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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倒向花戲雨。腳下似乎有一種騰空的感覺,她只覺得此刻身體無比輕盈,一躍便閃到其中一位黑衣人身邊,手起,手落,那人已經(jīng)人頭落地。這是——比裂魄陣法更為敏捷的身手,江碎魂在一旁看的震驚,這花戲雨——已經(jīng)到了第七式!剛剛殺了一人,花戲雨此刻的感覺真是爽,一定是腎上腺素激增,讓她感覺不到那些鞭子打在身上的痛!殺,就對了!那些擺著裂魄陣法的弟子們見狀都想要保命,陣法無以為繼,江碎魂便下定決心,用畢生所學(xué),同她搏一搏!花戲雨的身影,快的看不清,只在空氣中留下影子的殘像,春衣終于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表情,那是悲傷的,絕望的:“教主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安植瘋了一樣地大吼花戲雨的名字,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花教主……”重霄失神地望著花戲雨雙手沾滿鮮血,此時,她的雙眼已經(jīng)完全變藍(lán),殊不知,這樣的她有著血腥的美。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走火入魔!安植護(hù)著春衣與重霄盡量往假山后面躲,江碎魂,卻手持鞭子,慢慢走向只知道殺人的花戲雨。真的是腥風(fēng)血雨,今夜在她手下死掉的人,他們的血是可以組成一條小溪!“造孽啊!”何意剛看著花戲雨感嘆一聲,便看到藍(lán)眼睛的她發(fā)了瘋一樣地朝自己沖過來!徐沛白趕緊擋在何意面前打算好好表現(xiàn)一番,不料被花戲雨剛一招便打退好幾步,覺得胸口一陣生疼,隨即嘔出一大口鮮血來。何意欲硬碰硬,卻看到花戲雨手中的麒麟短棍被一根鞭子靈巧地纏住。此時從蓬萊山莊的高墻外圍跳進(jìn)來幾位不速之客,而且?guī)缀跏峭粫r刻,朱紅大門被兩個人推開。花戲雨趁著江黛卿注意力轉(zhuǎn)移時用力扯斷他的鞭子,哪還有理智可言,她瘋了,片刻的瘋狂之后就是全身血管爆裂而亡!裴亦墨有些驚詫,凌冰姬更是驚到:“花戲雨好像走火入魔了!”宮織星也道:“她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變藍(lán)了!”裴亦墨看著她,仍是一張瓜子臉,一顆美人痣,一雙桃花眼。她還是她,只是,沒有了理智。蘇炎暉緊緊握著裴亦墨的手,無法想象這一會兒已經(jīng)有這么多尸體,簡直是流血漂櫓!第五十七章何意敏銳地感覺到有人潛入,回頭正對上跳進(jìn)山莊的裴亦墨的眼睛。“你……你怎么會來?!”裴亦墨沒有理他,看著不遠(yuǎn)處藍(lán)眼睛的花戲雨渾身都是血,斷定她已經(jīng)走火入魔,便覺得不必手下留情。江黛卿一進(jìn)來便看見江碎魂被花戲雨一腳踹出去幾步遠(yuǎn),口吐鮮血!他焦急地往江碎魂那邊沖過去,邊跑邊喊:“爹!”聞南回知道形勢不妙,可沒來得及抓住江黛卿的手,看著江黛卿自己羊入虎口,他只能在后面急得大叫:“別過去!”可是去者根本沒聽見,只看到與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爹爹大驚失色地對他喊:“別!”就在他要觸碰到江碎魂的那一刻,花戲雨已經(jīng)勢不可擋地沖過來,那張美艷的臉上沾染了血,身旁的花朵被她撞散,跟著她奔跑時帶出的氣流一同飄搖。江黛卿的瞳孔頓時縮小——花戲雨看見江黛卿時,憤怒,不知道為何竟恢復(fù)了些理智,對,那是仇家的兒子,曾經(jīng)她被關(guān)在蓬萊山莊的時候,差點(diǎn)就見不到自己的安麒陽和安鳳月,這次,就讓江碎魂這個老家伙也嘗嘗,失去兒子的滋味!江黛卿看花戲雨不顧一切地沖上來,眼眸有一刻變黑,但迅速又變藍(lán),知道這回她已經(jīng)走火入魔到無可救藥了,也許,自己會死在她手上——“兒子,快走!”江碎魂忽然一把推開江黛卿,自己擋在花戲雨面前。江黛卿被推到地上,此時聞南回已經(jīng)沖過去接住他,但是來不及了,花戲雨已經(jīng)一棍子將江碎魂打中,頓時江碎魂鮮血直噴!“花戲雨!你這個妖女,你怎么敢打我爹!”江黛卿不知道他爹都做過什么,緊緊被聞南回?fù)ё。怀陕暤卮蠛啊?/br>花戲雨是什么都聽不見了,但是一見到血就會很興奮,這時突然覺得后背一疼,而江黛卿則覺得背后一輕,差點(diǎn)沒倒下去?;☉蛴甑淖⒁饬D(zhuǎn)移到后背——原來是聞南回將璇璣的劍柄踢過來,正好砸中她。“快走,黛卿!”聞南回對著江黛卿大喊,自己則步步為營,與花戲雨周旋著。“南回,你——”江黛卿急得大叫,剛剛傷了一個老爹,這回又要傷一個老婆么?!何意和徐沛白顧不得遲遲沒有動靜的落梅教,先行一步去幫助聞南回。本來落梅教只是在一旁觀戰(zhàn)的,裴亦墨打算自己收漁翁之利,但突然感覺懷里的人用胳膊肘捅了他兩下。“干什么?別告訴本教主要我去幫他們。”“墨兒……”看著比星空還明亮的蘇炎暉的狐貍眼,裴亦墨有些搖擺不定,但是一看到他的舊情人在那兒,蘇炎暉居然還為了舊情人求他,便醋意大發(fā),絕對不肯幫他。“沒用的,我不會去幫聞南回?!?/br>“墨兒……”“不行?!?/br>“求求你了墨兒,要是當(dāng)初沒有他,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有我在,天下還有人能奈你何?”“哼!你逼我的,要是你不去,我就兩個月不和你做!”“炎暉,不許跟我討價還價,我要是想上你,還用得著你同意?”這邊蘇裴二人正打得火熱,那邊他們身后的白蝶卻按捺不住,自己的師父有危險!“織星,我得去幫忙!”白蝶說道。宮織星狠狠打他一拳:“你瘋啦!你的武功比起聞公子怎么樣?比起何掌門又怎么樣?你是要去送死嗎?”白蝶被她打得呲牙咧嘴,但是不能放著自己師門不管,于是一咬牙,一跺腳,腦海里閃過剛才蘇炎暉和裴亦墨親熱接吻的場景,血液都往腦袋里流——一把摟過宮織星的頭,不由分說地也那樣吻了下去!宮織星的后腦勺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只聽見身旁凌冰姬,左小南和零無的抽氣聲。驚訝,喜悅,憤怒,害羞交織在一起,宮織星條件反射地紅著臉推白蝶,卻沒想到這家伙這時候力氣這么大,怎么推都推不開。正鬧夫妻別扭的蘇炎暉和裴亦墨也都不約而同地停住爭吵看向他倆。白蝶感覺到宮織星正慢慢的沒有了力氣,于是終于放開她,道:“等我打贏花戲雨回來,定娶你為妻!”說罷迅速推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宮織星,縱身投入到白熱化的戰(zhàn)斗中去。“白蝶這小子還挺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