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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么可能就考慮結(jié)婚?” 沈光耀聽她語氣有點急,忙不迭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沈楠擺擺手:“哎呀,你別問了,一個大男人這么關(guān)心女兒的私事干什么?” “……”沈光耀哭笑不得地提醒她,“我是你爸?!?/br> “你要不是我爸,我就該煩了?!?/br> “行了行!”沈光耀揮揮手,“我不管你,你自己看著辦就好?!?/br> 沈楠嗯了一聲,去了房間找衣服,忽然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洗過澡了,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剛剛完成了一個成年女性的大事,她心情還有些興奮。她倒是沒覺得經(jīng)歷這種事有多意義非凡,到了這個年紀(jì)才經(jīng)歷,無非是因為之前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罷了。不過她也必須得承認(rèn),在和姜雁北有了這層親密關(guān)系后,心里上也確實發(fā)生了一點變化,好像在情感上也就更覺親密了。 不過她確實沒想過太長遠(yuǎn)的事,因為她知道那些所謂的長遠(yuǎn)和未來,必然伴隨著感情之外的各種瑣碎和身不由己。她享受現(xiàn)在這種只有彼此的狀態(tài),并不希望被別的東西打破。 她得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愛姜雁北。他幾乎讓她挑不出任何缺點,有時候甚至覺得這人好得不夠真實,以至于偶爾會生出一點無解的疑竇,他到底喜歡自己什么?尤其他還見過自己最為荒唐的幾年。 她并非自卑,撇去家庭因素,這些年自己其實過得還不錯,也被很多人喜歡過。她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最大的優(yōu)勢無非是一張過得去的皮囊。但姜雁北那種人會看重這種膚淺的優(yōu)勢嗎?她不以為然。 思來想去,也許只能用愛情的無理性來解釋。 隔日早上,她出門時,姜雁北的車已經(jīng)在小區(qū)門口等著了。這一個月來的周末,至少有一天,他會過來陪沈楠看店。 每次到了店里,還會買幾朵玫瑰花送給她,也算是浪漫了。 送花的小哥知道他的習(xí)慣,早上看到兩人,笑問:“今天的粉玫瑰花很好,哥要不要單獨留出來一束?” 姜雁北笑著點頭:“好?。 ?/br> 沈楠趕緊道:“你休想貪便宜,必須得從我這里買,不能直接拿批發(fā)價。” 姜雁北笑:“那是!” 新鮮的花草綠植卸下來,生機勃勃,芬芳四溢,彌漫著春天的氣息。 沈楠跟送花小哥對好了訂單,自己抱著姜雁北送的玫瑰去店內(nèi)那花瓶插,將整理貨物的大任非常理直氣壯地交給了姜雁北這個免費勞力。 粉色玫瑰搭上幾朵新鮮的白色洋桔梗,清新又明媚,擺在收銀臺上,坐下來愛不釋手地左看右看,沈楠對著自己的杰作表示十分滿意。 姜雁北時擺好了門口的花,走進(jìn)來檢查其他的綠植,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笑道:“老板,我這每周都給你兼職干活,是不是該開點工資了啊?” 沈楠抬頭看他一眼,從抽屜摸出一枚椰子糖,笑盈盈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br> 姜雁北拎著噴壺從善如流走過去。 沈楠將剝好的椰子糖往他嘴里一塞,道:“工資?!?/br> 姜雁北眉頭輕挑,將椰子糖勾進(jìn)口中,忽然勾了下嘴角,俯下頭,冷不丁湊上前吻住她的唇。 一顆糖在兩人口中來回打轉(zhuǎn),濃郁的香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正當(dāng)兩人吻得忘乎所以時,門口忽然有人輕咳一聲。 沈楠趕緊含著到了自己嘴里的糖退開,不過姜雁北比她動作更快,在她離開自己的唇時,舌頭輕輕一勾,又把那塊融化了一半的糖勾進(jìn)了自己口中。 門口的李思睿見到這兩人氣密的小動作,目光微微一沉,繼而又換上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走進(jìn)來道:“我姜師弟也在??!” 雖然店子是自家的,但畢竟是打開門做生意,也算是公眾場合,剛剛那一番親吻被人瞧見,尤其還是李思睿,沈楠難免有點尷尬。 “哥,你怎么來了?”她支支吾吾問。 “正好路過這邊,就來店里看看。說起來好一陣子沒過來了,最近怎么樣?” “還行?!?/br> 李思睿將目光從她略微窘迫的臉上收回來,看向收銀臺前,面無表情的姜雁北,笑了笑道:“我說師弟,真有你的,這才多久,你就把我meimei給拐走了。” 姜雁北輕笑道:“我和沈楠是大學(xué)同學(xué),算起來也不算快了?!?/br> 李思睿點點頭,又轉(zhuǎn)頭看向沈楠,笑瞇瞇問:“楠楠,哥挺好奇的,你好好一個姑娘,咋就看上我這位師弟了?這么個無趣的人,也不怕悶?” 沈楠看了眼朝自己瞥過來的姜雁北,看到他一臉的無語,忍不住輕笑了笑,道:“是還挺無趣的,天天跟教導(dǎo)主任一樣,干點什么都得被他教訓(xùn)?!?/br> 姜雁北眉頭微微蹙起,仔細(xì)想了想兩人在一起后,有沒有訓(xùn)過她?好像還真沒有,于是不滿地看向她。 沈楠視而不見,笑著繼續(xù)道:“不過呢,男人嘛!最重要還是品行,我們姜老師那是十分正派本分的,我就喜歡他這一點。” 說是這么說,但其實要說真的是因為喜歡他的人品,好像也不盡然。當(dāng)年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早知道姜雁北這號人物,對他的好名聲并不陌生,但從來沒在意過。是從那個夜晚,看到他在小山上喂流浪貓,才忽然像是被擊中一般,開始留意他。 所以說,男女之間的感情,其實更多得是玄學(xué)。 李思睿聽了她的回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看向姜雁北,笑著道:“這倒也是,我姜師弟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正派,人品那可肯定是沒得說,吃喝嫖賭一樣不沾的,就知道學(xué)習(xí)工作,生活跟苦行僧一樣。在國外認(rèn)識的那幾年,我們整個華人圈子,只要提起他,都是交口稱贊,沒一個不自嘆弗如的。是不是啊,師弟?” 姜雁北淡淡一笑:“讀博士太辛苦,不努力點怕畢不了業(yè)?!?/br> 李思睿笑容愈發(fā)可掬:“你這樣說就太謙虛了,我這種人都能畢業(yè),你怎么可能畢不了業(yè)?我沒弄錯的話,你可是優(yōu)秀畢業(yè)生,SCI得有幾十篇吧?” 姜雁北輕笑:“你這樣一說,我好像確實就是個死讀書的。” 李思睿說:“死讀書?你這樣說也未免太謙虛了?上回在溫泉會所玩牌,你那技術(shù),一看就不是書呆子能玩出來的?!?/br> 沈楠皺眉看著兩人,總覺得李思睿語氣有點不太對勁,似乎話中有話,但又聽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倒不覺得自己選擇姜雁北而沒選擇他,會對他有多大影響。實際上她也沒從他臉上看出半點失落。 不過李思睿并沒有繼續(xù)談?wù)摻惚钡娜似?,他笑瞇瞇轉(zhuǎn)過頭,對她道:“楠楠,你交到男朋友,我這個當(dāng)哥的還是挺替你開心的。到時候我爸媽回國,咱們叫上姜老師,一起吃個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