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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在你那里?”暮雪似沒聽懂,將匣子打開,遞到如鐵面前:“這是張公公送來的?!?/br>如鐵感覺丟人丟到了家,捧著匣子宛如捧了個□□,飛快瞄了一眼。讓他心驚膽戰(zhàn)的玉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同尺寸的鐵棒。x!如鐵真想破口大罵。暮雪道:“原來的碎了,張公公重新命人做了一個,說是耐用?!?/br>如鐵大駭:“原來的那個怎么碎的?”該不會那些碎片,如今還在他體內(nèi),搞得好像犬夜叉里的四魂之玉吧?!暮雪抿嘴樂,告訴如鐵來龍去脈。原來侍寢當夜,如鐵被太子打得神志不清,玉勢自然掉落下來,不知怎地竟被腦子昏昏的他抓在了手里,拿來擋了太子一鞭,當場就碎成了幾段。太子覺得能與他對打的公子挺新鮮的,可惜如鐵暴發(fā)完自己也暈菜了,太子殿下這下沒了興趣,直接就命張公公把人抬了回去,隔天又賜下了新的衣服。除了合歡公子,嵐院如今鮮少有人能得太子殿下的賞。故而暮雪覺得,其實公子的第一次侍寢還是挺成功的,至少比一般公子要強,興許待傷養(yǎng)好了下回侍寢,直接就成了合歡公子第二呢。如鐵對太子的賞賜還有張公公的擅自做主無語極了,若能直接丟了多好,可他不能,明面上還得再三叮囑暮雪把這些一言難盡的東西收好,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下回侍寢?哼,等下輩子吧!如鐵喝完粥便直接鉆了被窩,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邊養(yǎng)傷一邊開始滿腦子計劃,他要如何才能從太子府逃出去呢?太子府除了太子本人,如鐵真正認識的只有張公公與暮雪,可這兩個都不可能助他逃走。除此以外他也只認得入府時走過的路,嵐院到澡房、到聽海閣的路,這幾條道平時都是人來人往耳目眾多,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被嵐院守門的侍衛(wèi)捉到就是死路一條,而且只要他做出任何逃跑的舉動,不論成敗,連累顏家是必然的……看來,普通的逃法不行,如鐵也不慌張,記得張公公曾提過“入了府就要伺候殿下一輩子,除非死了”,他對這句話的印象尤為深刻,靈光一閃就想到了詐死。宮斗網(wǎng)文什么的,詐死可是老梗,如鐵能想到并不稀奇,可是對于太子府眾人來說,肯定就是匪夷所思了。若太子府眾人都以為他死了,就不會追究顏家,也絕不會想要把他“捉回去”。另外他既是陳國公府獻給太子的,身契也跟著落到了太子手里,這本是懸在他頭頂?shù)囊话牙麆?,可是死了一了百了,身契自然也就失效了?/br>除此以外,他能機智迅速地想到詐死,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曾在大學游泳課學過閉氣,只要不是按他的脈搏,光試鼻息的話絕對試不出來——這似乎不太可能,古代條件再有限,斷定人死亡也不會只試鼻息不診脈的,他的身份這就派上了用場,除非得到太子允許,一般人絕不敢輕易去觸碰太子殿下豢養(yǎng)的男寵。這樣一來,只要太子不在跟前,他若是靠閉氣詐死,常人只能通過rou眼查看和試探鼻息來確認,是發(fā)現(xiàn)不了真相的,詐死應當可行。如鐵得出了一個初步的結(jié)論,又接著想,那詐死的時機該定在何時?最好太子不在,那些人就把他定為死亡丟出府去,這樣的機會一定不會有第二次,務必要把握住了,只是怎樣才能死得比較自然,還不惹人懷疑?自然最好是讓人以為他得了很嚴重的病暴斃了,然后就……如鐵充分發(fā)揚了鉆研密室時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開始一步一步琢磨具體要如何假裝生病。使勁想的結(jié)果,還真給他想起了一件小事。原來如鐵的身體不怎樣,記憶中稍微干點活就要生病,經(jīng)常喘不過氣的那種,故而常被稱為小姐身丫鬟命,可是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幾乎每回犯病都有些蹊蹺,別人干了農(nóng)活流一身汗都是神清氣爽,唯獨如鐵,每次回到家身上就像被蚊蟲咬了一樣,四處起包癢得不行,還有些氣喘,家里人都以為他細皮嫩rou招蟲子,也挺無奈的。因老顏家窮得叮當響,反正如鐵只要不出去干農(nóng)活歇息兩日便會好轉(zhuǎn),也就沒正式帶去瞧過郎中。細細想來,其實每次犯病都是在春忙之時,唯有一次下大雨反而幸免于難,那時也沒見到什么蚊蟲,倒是有許多惱人的柳絮……柳絮??他突然意識到,這病恐怕非是蚊蟲叮咬所致,按現(xiàn)代人的說法,極有可能是這身體對柳絮過敏。而沒有生病的那次,也是因為恰巧下大雨把空氣中飛來飛去的柳絮給沖沒了……從癥狀推斷,他得的應是過敏引起的蕁麻疹和哮喘,雖不致命,但是看著相當可怕,滿身的疹子紅包用來嚇人一流,古人可是很怕會傳染的。眼下正好是春天。如鐵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主意,不過他要先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會過敏。他先安分養(yǎng)了幾日的傷,趁著一日陽光明媚,讓暮雪去折幾支柳條回來擺瓶,理由也是現(xiàn)成的,他起不了床,全當是看一看外頭的春色了。他的傷愈合得雖慢,好歹精神不錯,暮雪依言照辦,過去幾天才帶回來了柳條,正是有絮的。因整個太子府沒有柳樹,暮雪為了討好如鐵,特意求了她爹,她爹便在出府辦事時順道從外頭河堤上折了一些。如鐵拿到柳條時喜出望外,想了想把太子賞的那件衣服上的玉鈴拆了一只下來,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便把鈴鐺作為報答給了暮雪。“公子,這怎么行,這是太子賞的,奴婢怎么能……”暮雪不住地推辭,可是眼里卻流露出渴望與不舍。倒并非這玉玲有多值錢,而是這是太子賞的,當不成太子侍妾,留個太子賞給公子侍妾的物件做個念想也好。如鐵從容地道:“你放心,太子殿下賞給我自然就是我的了,出了什么事有我擔著,應當不會怪罪于你?!?/br>只是一只玉鈴而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也不會蠢到把整件衣服拆了送人,往后還能當兩個錢呢!暮雪終是滿足地拿走了玉玲。如鐵手里抓著柳枝,待她走后再細細打量,謹慎起見,他僅用單手摸了一把柳絮,果然當天夜里,那只手就癢了起來,一抓便起了一大片疹子,呼吸也不大順暢。看來讓他經(jīng)常犯病的罪魁的確就是柳絮了。如鐵趕緊把這難得的柳條都收好,眼下過敏了他也不著急,過了兩日,果真慢慢好轉(zhuǎn)起來。暮雪后來發(fā)現(xiàn)了他手的異樣,如鐵只道是被蚊蟲所咬,暮雪哪能想到那么多,也覺得是小事,沒再過問了。如鐵開始在腦子里更詳盡地計劃,反正他養(yǎng)傷有的是時間,最好把能想到的細節(jié)都想到,有備無患。太子倒是沒再想起他,張公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