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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我沒說錯話!你就是個癟犢子,王八附身?!?/br>他嘴里還在變著花樣兒罵,樓經行充耳不聞的把他扛起來,于驛川也不反抗,繼續(xù)罵。被樓經行弄死前也得過把嘴癮。今天的夜晚一如既往地不寧靜:)于驛川好幾次以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沒死在趙堂手里,樓經行倒是天天惦記著他的小命。“今天我公司有事,可能會回來的很晚?!睒墙浶锌壑圩诱f道。于驛川奇怪,“幾點,四點半?”對于下午四點鐘準時下班的總裁來說,晚半個小時就是很晚了。樓經行取出領帶遞過來,“恩,你來接我吧?!?/br>于驛川哼道:“成啊,晚上九點鐘在公司等著?!?/br>他接過領帶,樓經行主動彎下腰。于驛川將領帶繞過他的脖子,然后狠狠給他系個死結。樓經行沒說什么,還煞有其事的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打的真好?!?/br>于驛川:“……”他想聽的不是這個。然而樓經行還真頂著亂七八糟的領帶去公司上班了。項旭集團的員工看到自家總裁的領帶,立刻露出只可意會的眼神。樓總秀恩愛,秀的方式也跟別人不一樣。于驛川雖威脅說晚上九點去接他,但還是五點鐘去接了人。晚半個小時就算幫樓經行良心發(fā)現(xiàn),陪員工加班了。樓經行上了車,“去酒吧嗎?”于驛川問:“怎么突然想起來去酒吧?”樓經行道:“很久不去了,想在那喝一杯你調的酒?!?/br>“怎么,喝來喝去還是哥哥我調的酒好喝吧?!庇隗A川得意洋洋,方向盤一打,換了條去酒吧的路,“行,川哥今兒高興,就滿足你的愿望。”來到Loris酒吧,這里冷冷清清的,不應該。酒吧門口,周建江一早就等著他們了。于驛川下來直接問:“樓總今天包場了?”周建江笑道:“是啊?!?/br>進了酒吧,跟以前工作時沒什么兩樣,還是熟悉的鋪設,熟悉的吧臺。作為一名前調酒師,于驛川在酒吧調酒很有儀式感,跟周建江打了個招呼,他去到更衣室換衣服,卻看到他以前用的衣柜還貼著他的名字。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不止是于家,在Loris酒吧,也依然有他存在過的痕跡,有他的容身之處。柜子里的衣服熨燙的整整齊齊,于驛川換上衣服。走出更衣室,周建江已經不見了蹤影,獨留樓經行坐在吧臺上。“尊敬的客人,請問您想點些什么?”于驛川熟門熟路的擦起杯子,意態(tài)優(yōu)雅,樓經行看的挪不開眼,隨口說了種酒,于驛川抬起眼皮看看他,樓經行選的酒正是初次見面時,自己潑了他一身的酒。“那個酒的味道?!睒墙浶刑蛱虼?,意有所指道:“我一生難忘?!?/br>于驛川笑了笑,“請稍等?!?/br>哪怕有半年多沒有走進過Loris酒吧的吧臺,仍記得這里每種酒放置的位置,酒杯和工具也是。于驛川調酒猶如指尖起舞的魔術師,自信又迷人,讓人舍不得從他身上移開目光,生怕眨眼的瞬間錯過令人后悔沒看到的景色。或許是酒吧僅有兩個人的原因,場子的燈光關了大半,只有吧臺留了幾盞暖黃色的燈光,像是舞臺劇緊跟于主角的舞臺照明燈。于驛川將裝飾過的三角杯推過去,“您點的酒,請慢用?!?/br>樓經行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笑道:“果然是熟悉的味道。”于驛川張開雙臂撐著吧臺,也笑的開心。或許沒有酒吧的那一潑,就沒有現(xiàn)在的陰差陽錯。“要嘗嘗嗎?”樓經行突然問道,不等于驛川回答,站起身攉住他的下巴,側頭吻上他,糾纏了好半響,分開時聲音壓得極低,“驛川?!?/br>于驛川眼睛帶著水色,略微的迷茫。“我愛你。”“還有,生日快樂?!?/br>腦中霍的有什么東西炸開,接著,他聽見了生日快樂歌。“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黑暗中的燭光,猶如黑夜中飛舞的螢火蟲。于定錫推著蛋糕車,趙卉彤領唱,其他人作為合聲一邊鼓掌一邊唱著走過來。于驛川的鼻子一下子酸極了,像被人斗了一拳,想哭。說實話,于驛川自己都不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從來都是于溪在生日前兩天提醒他,這些天光是跟樓經行在某些地點浪費時間,沒回過現(xiàn)實世界。于定錫,趙卉彤,盧星毅,馮語然,周建江,黎曼安,周石致……還有數個玩的不錯的朋友都來了。不知不覺,在穿書世界他竟然有了這么多的家人和朋友。望著他們推著蛋糕車走來,幾人笑著看著他,然后異口同聲——“于驛川,生日快樂!”于驛川緩了緩,啞聲道:“謝謝?!?/br>于定錫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你哭了?”于驛川面無表情,“你眼瞎?!?/br>于定錫肯定道:“你哭了?!?/br>于驛川道:“我有認識的眼科醫(yī)生?!?/br>于定錫道:“你哭了!”于驛川:“……今天我生日?!?/br>難道不該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于定錫罕見的沒糾纏下去,“許愿許愿,快許愿!”趙卉彤跟著說:“許完愿后吹蠟燭。”盧星毅隨后道:“吹完蠟燭吃蛋糕?!?/br>跟說相聲似的。于驛川吸吸鼻子,閉上眼許著愿,希望穿書世界的大門在有生之年,能永遠對他開放。許完愿,于驛川睜開眼,剛吹完蠟燭,唯一的光源消失了。下一秒,他的臉上、身上立刻被砸上了黏糊糊、香膩膩的東西。“哈哈哈,中了中了,肯定中了!我就等著蠟燭滅的那一瞬間砸的!”“我也!砸擊的聲感,我絕對砸中于驛川那張嘲諷臉了?!?/br>“別這樣,只糊到他脖子上的我是不是太弱了?”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議論的肆無忌憚。趁其不備,被人接連襲擊的于驛川:“……”cao!一堆欠教訓的沙雕!他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是你們的爸爸!于驛川:“呵呵。”于驛川憑著蠟燭滅掉前的記憶,捧起了超大的生日蛋糕:(╯‵□′)╯︵┻━┻?。?!“臥槽!我好像撞到蛋糕墻上了!”“啊啊啊于驛川!快放下你的蛋糕!”于驛川笑了,“來啊,一起快活啊?!?/br>誰想跟你一起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