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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尸體被野狼叼走了。他忽然一陣寒戰(zhàn),他想起了那幾個孩子,是在阿溫被打死的那段回憶里,出現(xiàn)過次數(shù)最多的面容。他們騙了自己,自己竟然就這么信以為真了!曾云竟就著他們的謊言也騙了阿溫。當(dāng)時他們說的時候,語氣顫抖,還以為是看見野狼叼走人的尸體感到害怕;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他們殺了人,家屬現(xiàn)在找上門來,還怕自己說漏了嘴。他有些絕望,那些年,還以為身邊都是同命相連的伙伴,沒想到,全在騙自己。阿溫開口了:“啊......他們......這是真的么?”她的聲音滿是顫抖,難以置信。“不然呢?你看他們幾個現(xiàn)在這么和睦地聊著天,能說明問題了吧?!痹普f的時候也是一臉氣憤。洛飛鳥看著,冷笑:好演技。“啐,都是群虛偽的家伙?!?/br>洛飛鳥很想為自己伸冤,自己沒有,他根本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只想到曾云面前親自問他,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人就在面前,他開不了口。“我......我不信......”阿溫哭了,有液體流進了她的嘴里,被洛飛鳥感覺到了。“別說什么信不信的話了,你現(xiàn)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岑清決知道這么多,定能看出這是魔界的邪術(shù)。你覺得像他這種\'正道人士\',眼中會容得下你我?”阿溫?zé)o言以對。洛飛鳥只在內(nèi)心吶喊,他沒有。作者有話要說:老梗,都是老梗求幫個小忙,捉捉蟲......第6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我二人,與其回去受嫌棄,還不如就這么靠著這份力量獨自闖蕩世界?!痹茟崙嵉?。阿溫聽了沉默,低著頭看著腳邊那塊兒石子不說話。她不說洛飛鳥也知道,阿溫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跟他走,否則她怎么會帶著那么多走尸跟自己作對。場景一幀幀切換,斷斷續(xù)續(xù)已經(jīng)拼不起一個完整的故事了,大體應(yīng)該是講她與曾云二人的日常。記憶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楚發(fā)現(xiàn),阿溫是在如同人類一樣漸漸長大的。這讓洛飛鳥很吃驚,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術(shù)法,把人煉化為走尸,還能生長的。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理由能解釋,那個妖女是阿溫了。還有,就是他對于當(dāng)年事情真像的震驚。在他思考之時,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塌,又是一陣劇烈的頭疼,洛飛鳥再次陷入沉眠。洛飛鳥大喊著“阿溫”,突然驚醒,坐了起來,驚得眾人齊齊回頭。“師尊!”第一個大喊著沖過來的是何藥溫,后面跟了個慢悠悠踱過來的岑清酒。“放心,你家?guī)熥鹚啦涣说摹!贬寰凭瓦@么雙手對插在袖中,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師徒二人。洛飛鳥白他一眼,然后又換回溫柔的表情,摸了摸何藥溫的頭。望了望周圍,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看來事情應(yīng)該是解決了。他被何藥溫扶著站起來,蠻無語的,自己這次什么也沒干,但還跟重傷一樣在這兒受人照顧。但是,他得到了重要情報。“你,過來,有事兒要說?!甭屣w鳥抬眼瞥了岑清酒一眼,后者一副“你是在叫我嗎”欠揍的表情。“對就你!廢話不要那么多!”洛飛鳥瞧他一副欠扁模樣就想開口損他,但若是現(xiàn)在吵起來,該說的就都沒法說了。“干嘛啊?傷員不好好休息天天惹事情?!?/br>“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那個妖女,就是阿溫。”洛飛鳥懶得跟他廢話,開口直言。聞言,岑清酒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了,但還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正要開口,被洛飛鳥打斷了:“別再拿之前一套說辭,煉出的走尸能長大,是有可能的,曾云就做到了?!?/br>岑清酒跟聽志怪一樣一下子云里霧里:“怎么又活了一個?!”“你是想說他們不是都死了么?我問你,你還記得這是誰跟我們說的?”看岑清酒想了半天,應(yīng)該是記不得了。洛飛鳥又道:“那幾個經(jīng)常欺負他們倆的小子,他們騙了我們?!?/br>對此倒是能深信不疑,那幾個小子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天天騙人偷東西簡直受夠了。“可我們當(dāng)時為什么會信?”“他們當(dāng)時說,他們看見阿溫和曾云的尸體被野狼叼走了?!?/br>“所以我才要說這是他們高明之處?!甭屣w鳥冷笑,“我們以為他們害怕的是狼,自然就忽視了他們怕的真正的東西?!?/br>“他們怕的是我們。他們怕我們知道,人,是他們殺的。阿溫的死是既定事實,我們不必懷疑,要可疑的其實是真正死因?!?/br>瞧洛飛鳥講得信誓旦旦,岑清酒一臉不相信,這幾個半大孩子還能干出殺人這樣的事情來:“你有親眼見過么你就這樣說?”“那你見過阿溫和曾云的尸體嗎?你就這樣相信幾個鬼小子的話?再說,我當(dāng)然見過,不然你覺得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在干嗎?”洛飛鳥講的氣極,為岑清酒的不開竅表示無語。“那么,”岑清酒敗下陣來,不再跟他糾結(jié)這些,“你突然說起這些陳年舊事,是想干什么?”“曾云?!甭屣w鳥終于是講到最關(guān)鍵的名字。“阿溫的死,他也有一份?!?/br>洛飛鳥不等讓岑清酒打斷,講了他如何欺騙阿溫害她死,又是如何用學(xué)來的妖術(shù)走上歪門邪道的,統(tǒng)統(tǒng)都講了。岑清酒陷入沉默。洛飛鳥也不說話了,當(dāng)年的事,有太多太多的過錯了,自己如今才知道,然而已經(jīng)晚了。他看了看那邊遠遠的,阿溫的尸體已經(jīng)被安放在了那里,依舊是玄衣墨發(fā),可那干癟下去的皮膚貼在骨架上,已經(jīng)沒有魂丹了。“她的魂丹呢?”洛飛鳥走過去在阿溫身旁蹲下,一邊在問岑清酒。“滅了。附到你身上去,還費了我們老半天力氣給逼出來。要不是藥溫攔著,早把你連帶著一塊兒砍死了?!边h處早跑去照顧受了傷的岑丹生的何藥溫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埋了吧?!甭屣w鳥起身,“我們還要面對的,是曾云?!?/br>身后是那條峽谷,遍地的走尸尸群,中間多了一堆小小的墳,插了塊兒木牌:奠阿溫。回去洛飛鳥就在宗內(nèi)開了一項新規(guī)定:每年都要有一批弟子外出游歷。這回亂葬崗剿滅妖女的行動簡直讓他對自家大部分弟子失望透頂,那么多人,被區(qū)區(qū)幾只走尸嚇成那樣,稍有情況發(fā)生就惶惶,哪里擔(dān)得起什么事情!說是游歷,最多就是四處走動,去各地幫忙斬妖除魔,平定混亂,也順帶長長見識;算是在外游玩,也沒人反對。這規(guī)矩一定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