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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記住了、會用,并不深刻,他急需能與他一起鉆研,能夠真正幫他實現(xiàn)這些“荒誕不經(jīng)夢想”的人。睿王要他去制造司,剛好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因為要幫承渙謀職,六部的職能如鐵都打聽過,工部制造司職能寬泛,各方能人異士也有不少,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其中就有人專門做發(fā)明,如鐵甚至暗搓搓地想過可以鼓動睿王把他提的一些思路放到制造司去,著人好好研究一番,可他還沒表示出來呢,睿王居然主動讓他進制造司,就好比讓老鼠掉進了米缸,樂都要樂醒了。“天啊,殿下,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不必點就通了??!”諂媚討好之余,如鐵又完全忘了該叫老公的名字,穆承淵微微一笑,看來他做對了,讓如鐵去工部的決定,他也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這幾日婚假,如鐵去何處,穆承淵都會作陪,通常如鐵會去的地方不多,無非就是永昌侯府與小吃店,中間還去看過一回穆承渙,穆承淵本也沒刻意去想自己收假之后,如鐵一個人待在府里會做什么,他曾讓如鐵學其他人家的主母那樣管家,如鐵卻仍是都交給蒲公公打理。穆承淵起初以為如鐵是想偷懶,但是親眼目睹這貨捋起袖子幫小吃店算賬,還擦了擦桌子跑起了堂,他卻不這么想了。這時的如鐵雖然忙得滿頭大汗,眼里卻盛滿了亮晶晶的笑意??吹贸鰜?,如鐵其實很樂意干活,一點也不懶。還有,如鐵還提過很多稀奇古怪的建議,有些他能理解,有些尚且還不能。記得給他出主意時的如鐵,眼睛也分外明亮。穆承淵算看出來了,他家王妃喜歡干粗活和整幺蛾子,不是一般的王妃。他想讓王妃高興,小吃店的經(jīng)營如鐵自婚后就交給了如銀,不必每天都過去了,穆承淵冥思苦想,總算想到了一個能讓王妃天天都高興的辦法。如鐵想幫穆承渙,穆承淵也想幫如鐵,打算把這兩個人都弄到工部去,工部有個制造司,除了建筑屯田水利之外的活,都由制造司管,里頭樂衷于研究奇技yin巧的人也不少,讓王妃過去專門整幺蛾子,有云暉盯著,穆承淵還是挺放心的。起碼云暉是有原則的人,既能照看如鐵,又鎮(zhèn)得住如鐵,不像蒲公公,自打王妃過了門,蒲公公對王妃和王妃的貓就只剩下盲從了。睿王要做的事,沒有辦不到,哪怕如鐵考試過關(guān)不了,他心里亦有計較。睿王妃入朝為官,定會引起不少反對,睿王見多識廣自是不懼,但經(jīng)過上次皇后這一鬧,他發(fā)現(xiàn)若是提前報備,父皇便會給予支持,然后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何嘗不是一種父子間的信任與默契,故此對于睿王來說只是一件尋常小事,他仍專門入宮一趟,如實稟告了皇帝。其實這招最早使用者是王妃,王妃說過,這種方式就叫做打……直球。于是睿王殿下默默打出了一記直球,順便釣一下各種心懷不軌的魚兒們。工部不久就把官服送了過來,從八品的官服以暗藍色為底,補子是鵪鶉,佩綬帶,如鐵試了試,少年面目清秀,身形俏麗,硬是把這呆板的官服穿得別有一番韻味。穆承淵艱難地挪開目光,他突然不大想讓如鐵去工部了。“承淵,承淵,你覺得怎樣?”如鐵習慣穿上新衣服之后興奮地轉(zhuǎn)幾個圈圈。穆承淵淡淡道:“不錯。只是天冷,這一身有些薄了,不妨在外頭多罩一件紗袍?!?/br>睿王的不錯就是非常好的意思,如鐵喜道:“多謝殿下,我知道啦!”如鐵心想穿了官服,不如趁機試試制服py,正一臉嚴肅地思考這次要怎么勾人,蒲公公卻一路小跑著過來了,胖成一團的招財跟在他腳邊不安地扭動著,似乎被嚇到了。“蒲公公,發(fā)生何事了?”“殿下、王妃,誠王府周側(cè)妃還有七公子到了!”誠王與睿王一向不對付,通常不來則已,一來就有奇葩的事要發(fā)生,如鐵也算有經(jīng)驗了,警惕地道:“他們這是想干嗎?”蒲公公急道:“刑部把誠王給抓起來了。周側(cè)妃不知從何處聽來的風言風語,說是咱們殿下前腳入宮,刑部就去抓人了,她和七公子哭著喊著要殿下給個說法呢!”如鐵大怒:“她是潑婦嗎,刑部抓的人與殿下何干,她怎么不去刑部哭!”穆承淵懶得理一介婦人,漠然道:“通通叉出去。”如鐵忽然有了主意,道:“殿下,先等一等,我想去會一會這個女人,看她究竟發(fā)什么瘋,可以嗎?”穆承淵不太放心地望著他,周側(cè)妃的跋扈是皇城出了名的,上次誠王在還好一些,眼下她正哭鬧不休,萬一沖撞了怎么辦?如鐵拉著他的手道:“殿下,謝謝你總是護著我,可我總要學會自己處置的,不是嗎?”穆承淵眸光閃了閃,低聲道:“好,就讓蒲英陪你走一趟?!?/br>第77章誠王1去見周氏之前,如鐵還要額外做些準備工作,轉(zhuǎn)向蒲公公胸有成竹道:“蒲公公,咱家有那種,很便宜,碎了也不心疼的碗或茶盅嗎?”睿王府哪有那種東西,要么是低調(diào)的精品,要么就是打不爛的銅器,蒲公公眼珠子一轉(zhuǎn),從招財?shù)母C邊拖出一只瓷盆,里頭還剩了半拉豬蹄。蒲公公道:“主子,就剩下招財?shù)娘埮杩捎昧??!?/br>招財憤怒大叫:喵嗚!?。?/br>如鐵摸摸招財?shù)念^,示意蒲公公拿豬蹄堵住招財?shù)淖?笑瞇瞇道:“對不住啊招財,完事之后我另賠你一個鐵的!”如鐵又與玄亮囑咐了幾句,叫來幾個下人如此交代一番。然后他脫去身上的官服,換了一套大紅生金的錦袍,身披掐了一圈兔毛邊的羽緞斗篷,手里拎著招財?shù)娘埮?藏在斗篷里,隨蒲公公不慌不忙走向山海廳。周氏已罵過了一波,一身素衣在穆承沛陪同下坐著,不停拿帕子抹著眼淚,嚶嚶抽泣幾聲,好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她身旁的案幾上就是皇后所賞的紫玉葡萄,也不知是不是下人存心使壞,沒把真果盤端上來,只給她一個擺件,連杯熱茶都沒有。看來就連下人都很不待見這二位了。如鐵一揚下巴,不客氣道:“周側(cè)妃、穆承沛,你們來睿王府做什么?”他已是皇上親封的郡王正妃,肯來看一眼這些人就算很給面子了,要行禮也輪不到他。穆承沛臉容慘淡,穆七公子忘了誰也不會忘記如鐵這張臉,明明就是個低賤的男寵,太子不要的一條狗,居然做了睿王正妃,還跑到他面前呼來喝去,不過就是狐假虎威罷了!穆承沛心里暗恨,刑部來人把父王帶走了,若不是要打探父王的消息,何至于要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