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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那里有小塊潔白如羊脂玉。隱隱還是個小鼎的模樣。應(yīng)該是一直戴著的掛飾擋住的陽光。荊山伸了個懶腰,上身肌rou鼓動,仿佛一頭懶洋洋的豹子,在樹上凜然霸氣地扭動身軀。美得近乎妖異。早上還在覺得荊山過于冷酷、不近人情的班里女生,早看得呆掉。有這樣的本錢,確實能拿架子……卻還有幾個人神色異樣。沈叢只看了一眼,就臉色發(fā)白。脫下了衣服的荊山渾身氣勢更強,一股陽剛之氣沖天而起,在半空中仿佛火焰升騰,攪擾盤旋,好像能把空氣都燃燒干凈一般。謝開花卻是眼睛發(fā)亮。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出手指,很突兀地就按住了荊山鎖骨那里小鼎模樣的印記。“這個是什么?”荊山身上寒毛一聳。他從沒被親人以外的人碰過身體,主要是身軀氣場太過敏感,太過威嚴,不容外人接近。而那處小鼎印記的肌膚,更仿佛龍之逆鱗,就算是父母至親,也觸碰不得。可謝開花卻隨隨便便就按住了。荊山下意識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謝開花看著他的眼睛讓他不忍心拒絕。“我一直戴著的一塊玉,隔著陽光印下的印子。”“是一座鼎?”謝開花的眼睛里好像又有那種七彩的流光了。荊山眨眨眼,那道流光就又消失不見。“大約模樣是的?!?/br>“那你怎么不戴著了?”謝開花又看了看那塊印記:“應(yīng)當是很好看的……”荊山聳聳肩:“家里老爺子不讓帶出來?!?/br>“哦……”謝開花點點頭。愣了一會兒,又點點頭,挺機靈的一個人,陡然間就變得傻傻的。他的手還在荊山胸口摸來摸去。確切來說是不停在摸那塊一丁丁點小的印子。只是在旁邊人看來,荊山肌膚赤|裸,謝開花則緊貼著動手動腳,兩人之間親膩得別人半點都插不進去。田尉看得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苗子這么好的兩個人,總不能是一對基友吧?他的聯(lián)誼大計喲——6、第六章最后反倒是荊山打破的這一場有些曖昧的寂靜。他往后小小退了一步,沉聲道:“我要換衣服了。”“哦……哦哦。”謝開花仿佛也終于回過神,撓了撓鼻子,收回的手指卻兀自仍在微微顫抖:“那你換吧?!?/br>他垂下臉,手縮在身側(cè),手指之間互相撫觸磨蹭,好似在回味荊山肌膚上的觸感。他太過專心,因此也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有多么古怪——若是腦袋清明,他是絕不會讓自己露出這樣大的馬腳的。田尉見兩個人分開,也就笑嘻嘻地撲上前——荊山他是不敢去撲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撲撲謝開花了。一把籠住了還有點發(fā)呆的娃娃臉,問道:“行了,衣服也領(lǐng)好了,今晚上做什么?”能做什么?謝開花用疑惑的眼神望住笑容yin|邪的田尉。“去不去網(wǎng)吧!”大一明面上說不準帶電腦,但帶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學(xué)校也就睜一只閉一只眼并不去管。不過剛開學(xué)兵荒馬亂的,就算田尉這樣的本地人也沒把電腦帶過來。這才不過一天,手就癢了。“網(wǎng)吧?”謝開花愣了一愣。“是啊,明天就開始軍訓(xùn)了,肯定累死,咱在軍訓(xùn)前狂歡一把!”田尉大手一揮。但狂歡也只能去網(wǎng)吧,還蠻心酸的。那邊荊山試穿好了衣服,手里拎著衣服袋子,沖謝開花晃了晃,意思是要走。田尉就大著膽子問荊山:“你去不去?”荊山搖搖頭。今天晚上應(yīng)當養(yǎng)精蓄銳。田尉只好再轉(zhuǎn)頭去問沈叢,但剛看到沈叢那張端莊秀麗的面孔,就知道沈叢肯定是不去的。果然只聽沈叢道:“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吧?!?/br>田尉并沒有在意,但已經(jīng)邁開長腿往回走的荊山卻忽然停住了步子。頓了頓,轉(zhuǎn)回了頭:“為什么?”沈叢見荊山一雙眼睛往他這里看過來,如精光雷電一般,心下就狠狠地撲通一跳。好半天才強自鎮(zhèn)定道:“今晚有霧氣覆蓋,不宜出門?!?/br>田尉哈的一聲,指著沈叢說:“你還會看天氣呢?但天氣預(yù)報說這幾天都是難得的好天來著。”又連連去搖晃謝開花的肩膀:“一道去么,去不去,咱去打幾盤CS。”謝開花眨了眨眼睛。那邊沈叢很誠懇地說:“小謝,是真的,晚上還是不要出去了?!?/br>田尉就有點不高興。這個沈叢真是的,自己不肯出去,還要拖著別人一道呆宿舍里。四個大男人窩一起有意思嘛!啊,有意思嘛!還好謝開花沒聽他的?!皼]事的,沈叢,我和田尉就出去一會兒?!?/br>田尉頓時心花怒放,捏著拳頭一拳捶在謝開花肩膀:“夠哥們!”荊山投過來一道不贊同的眼神。但謝開花瞇眼笑著望向他,并沒有改口的意思。荊山也就沒說話。吃了飯?zhí)镂竞椭x開花早早沖出校門,到網(wǎng)吧里占了個好位子?,F(xiàn)在剛開學(xué),也沒誰像田尉這樣早早就飽暖思yin|欲的,因此網(wǎng)吧里還空得很。謝開花是第一次來網(wǎng)吧,左看看右看看,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網(wǎng)管叫他拿身份證,他還呆了一下,片刻才說:“我沒帶身份證?!?/br>網(wǎng)管額頭上就青筋一跳。敢情是來踢館的。田尉忙打圓場:“忘了帶,忘了帶,跟我一起的,沒事?!彼习质墙◣熃淌?,高中就常來這家網(wǎng)吧,幾個網(wǎng)管都認識他。那網(wǎng)管也只好點點頭,田尉的面子多少是給的。“行,下次要記得。”給他們撥了兩個角落安靜的沙發(fā)座。誰知道剛走到角落,忽然聽到門口一陣喧嘩,兩個人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就見到一張還算熟悉的面孔——是昨天中午和田尉吵了一架的那個王鵬。他身上還穿著那套籃球服,大概是剛剛打完球回來,一身的大汗淋漓,遠遠還隱約能聞到那股汗臭味。“麻煩給我沙發(fā)那邊?!彼焉矸葑C和銀子往柜臺上一拍。網(wǎng)管就有些犯難:“沙發(fā)剩下的剛給掉了。”沙發(fā)座十來個,平時都是有人常年訂著的,單獨剩下兩三個位子,也是先到先得。王鵬顯然也知道規(guī)矩,本來沒打算多話,但一抬頭看到沙發(fā)座那里的田尉——火就騰地一下上來了。“是你?”網(wǎng)吧里空,王鵬和網(wǎng)管說話的聲音很響亮地早傳進了田尉的耳朵,田尉當下就得意洋洋的,屁股上要有尾巴都得翹上了天:“是我?!?/br>“媽|的……”王鵬眉毛倒豎,沖網(wǎng)管吼道:“把那位子給我!”網(wǎng)管多少聽說過王鵬和田尉的過節(jié)。但王鵬只是個學(xué)生,田尉家里關(guān)系卻大,他沒必要為了王鵬得罪田尉。只笑笑說:“他先到的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