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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有點歡喜,又有點惴惴不安,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弄得她抓心撓肺的有些無所適從。偏偏那位始作俑者一臉淡定,像是自己什么都沒做過一樣。 她氣不過,上前在他背上泄憤般捶了一下。 姜雁北被捶的悶哼了聲,一臉莫名看向她。 沈楠說:“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雁北道:“就是你你以為的意思?!?/br> 沈楠道:“我什么都沒以為?!?/br> 姜雁北看了看她,沒說話,繼續(xù)干活。 沈楠:“……” 她上前用力推了他一把,她幾乎是用了十成力,哪怕姜雁北有準(zhǔn)備,也被她推了一個趔趄。 他抬頭有些無奈地看向她:“你這追求者從十幾樓排到地下車場的,還不懂我什么意思” 沈楠道:“你什么意思說我水性楊花嗎?” 姜雁北道:“你何必歪曲我意思” 沈楠正要反詰,意識到自己差點被帶偏,趕緊拉回正題:“我就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雁北沒料到她會在這心照不宣的事上緊追不放,看著她緊繃的一張俏臉,無奈地笑了笑,嘆了口氣道:“我想和你處對象,行不行” 沈楠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就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實實在在的答案,似乎這樣才能確定不是自己誤會或者胡思亂想。 但她萬萬沒想到姜雁北給出的答案,這么的……樸實。 在微微一愣后,她終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姜雁北木著臉道:“很好笑么” 沈楠笑得樂不可支:“處對象?你是來搞笑的嗎?” 姜雁北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認真的,不是搞笑?!?/br> 沈楠愣了下,撇撇嘴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我還沒答應(yīng)呢。” 姜雁北看著她,點點頭道:“嗯,那你好好考慮考慮,反正我覺得我肯定比李思睿靠譜點。” 第40章 沈楠這幾年因為家庭變故, 養(yǎng)家糊口討生活,早收斂了性子, 過得確實算得上憋屈, 時不時還會生出那么一點不自信。面對姜雁北時更是如此,哪怕他其實沒做什么, 也總是會疑神疑鬼覺得他是不是瞧不起自己。即使是后來,他對自己的種種行為,明顯超出了普通同學(xué)的關(guān)照, 她也一直強迫自己去多想,就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自取其辱。 現(xiàn)下被他表白,忽然就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很想得意一下。但想到姜雁北又沒有做錯過什么,而且當(dāng)年她還曾經(jīng)耍弄過他,他都沒跟自己計較。 她悄咪咪看了眼神色認真的男人,心說, 現(xiàn)在他忽然看上自己, 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呢?如果自己一作, 指不定就把人嚇跑了。 以前她一顆賊心最終沒得手, 現(xiàn)在他自投羅網(wǎng),她可不能再錯過機會。這樣一想,沈楠決定還是不作了。 她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不答應(yīng)。就是要一點點時間考慮。” 姜雁北看向她, 輕笑:“要多久?” 沈楠想了想道:“三天吧!”說完又趕緊改口, “其實也不用三天, 明天應(yīng)該就行?!?/br> 盡管她想努力掩飾,可始終遮蓋不住臉上那點罕見的害羞和無所適從。姜雁北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樣子,當(dāng)年的她荒誕任性死皮賴臉,重逢后,她更多的是生活磨礪后的成熟。 他心中一軟,想笑又怕她惱羞成怒。想笑是因為先前的不確定終于變成了確定。 他一直以為當(dāng)年是自己被戲弄了,曾經(jīng)為自己的愚蠢耿耿于懷許久,才漸漸釋懷。那次在溫泉山莊,她喝醉酒說出那句“我早不喜歡你了”后,他回去仔細回憶了一下,當(dāng)年兩人短暫的相處,她確實是個游戲人間的女孩,身邊出現(xiàn)過的異性如過江之鯽,但據(jù)他所知,她對男生的態(tài)度,從來不客氣,他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在校園里對男伴的惡行惡狀??伤妥约合嗵幍哪嵌稳兆樱恢倍际撬榔べ嚹樞ξ臉幼?,甚至還有些討好,反倒是他對她經(jīng)常惡聲惡氣的訓(xùn)斥。 那時,他就想,是不是意味著,她當(dāng)年對他其實是真心實意,如果自己態(tài)度好一點,是不是會有著不同的結(jié)局? 如今他這個懷疑,終于得到印證。 只不過,人生沒有那么多如果,就算當(dāng)年兩個人真的走到一起,大概也會因為性格不合,最終不得善終。 沈楠看他半天沒說話,抬眼看他,試探問:“明天應(yīng)該可以吧?” 姜雁北點點頭,輕笑一聲:“當(dāng)然可以,我等你?!闭f完,隨手將幾個裝花的框子疊好,“差不多了,你看還有什么要整理的?要是沒有了,我送你回去?!?/br> 沈楠環(huán)顧了下十平米的小店,不知不覺中,剛剛凌亂的場景,已經(jīng)在他手中變得整整齊齊,她搖搖頭:“可以了?!?/br> 姜雁北點頭:“那咱們走吧!” 沈楠嗯了一聲,拿了鑰匙,又不動聲色將那束慘不忍睹的玫瑰,小心翼翼插在一只花瓶里,然后跟他一塊出門,將店門鎖好,又默默跟著他,上了他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車。 等到車子啟動上了夜色中的馬路,姜雁北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為之前的行為道歉?!?/br> “嗯?”沈楠不明所以。 姜雁北說:“在你答應(yīng)我之前,我不應(yīng)該強行吻你,這是很不禮貌,不尊重女性的行為,是我太沖動了。” 這種本應(yīng)尷尬的事,被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說出來,沈楠也不知道是該尷尬,還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跟他一樣正經(jīng),半晌才道:“沒關(guān)系?!?/br> 姜雁北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道“我平時還是很尊重女性的,就是今天有點沖動。”然后又補充一句,“主要是被李思睿給刺激的?!?/br> 沈楠愣了下,終究還是輕笑出聲,低聲嗔道:“幼稚!” 姜雁北想了想自己之前的行為,還真是挺幼稚,于是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兩個人這么一笑,剛剛那些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開來。哪怕是兩個人沒再說話,也不覺得有一絲半點不自在。 沈楠心情從來沒有過的愉悅,一顆心好像長翅膀一般,恨不得飛起來。她怕自己得意忘形的嘴臉,被身旁的男人發(fā)現(xiàn),干脆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的夜色。 那么多個晚歸的夜晚,從來覺得平淡無奇的城市夜色,似乎也變得特別起來。 因為距離近,又是道路通暢的十一點,哪怕姜雁北已經(jīng)刻意降低車速,也不過十分鐘,車子就抵達了沈楠家樓下。 她拎著包下車,彎身跟他揮揮手,強裝淡定:“你回去吧,開車當(dāng)心點。” 姜雁北點頭:“你早點休息,等你明天給我答案?!?/br> 沈楠有點不自在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往單元樓走,走了幾步,看到他車子還在,心知他在看著自己,趕緊挺直身體,恨不得走出超模的風(fēng)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