹旁,靜靜等著徐墨。“二少爺還在?”沈衣迎了上去,問道:“如何?”“鐲子是貴府的,不過令尊說是薛家贈與的?!毙炷?。“薛家?”沈衣挑了挑眉,也是訝異于居然和薛家有關(guān)。徐墨接著問道:“二少爺可知貴府與薛家的事情?”沈衣靠在樹干上,用手撐著下巴思考了起來,晌久才道:“在我有記憶時,就經(jīng)常會見到薛老爺來我家拜訪。每次他都會和爹兩個人進到內(nèi)屋談話,一談就是談很久。每次出來時,爹的臉色都非常不好。”“所以說,沈老爺和薛老爺?shù)年P(guān)系其實并沒有傳聞中那么好?”“這就不得而知了。徐大人,”沈衣喚了聲身邊的人,并側(cè)過頭直直盯著他的臉,“人和人的關(guān)系,從表面上只能看得四成?!?/br>徐墨一抬頭就撞上了沈衣火辣辣的眼神,立馬又低下了頭,視線無處可落,也只能在草叢中游離。“比如說,徐大人從今兒見面起,就刻意避免和我對視,那么是不是可以解讀為您討厭在下呢?”沈衣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還是非常近的距離,徐墨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撲打在自己臉上,莫名的心臟開始猛跳。他挪了挪身子,和沈衣拉開了距離,確定自己平復(fù)如常后,才道:“至少,不喜歡。”沈衣彎起了眼,笑得特別好看,“我看可未必。”“二少爺,我們在談案子?!毙炷K于忍不住了,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要主動把握談話的方向。他原以為沈衣還會繼續(xù)逗他,沒想到他卻意外聽話,“徐大人怎么看?”“恐怕令尊對此事有所隱瞞?!?/br>沈衣抱胸而立,等著他把接下去。“令尊先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