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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教,它已經能做到出街不瞎跑、一喚就回,現(xiàn)在帶哈士奇出門都不用拴繩子的。哈士奇在前面帶路,打電話叫110和120的于驛川被發(fā)現(xiàn)了,那幫人顯而易見的都是狠角色,自然不會放過目擊者,于驛川像那兩名受害者一樣被圍住。別的不說,于驛川的擒拿術還是拿的出手的,但雙拳難敵十四只手,那幫人也被激出了血性。當樓經行看到于驛川被人用刀劃傷臉的時候,眸光凝成不可化的堅冰,要是于驛川反應慢一點,傷的就是他最喜歡親吻的眼睛。哈士奇不住的沖他們嚷叫,咬上要偷襲的一個男人,卻被狠狠摔在地上。于驛川見勢不妙,將哈士奇抱過高高的墻頭,將它推到墻壁后面便轉身就跑,他迎面跑來,與鏡頭前的樓經行對上了眼神。于驛川看見了路邊車里沒關機的行車記錄儀,他張了張嘴,將身上的手機用力扔到墻對面。停頓的這會兒被追上,于驛川被死死堵在墻角,從樓經行的角度看不到他半點影子。突然,那幫人仿佛看到鬼一樣驚恐的退開。包圍圈中已然不見于驛川的身影。錄像以那幫人被嚇跑為結局收尾。“有第三個人看到這個錄像嗎?”樓經行問。果然啊,方槐暗道一聲,樓總早知道了于先生的秘密。方槐說:“沒有,車主凌晨才回來,事出緊急,我私自做決定購下了這份錄像?!?/br>樓經行嗯了一聲,“這幫人查到了嗎?”方槐道:“是混黑的,專幫人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案底?!?/br>樓經行面無表情,“既然是社會的渣滓,就該做好垃圾歸類。”方槐頓了頓,“我會處理的,但他們并不像是受人指使?!?/br>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個意外,趙堂現(xiàn)在沒理由對于驛川出手。樓經行淡淡道:“有區(qū)別嗎?”方槐一愣,跟樓總這么久,自然聽得出話外音。不論跟這伙人跟趙堂有沒有關系,趙堂都逃不掉。僅僅處理掉這幫混黑的?——不夠。樓經行無處發(fā)泄的情緒沒有這么簡單平息,只一幫人便能輕易破壞掉他和于驛川對美好未來的構想,那比他們更危險、更不擇手段的趙堂呢?方槐明白,在理智邊緣游走的樓總,趙堂便是他最好的情緒宣泄口。樓經行帶著哈士奇回到家,這里還殘留著于驛川的味道。手上感覺到一陣濕潤,拆家大隊長少見的文靜,它在安慰他。樓經行揉揉它的耳朵,“你爸出了事,第一個救的是你?!?/br>于驛川將哈士奇送到墻壁另一邊,手機扔過去是知道樓經行會打電話給他,手機便是線索。他在一瞬間就想好了一切。那他能夠相信于驛川的吧,相信他對行車記錄儀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等我回來?!薄?/br>拖開椅子坐下,樓經行將火鍋插上插頭,于驛川生活中的少爺病不少,都是被他寵出來的。要是回來看不到紅油嘟嚕嘟嚕燒的火鍋,一定得跟他鬧。紅油鍋燒的很快,樓經行盯著手機,兩個小時已經過了,它沒有響。“小騙子?!睒墙浶姓Z氣溫和,臉上是截然相反的漠然。坐了會兒,于驛川的手機來電,碎裂的屏幕能看出“是個弟弟”的備注。樓經行滑動碎屏接通電話,指腹又添了幾道傷口。于定錫怒道:“于驛川,大晚上的放毒吃火鍋,人干事兒?!多備一份碗筷,我現(xiàn)在就去你們家蹭吃蹭喝?!?/br>樓經行道:“別來了,你過來只能喝辣湯?!?/br>于定錫:“……”“對了,我剛剛聽到一個挺搞笑的事兒,于驛川在你旁邊吧?”于定錫問。樓經行沒答他的問題,問道:“什么事?!?/br>“我朋友告訴我,有人說于驛川有超能力,能做到‘嘭’的一下消失不見,誒呀就是類似瞬間移動那種的。”于定錫肆無忌憚的笑著,“真要笑死我,多大人了,編故事也不能套用的設定啊,于驛川能瞬間移動,我還能乘火箭上天呢?!?/br>這話透露的信息不少,事情才發(fā)生,于定錫就收到消息了,還不是他主動去了解的。樓經行想于定錫背后有黑色的關系,平日在于驛川面前是個傻白甜,在旁人眼里指不定是什么樣。像于定錫這樣的富家子弟從來就不簡單,只有于驛川一直把他當個任耍的弟弟。樓經行道:“你過來吧。”于定錫仍帶著笑意,“算了吧,我口腔潰瘍,不喝辣湯。”樓經行當做沒聽見,“過來?!?/br>于定錫覺察到不對,“于驛川呢,怎么一直不說話?!?/br>樓經行保持沉默。于定錫聲音驟然清冷,“我現(xiàn)在就過去。”—【現(xiàn)實世界】于驛川魂不守舍,喃喃道:“我記得今天才9號……”米柯皺眉,“是啊,離11號還有兩天,但你確實不能穿書了?!?/br>于驛川一穿回來滿臉的血,嚇到不少人,所幸傷口不深,每天按時上藥就不會留下疤痕。米柯頭疼了,不止是因為于驛川比他們預想的提前兩天無法穿書,也因為他臉上的傷痕,“后天是你姐的婚禮,你搞成這幅德行,我又得被你姐問罪?!?/br>距離人都知道,米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于驛川他姐。于驛川低著頭沒吭聲,周圍的醫(yī)護人員給他進行各項身體檢查,檢查了這么多回也沒查出個ABC來,米柯這樣安排是為了暫時安撫住他。兩個小時的緩沖時間過去,于驛川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回不去穿書世界,那副空白的表情,比茫然、無助的情緒更讓人看的心里不好受。米柯知道,如果當時不說點什么,或做點什么分散他的注意,于驛川說不定就毀了。畢竟是為了躲避危險逃回來的,惦記著樓經行在等他吃火鍋,回去還得趕緊找回哈士奇去寵物醫(yī)院……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就在這毫無防備的時候,戲劇化的結局突然來臨,任誰都難以接受。真要說起來,國家也有責任,是國家讓于驛川奉命穿書才導致這般局面。不論是國家,還是他自己,都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我們對現(xiàn)狀的推測是,世界的自我保護機制被觸發(fā)了。”米柯用這句話作為開頭,果然吸引了于驛川的注意。他繼續(xù)解釋:“因為你穿書,那個世界已經沒有‘劇情’這東西,但是作為故事的開端,一切是從你的葬禮開始的,所以世界需要‘于驛川’的‘死’?!?/br>于驛川若有所思,“可惜我能逃遁?!?/br>米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