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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圈,手中的小刀飛向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黑衣人閃開了,隨后,他的身后又出現(xiàn)了更多的黑衣人,瓷雪眼睛掃過,如果這就是全部對手的話,一共七人。轎車內(nèi),安麒陽和裴不辭還睡得正香。“上!”為首的那個黑衣人一聲令下,其他六人便沖過來,瓷雪向后空翻,躲過從六個方向刺來的飛鏢,動作麻利瀟灑的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直到最后一個黑衣人也被赤手空拳的瓷雪擰斷了脖子。“夫人好身手?!?/br>瓷雪看向那個黑衣人頭頭,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面罩,面罩下竟是一張極為年輕的面龐,大概二十歲左右。“過獎?!贝裳┏爸S地笑笑:“小毛孩,這么年輕就出來打家劫舍,可不是好孩子啊。”“夫人,您應該已經(jīng)猜出在下姓名了。”“啊,這個啊,我猜是林秋寒?”“夫人好生聰明?!?/br>“既然如此……魔焰教的林秋寒……”瓷雪說著輕輕抽動背上的劍。車內(nèi)。“……嗯。好吵?!迸岵晦o揉揉眼睛,看著還在自己懷里熟睡并且雙手環(huán)抱自己的安麒陽,幸福地笑了笑,但是馬上,他的神經(jīng)就高度緊張了,裴不辭挪挪身子,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你只能去死了。”瓷雪一言未畢,手中已然拿著佩劍沖向林秋寒,林秋寒不慌不忙,也拿出自己的佩劍與瓷雪一招一式地對打起來,叮叮當當?shù)穆曇舨唤^于耳。裴不辭輕輕挑開簾布看了看外面,馬匹不見了,大概是被瓷雪夫人拴到了密林深處,車前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個黑衣人,此時瓷雪夫人正和一個年輕黑衣人打的難舍難分。“麒陽!陽陽!醒醒!”裴不辭輕輕搖了搖安麒陽,安麒陽迷茫地醒來了,繼而被外面打斗的聲音刺激地徹底清醒過來。“怎么回事?”安麒陽小聲道,裴不辭跟他說明情況后,他倆因并無上策而繼續(xù)在車內(nèi)待著,傾聽外面的一舉一動。“哈!”林秋寒大喝一聲,他的劍舞成劍花掃起花瓣,乍看他的招式華而不實,實則暗藏殺機,神秘莫測,瓷雪應對的也有些吃力,到了最后,瓷雪竟然也漸漸占了下風。林秋寒對著瓷雪又是一擊被擋之后,往后退了幾步,不理會瓷雪殺人的眼神,抱拳鞠躬道:“夫人武功高強,實乃女中豪杰。秋寒多有得罪,既然真正的唐刀不在此處,那么秋寒便先走一步了?!?/br>“站?。 ?/br>瓷雪還未答話,一聲堅定的怒吼卻從身后馬車里傳出,白影從她頭頂掠過,安麒陽在她身前站定。林秋寒皺起眉頭。“這位公子有何貴干?”“天底下還沒有欺負完就走的道理?!?/br>“安麒陽!”裴不辭也從馬車里沖下來,跑到安麒陽身邊。瓷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倆從一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明明人家都要走了還出來添亂!林秋寒忽然冷笑:“你就是安麒陽了?長得確實如你母親般美麗呢。只是不知,棍法是不是如你母親般出神入化?”安麒陽咬著牙。“這位是……”林秋寒看著裴不辭。裴不辭也盯著林秋寒。都說魔焰教教主收了個名義上的義子——其實是禁臠的兒子林秋寒,如今看這林秋寒不過十八九歲還頗有姿色的樣子來看,這個傳聞他也信了七八分。“在下裴不辭?!?/br>林秋寒笑意更甚:“裴不辭,原來是落梅教裴不辭,今日在下是三生有幸,竟一次便遇見瓷雪夫人,安公子和裴公子!一把假刀,也需要這樣的陣容來護送么?”安麒陽和裴不辭愣住:“假刀?”“正是。你們是誘餌,那么,真正的唐刀又在哪里呢?”瓷雪眼神里閃現(xiàn)出殺意,她若想殺人從不拖泥帶水,不管對方是七老八十還是黃毛小子。“不說也無妨。反正,這時,斐月島也該被魔焰教——”“你說什么?!”瓷雪大為震驚。“夫人,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告辭?!?/br>說罷,林秋寒一轉(zhuǎn)身跳走了,裴不辭拉著安麒陽的手防止他再去追。“魔焰教若是做出任何對斐月島不利的事情,我發(fā)誓讓你們不得好死!”瓷雪瞇起眼睛。第八章“夫人,您背的不是真的唐刀嗎?”裴不辭看著從深林中牽出不愿意起來的馬的瓷雪。“不是。沒想到林秋寒那小子眼睛那么毒?!?/br>“那么真正的在哪里呢?”裴不辭問。“在水路上,由島主和副島主護送。”“原來如此?!?/br>“現(xiàn)在我們必須趕回斐月島了,誰知那種邪教會為了利益做出什么樣的事來!”瓷雪把馬拴好,跳上馬背,裴不辭拉著安麒陽坐回車里。“駕!”一聲馬兒的嘶鳴后,一路揚塵,馬車掉頭向斐月島出發(fā)。兩日后,斐月島。由于這次是日夜兼程,很快三人便回到了這里。三人趕回來,看到的卻是衙門的人把一個一個蓋著白布的尸體抬上擔架外抬走。尸體數(shù)量驚人,滿眼望去,全是白布飄飄,瓷雪估計,這可能是九成斐月島的人了。眨了一下眼睛,瓷雪就流出淚來。“這是怎么回事?!”裴不辭抓住一個官府的人吼道,那人看了看呆滯的瓷雪,嘆了口氣,道:“各位大俠節(jié)哀順變。斐月島的人被人殺光了,我們大人也是聽百姓說這里彌漫著臭味才來看的?!?/br>“是何人下此毒手?”“這我可不知道了。”“多謝了,兄弟?!迸岵晦o說著,不忘塞給他幾兩銀子。那人得了好處滿面春風地抬擔架去了,瓷雪忽然一驚,她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鞋子,跑到一個擔架旁邊蹲下,緩緩揭開白布,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那是曹叔叔?。∷纸议_曹叔叔旁邊的白布,不出所料,是元叔叔。安麒陽和裴不辭看著這一切,心里也無比悲傷。瓷雪擦干眼淚,聲音有些顫抖:“根據(jù)揚州七月份的天氣和尸體腐敗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說著她又隨機看了許多人的尸體,分析道:“他們所受的致命傷基本上都一樣,但是傷口有深有淺,看來,是師出同門的不同弟子干的,而且傷口發(fā)黑,看來是帶毒。創(chuàng)口平緩,下手干脆利落,是劍所創(chuàng)?!?/br>她的話裴不辭和安麒陽都是有的聽得懂,有的聽不懂,但是中心思想還是把握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