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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魔王愈發(fā)凌厲的攻擊。但哪里能躲得開,魔王每一擊都是能要了他的命的,洛飛鳥動作又不靈活,很快就挨了不知幾下。旁邊岑清酒焦心得不行,何藥溫也要上前去就自己師尊,可這曾竹溪和那童尸豈會放過三人?再者,他們上前去,又能如何?給魔王多一個口糧?岑清酒氣得不行,自己說要護(hù)著他的,卻一次也未曾做到過。他此刻只能哀求,洛飛鳥能夠撐到他過去的時刻,絕對不能出岔子。一定要等他啊!忙加緊了手上的動作,終于是傷到了曾竹溪,一劍捅進(jìn)了他的左肩。長劍上挑,劍就這么硬生生割開了他的rou,從肩頭這么出來了。一下子血花飛濺,曾竹溪一口血便噴了出來。岑清酒來不及去理會曾竹溪痛苦的咒罵,忙趕過去擋在了洛飛鳥面前,魔王正好一擊下來,因為魔氣暴漲而瞬間長長的指甲刮在劍鋒上,磨出些許火花。只有靠近了,岑清酒才感覺到這魔王周身如此濃烈的魔氣對自己身體的腐蝕是如此令人難以忍受。他不能想象,還有尸毒發(fā)作的洛飛鳥,是如何撐下來的。洛飛鳥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隱隱約約看得見什么,盡情地感受著這種渾身都要被撕裂的疼痛,那種蟻蟲蠶食之感已經(jīng)越來越強烈,疼到他麻木。原來尸毒徹底發(fā)作是如此感覺,想想當(dāng)初給方兄治療尸毒之時,自己如此不認(rèn)真的態(tài)度,讓他受了大苦了。他在此時,竟還想起這些事。不行,他不能在此就這么死去。說好的,這場景他也不是沒想過,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緊要關(guān)頭”,試一下吧,就這么,豁出去了。否則,自己今天就要這么死在這里了??!無論是被尸毒所害,還是被魔王撕成碎片,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說出去,可是要被恥笑萬年的??!作者有話要說:手機分段簡直是要死掉了233333走了下地鐵了啦啦啦啦啦啦外面大暴雨我還沒帶傘233333第38章混沌待岑清酒抽了空閑時,洛飛鳥睜開的茫然的雙眼漸漸有了神色。不可能是這尸毒解了,那只有一種可能,是他用了那個力量。“說好的,不是說好的不能用么!”他瞇了眼,看洛飛鳥一眼,后者已經(jīng)爬了起來,像是在努力控制一樣,說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不死……控制……不傷,魔王……”念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后,好不容易清亮起來的眼又混濁了,泛了紅光,看來是被那力量給控制了。岑清酒看了,只覺得無力。自己于他,能做什么呢?就算他不用這危險的力量,尸毒發(fā)作了,他一樣會死,自己最多是目送他的死亡,還不如賭上這么一把。雖說洛飛鳥這人總是作死,讓自己身處險境,但他佩服洛飛鳥一點,他又那個勇氣,去賭那一把。他喜歡這樣,總是能自然豁出去的洛飛鳥。不像自己,總是躊躇在原地,進(jìn)退兩難之時,洛飛鳥早已離了自己好遠(yuǎn)。他總是在追逐洛飛鳥,這種追逐,只有他自己察覺到了,并且他覺得很無力,很難過。罷了,他既然都有這種覺悟,此時的生死一戰(zhàn)有何好猶豫?一起上罷!就算死,同他死在一起也好!只有一點令岑清酒不爽,為何這種時刻,還想著同沈先生的約定,不傷魔王?本來說好的魔界救兵呢?他們食了言,只有洛飛鳥還在傻傻遵守著約定。想著,又是一陣心痛。他沒有貿(mào)然上去送命,而是轉(zhuǎn)了個方向,對著在一旁全程觀察戰(zhàn)局的羅堯遙沖去。羅堯遙控制魔王相當(dāng)專心,人都到近前了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被人用劍架在了脖子上,本能地一抖。“停手吧,你還有回頭的可能?!?/br>“沒有了?!彼砬榈?,手上還在翻動著,控制著魔王和洛飛鳥打的不可開交。岑清酒是沒有傷他的想法的,這么做只是為了威脅他一下,也沒那么用心能攻擊洛飛鳥。“說吧,你小子有什么苦衷?”“就這態(tài)度???”岑清酒輕哼了一聲。“有啊?!贬寰茮]想到他會答得那么干脆,“我很沒用吧?你們看不起我吧?當(dāng)年因為沒有靈力每天在羅家被他們欺負(fù),還被趕出來;被方修遠(yuǎn)救了,還以為有個能依靠之所,結(jié)果成日不被他重視,成天給我親愛的顧師兄當(dāng)綠葉,還真是開心呢。”“綠葉也是有用的?!贬寰埔槐菊?jīng)地講著個冷笑話。“別開玩笑了?!绷_堯遙輕哼一聲,“我跟著這個人,無論他成與不成,我總歸是能被人給重視了,哈哈哈哈哈,我就不信,這樣還能有人瞧不起我,有人無視我?!?/br>“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呢?!贬寰圃谂赃吚湫σ宦暢爸S,“果然你跟他這種人,是臭味相投呢?!?/br>這倆人,一人手上各控制著另外一人的生死,然后在這兒“愉快地聊天”,場景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曾竹溪已經(jīng)不管他倆了,合著魔王一起去殺洛飛鳥了。洛飛鳥這會兒狀態(tài)還算穩(wěn)定,這靈氣和尸毒相互抵消,暫時看不出什么不對,對付兩個人還算游刃有余。但不知這種平衡還有多久便會被打破,所以岑清酒這邊也要趕快了,速戰(zhàn)速決。“???”羅堯遙倒是很好奇他為什么這么說,岑清酒看他一臉疑惑,笑著答:“用洛飛鳥一句話來說,被害妄想癥相當(dāng)嚴(yán)重啊?!?/br>“這羅家是人渣,他們拋棄你純屬是瞎了狗眼,而你師父和師兄,可是從來沒有瞧不起你。在你離開后,他們找你找得可是相當(dāng)辛苦啊。”“哼,他們那是怕我的魔王,怕我?guī)е鲪?。”他明顯不吃這一套,岑清酒卻還是繼續(xù)往下講:“那不也是看得起你?若真如你所說,那你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他們擔(dān)心甚么?”羅堯遙沉默了,岑清酒覺出這少年人心性,必然不會堅定太久,現(xiàn)在再加把勁,就大功告成了。“還有,若是你現(xiàn)在……不,無論你何事,決定回頭了的話,你師父也不會如何的。他說過好多次了,只是罰你,不會再做什么。畢竟,做出這種叛逃師門,與整個修仙界,江湖為敵的人,一般都是直接大刑伺候,你最多是回去領(lǐng)罰,罰你去抄幾遍書,知錯就好?!?/br>“你們少年人的叛逆心性,只要想開了,算不得什么。你師兄,可是一直很擔(dān)心你呢?!贬寰埔煌咕巵y造,講得還挺起勁,沒想到羅堯遙沉默了,怕是有些動心。那邊曾竹溪覺出這邊不對,因為魔王的攻勢明顯減弱了。他便沖著這個方向大吼:“羅堯遙!你什么情況!”這人就是個來壞事的,被曾竹溪這一吼,若是把羅堯遙這搖擺不定的心給拉了回去,那算是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