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學(xué)校里是極其響亮的。每個男生都聽說過這位副主席砍人的光輝事跡。和他交好的人,也是一口一個“熊哥”,叫得極其恭敬,從來沒見過有像謝開花那樣,完全不把熊八錦放在眼里的學(xué)生。而且瞧那模樣,還新得很。果然聽熊八錦道:“是新生?!?/br>一位平時很巴結(jié)熊八錦的秘書道:“熊哥,那小子一個新生就這么囂張,要不要我找人把他好好嫩一嫩?!?/br>這位秘書河北來的,喜歡把弄說成嫩。他以為自己說到了熊八錦的心坎兒里,誰知道副主席巨靈掌往他腦門上一拍,差點拍得他腦震蕩:“嫩,嫩什么嫩,小心他先嫩死你!”秘書心里驚訝又不服,但當(dāng)他抬眼看到熊八錦眼里一閃而過的恐懼,那點小心思就被他迅速地壓了下去——能讓熊八錦害怕的,得是什么絕世兇人呀!“行了?!毙馨隋\有氣無力地?fù)]揮手:“他不是你們?nèi)堑闷鸬模矂e沒事故意去調(diào)查他!熊哥就勸你們一句,你們自己好好聽著就是了……走吧,北大交流團(tuán)要到了。別不小心晚到了咱們就糗大了?!?/br>學(xué)生會的各位干部連忙按下眼底的震驚,跟著熊八級一道趕往校車。那邊謝開花自然不知道熊八錦把他說成了一個幾乎要頂天立地的漢子。他和荊山在學(xué)校里又轉(zhuǎn)了一圈,就去食堂吃中飯。荊山的飯量大,兩人就去了東區(qū)食堂的三樓,那邊點菜可以無限量添飯的,很合荊山的胃口。但誰知道吃了一半又見到了倒胃口的家伙。昨天晚上才被沈叢修理過的白漢明端著飯盤子走過來,身邊還跟著那個跆拳道的秦優(yōu)。兩人勾肩搭背,正不知說著什么,笑得特別開懷,但一眼看到埋頭猛吃的荊山和優(yōu)雅撿飯粒的謝開花,臉色又都一起陰沉下來。“荊山!”白漢明叫道。荊山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也就一眼,似乎覺得白漢明根本不值得他多加注意,又低下了頭。白漢明咬牙切齒。他特別討厭荊山,尤其是荊山這種看不起任何人的態(tài)度。但更是因為胡綿綿。自古紅顏多禍水,像胡綿綿這樣的狐貍精,在深山里修煉的時候沒什么,一出山就必定要招惹到無數(shù)年青少年,白漢明正是其中一位。但無論他如何追求,胡綿綿始終對他不假辭色。而荊山呢,他親眼看著胡綿綿對他喜笑顏開,媚眼橫生——這根本是他做夢也夢不到的待遇。45、第四十五章但白漢明好歹也是個人物。見荊山絲毫不搭理他,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謝開花身上。“謝開花是不是?”他很有禮貌地向謝開花伸出手去:“我是外院俄語系大三的白漢明……你好?!?/br>謝開花看了看他。白漢明心里一頓。難道這小子也跟荊山是一樣,都絲毫不搭理人的?他可實在丟不起這個面子了……但幸好謝開花并沒有真的像荊山那樣不識趣。反而頗熱情,伸手和白漢明使勁兒地?fù)u了搖,笑道:“你好,我知道你,是學(xué)?;@球隊的?!?/br>進(jìn)?;@一直可說是白漢明心中的一樁得意事兒,更不用說熊八錦還親口夸贊他。眼下瞧謝開花提起,他總算心中又有了一絲豪氣,笑道:“其實你們沈叢那個水平,由我推薦,進(jìn)?;@也是行的?!?/br>謝開花撲哧一笑。這白漢明說得挺逗。好像如果不是他推薦,沈叢就進(jìn)不了校隊似的。就是沈叢也不見得稀罕這破爛球隊。他心里已經(jīng)把白漢明直接歸入了弱智的行列,但臉上還是笑道:“那這次學(xué)?;@球賽,白隊長還要多多指教啊?!?/br>白漢明才想起來自己和謝開花打招呼的緣由。那天挑選謝開花并沒來到場上,荊山卻硬是讓他給謝開花留了一個位子。那種生硬直接命令式的態(tài)度,實在讓白漢明心中不爽。因此起初是要來挑釁的。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謝開花的那張笑臉又格外可愛些,白漢明決定慈悲地不給小學(xué)弟下套,笑道:“我們籃球隊訓(xùn)練還是很苦的,學(xué)弟要小心了。”謝開花睜大眼睛很無辜地說:“很苦嗎?我不怕。”“不用去訓(xùn)練。”荊山卻忽然在旁邊插了一句。白漢明登時火冒三丈,咬牙冷笑道:“荊山學(xué)弟看來對自己的技術(shù)很自信嘛。”他這會兒就像是被怒火沖傷了腦袋的白癡青少年,再也管不了荊山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了,在荊山對面大馬金刀地坐下,冷冷道:“學(xué)弟敢不敢和我比一場?”荊山卻還是看也不看他。謝開花見食堂的人全都看了過來,這會兒要是不好圓場,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也不大妙,只能在飯桌底下踢了荊山一腳。荊山才懶洋洋地把最后一口飯塞進(jìn)嘴里,抬起頭,直直地看著白漢明道:“籃球,我不用比?!?/br>一句話出來,簡直是王霸之氣四處亂放,所有關(guān)注著荊山這邊的女生兩眼都冒出了可疑的粉紅色光線。白漢明氣得腦子都空白了。這大言不慚的臭小子!是說他籃球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其實籃球可說是荊山唯一玩過的幾項運動之一。當(dāng)年也是被他meimei逼迫。那小丫頭說什么帥哥一定要會打籃球,還特地在后山開了片籃球場,每天讓他練什么第一時間灌籃之類的高難度技術(shù)。這樣十幾年下來,怎么說他也可算是籃球高手了。何況和這些凡人比。但白漢明又哪里知道荊山的技術(shù)來源。只覺得這小子囂張到了極點??梢粫r之間,又因為太過驚怒,他反而想不出來什么去反駁的。倒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秦優(yōu)忽然開了口。“籃球不比……那車呢?”荊山一愣,看向了他。每個男人都喜歡車。車子,尤其是好車,在男人心中恐怕和老婆的地位都是不相上下,甚至有的男人洗車的次數(shù)要比自己洗澡還多。賽車這一項光輝的競技事業(yè)也因而蓬勃發(fā)展。自己沒有條件,就守著電視看F1。有條件,就把好車開出去,在晚上空曠的大街或山路上橫沖直撞——這絕不是開玩笑。不然為什么這幾年老美的那部速基這么火爆?而清心寡欲如荊山者,在這一點上也未能免俗了。他自家里也是很有幾輛不錯的跑車的。從路虎到瑪莎拉蒂,他也全都開過。荊家的島嶼那樣大,開足了馬力繞一圈也要好半天,他常常帶著meimei在各種靈田靈山附近呼嘯而過,兩人體質(zhì)特殊,車子也開得更加快些。自從來到建京,他懷念的除了meimei和青鼎,恐怕也就是車庫里的那幾輛車子了。這會兒卻忽然聽到秦優(yōu)這樣說,他不怔愣也難。謝開花也是有些好奇。他對賽車倒是真的陌生,在天上惡補(bǔ)知識的時候也沒接觸過。賽車這玩意本來太奢侈,不是普通老百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