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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告訴她。 然而他還才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宋岑和一個他不算陌生的中年男人,親密地挽在一起從一輛車上下來,往酒店走去。 那個男人他認得,也是知名學者,和宋岑相識多年,并且一直在合作。如果只是一場單純的出軌,倒也無妨,畢竟姜之明做得事,比普通出軌惡心一百倍。然而據(jù)姜雁北所知,那個男人之所以在美國,是因為妻子重病在這邊治療。 和妻子重病的男人偷情的宋岑,與熱衷少女娼妓的姜之明,實在分不出哪個更惡心一點。 他也想過努力說服自己,私德和公德是分開的,姜之明和宋岑,一個是好醫(yī)生,一個是學術(shù)成就斐然做過很多公益的學者。人無完人,不能太求全責備。 但他不是姜之明的病人,也不是宋岑的學生和讀者,他是他們的兒子,所以離不開這個“私”字。 姜之明和宋岑從小到大要求他凡事做得完美,吃飯的姿勢都有嚴格規(guī)定,似乎是想將他打造成一個完美的機器。他也一直朝這他們期望的方向努力,因為他以為他們是完美的人,甚至曾擔心自己也許做不到像他們那樣完美而慚愧自卑。 然而,接連的事實真相,讓姜之明和宋岑的完美形象,在他心中徹底幻滅。本來就沒有愛,自此之后連帶敬重崇拜也一并消失殆盡,只剩下反感和惡心。 而自從知道姜之明和宋岑背后的齷齪后,就如同李思睿對他的質(zhì)疑,他也曾懷疑過自己。他本質(zhì)上是不是也是他們那樣的偽道學?畢竟他是兩個人的兒子,流著他們那道貌岸然的血液。 因為這種自我懷疑,他一度出現(xiàn)過嚴重的認知混亂,重度抑郁,依靠大量服用藥物才能入睡。 他出國的第一年冬天,以及隔年那個春天,他每個周末都要去拉斯維加斯賭錢,靠尋找刺激,才能稍微緩解痛苦。 好在,他最終還是走出來了,并且確定,自己和姜之明宋岑完全不同。 * 沈楠周末出差回來,和姜雁北去了購物中心吃大餐,吃完正好逛逛。 看到愛馬仕的店面,沈楠想起那個很久沒用,小心翼翼放在家里的鉑金包,開玩笑說:“你可別再沖動去給我買包了!” 姜雁北點頭,認真道:“嗯,不亂花了,要好好攢錢。” 沈楠問:“攢錢干什么?” 姜雁北神色莫辨看了她一眼,笑說:“當然是留著有用?!?/br> 沈楠不以為意揮揮手,輕嗤了一聲:“我本來只是假裝客氣一下,本意是希望你再去給我買個包。沒想到你這么不上道,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了?!?/br> 姜雁北好笑地搖搖頭,說:“那要不然咱們再去買一個?” 沈楠趕緊拉住他:“算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br> 兩個人說說笑笑又繼續(xù)逛,到了一樓首飾店,沈楠打算買一對耳釘,看中了一款,跟著柜姐在旁邊試戴。 等她試戴滿意,讓柜姐幫忙包好,卻見姜雁北在戒指柜臺前,讓柜姐拿了一枚鉆戒在看。 “干嗎呢?”沈楠走過去。 姜雁北舉起手中的鉆戒:“這個款式你喜歡嗎?” 沈楠心里噗通猛得跳了一下,故作淡定問:“還行吧!” 姜雁北道:“那你看看哪款更喜歡,這邊可以定做,我們定一款?!?/br> 沈楠不動聲色地問:“定戒指干什么?” 姜雁北云淡風輕道:“當然是準備婚戒?。 ?/br> 沈楠愣了下,有些不太自然地道:“這……也太早了吧?” 姜雁北轉(zhuǎn)頭看向她,鄭重其事道:“沈楠,我們結(jié)婚吧?” “???”沈楠驚愕地看向她。 這個求婚來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姜雁北云淡風輕繼續(xù)道:“我知道有點突然,但其實我們確定在一起那天,我就在考慮這件事了。我想和你一起生活?!?/br> 沈楠怔怔地看著他,回過神來,忽然想起那晚聽到他講的電話,冷不丁問道:“你想和我一起生活,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她頓了下,又才繼續(xù),“我是你叛逃原生家庭的方式?” 姜雁北沒料到她忽然拋出這個問題,驀地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沈楠說完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太突兀,而且還是在他提出結(jié)婚之后。 她有點不自在地摸摸頭,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咱們才在一起不到兩個月,應(yīng)該再多了解一下?!?/br> 姜雁北點點頭,讓柜姐將戒指收好,沒有再說話。 沈楠拿了耳釘,和他一起出門。一直到上了車,他才忽然開口:“我確實不喜歡我的家庭,正因為不喜歡,所以絕不會讓我未來的家庭受其影響。” 沈楠表情一愣,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你家庭到底有什么問題。但有時候,也許越是反感,越是想逃離,其實越會不自覺受到其左右。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姜雁北轉(zhuǎn)頭看向她。 沈楠道:“這幾天我有仔細想過。你說你當年就喜歡我,可是當年我有什么是值得你這種好學生喜歡的呢?現(xiàn)在想來,無非是反差和不同。你不喜歡你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方式,所以潛意識被我的離經(jīng)叛道所吸引?!?/br> 姜雁北想否認,卻發(fā)覺無從開口,因為她說得并非完全沒有道理。 沈楠繼續(xù)說:“為什么你現(xiàn)在想要結(jié)婚?我想應(yīng)該是你父母并不喜歡我,而你因為不喜歡你的家庭,對他們的反對非常反感,所以想快刀斬亂麻,干脆結(jié)婚讓他們無可奈何。” 姜雁北默了片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果然網(wǎng)上沒說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名偵探,我的什么想法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有一點沒說清楚?!彼D了頓,“無論我喜歡你或者想和你結(jié)婚,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一定是真心實意的。我已經(jīng)二十八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br> 沈楠對上他那雙深沉如水的黑眸,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姜雁北一字一句道:“沈楠,我愛你,我想和你結(jié)婚,生兒育女,組建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庭。” 兩個人在一起這一段時間,雖然相處親密,有時候連沈楠自己都覺得有點老房子著火般的rou麻勁兒。但這樣的表白,卻好像是第一次。 不是不動容的,但她知道,這并不是一個那么恰當?shù)臅r機,以至于她確實沒辦法太感動。 她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對我的愛,以及我們的節(jié)奏和相處模式,被別的因素所影響。” 姜雁北愣了片刻,好笑地嘆息了聲,道:“你說得對,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應(yīng)該被其他東西所影響?!?/br> 尤其是被姜之明和宋岑,因為他們不配。 沈楠想了想,又道:“不管怎么樣,你父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