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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個個恨不得坐到他身邊,將他所有的本事都學了去。馮隱笑吟吟回答了他們幾個問題,低眉的瞬間,眉間隱著的陰翳讓陸津忍不住暗暗心驚。還有葉君白面上那公式化的笑容,很假很假。他只是覺得有些無聊才觀察起在場諸人的表情而已,誰想到居然發(fā)掘到了這么可怕的東西。若不是實在走不開,陸津肯定會拔腿就走,而且,他此刻隱隱約約有種預(yù)感,今天的事情似乎是沖著他來的。“學長,我……”個子高瘦的男生站起身來,扭捏道:“我有些喝多了,想出去一下。”馮隱微笑著點頭。那人走之后,場上的氣氛一如既往的熱烈,似乎比剛剛更熱鬧了幾分。陸津冷眼看著,心中那股微妙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陸津?!?/br>猛然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陸津回過神來,便見馮隱瞇著眼,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學長好?!?/br>“聽說你這次考了11名,真不錯,繼續(xù)加油。”“謝謝學長的鼓勵。”馮隱舉起杯子,低聲笑道:“聽說陸津以前追求過我們君白?”此話一出,在場諸人看著陸津的神情便隱隱有了變化。人類移民至卡爾星之前,同性婚姻便得到了地球大部分國家的支持,直至今日,同性伴侶之間的愛情已經(jīng)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追求失敗這種事情,實在不適合在聚會這種場合提起。凱恩斯的每一名學員都是天之驕子,對于他們而言,任何事都不能失敗,包括情感上的。盡管陸津自己對這段黑歷史并不在乎,然而在在場眾人眼中,卻是一件非常掉份的事情。陸津抬起頭,看了馮隱一眼,低頭道:“是。”葉君白晃著酒杯,似乎對他們談?wù)摰脑掝}毫不在意。馮隱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的臉很白很白,唇也有些蒼白,笑起來的時候,似乎臉上的顏色都堆砌在一起,莫名失了幾分青春活力。“那你覺得,學長怎么樣?”馮隱此話一出,滿室嘩然。只除了面色淡然的葉君白和低著頭看不出表情的陸津。其他人都用復(fù)雜的卻莫名有些熾熱的眼神盯著陸津,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馮隱唇角微微一勾,黑色的發(fā)在燈光下閃著光彩。陸津搖了搖頭,低聲道:“多謝學長的好意,我暫時沒有這種打算?!?/br>馮隱面色依然不變,陸津卻注意到他比剛才更陰郁了幾分的眼色。“學弟真的不愿意給學長幾分面子么?”馮隱的笑容倏然燦爛起來,似乎在勸誘陸津。陸津低著頭,似乎在沉思。馮隱的笑容愈發(fā)燦爛。陸津下一秒頭搖得更為堅定,馮隱的笑容褪去,面上隱隱約約有了戾氣。“陸津,不要辜負學長的好意嘛!”“是啊陸津!”“……”并不算廣闊的空間內(nèi),響起了緬因市這群同鄉(xiāng)們七嘴八舌的勸告聲。不用猜,陸津都知道他們面上嫉妒中卻又帶著嘲弄的神情。被學長看上,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何況現(xiàn)在男男關(guān)系也并不怎么受到歧視。這時候拒絕了學長,才會倒了大霉。陸津仍然低著頭,別人只以為他在思考,他們卻不知道,陸津心中多么深沉的悲哀。這就是他的同鄉(xiāng)們,這就是他凱恩斯的同學們,未來的軍人們。陸津前世曾在電視中數(shù)次看到他們的身影,此刻,他卻覺得悲哀。他們是聯(lián)邦未來的脊梁,他們卻忘記了軍人的尊嚴。將來,又如何祈盼他們帶領(lǐng)著聯(lián)邦的軍隊殺向帝國呢?“陸津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胖子猛地摔掉杯子,大聲叫道:“跟你們有屁的關(guān)系???”下一秒,胖子臉上沾上五根深深的指印。“我在等陸學弟的回答,外人就不必插嘴了。”馮隱笑吟吟的撥弄著手指,然而胖子冒著血珠的臉卻證明著他此刻的暴怒。甚至沒有一個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小小的空間陷入了沉默。甚至有人拿祈求的眼神瞟著陸津,希望他能拯救他們走出此刻的深淵。神態(tài)唯二稱得上輕松的,只有馮隱和坐在他身邊的葉君白了。“咚咚咚咚……”隱隱有腳步聲自遠處響起。“馮隱,你想做什么?”☆、第二十二回保護者門推開的剎那,進入眾人視線的是一雙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尖發(fā)白。還想再多看兩眼,那雙手的主人卻在下一秒完全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英氣十足的黑發(fā)配上深沉冷峻的表情,不需要更多動作,僅僅斜靠著墻壁,便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勢。是的,是氣勢。他們本以為今天見到的馮隱學長已是氣場十足,然而當那人出現(xiàn)的剎那,那股震驚感才上升至最高點??v然他們只是新生,然而面對著這個人的時候,那股從內(nèi)心里升騰起來的服從感便是他們不愿意承認,也是確實承認的。“聶,聶言。”馮隱手中的杯子有些不穩(wěn),盡管他極力掩飾,卻也逃不過時時掃過他的目光。在場誰不是人精,地位上雖說沒法和馮隱相比,但是這點眼力,大家都是有的。聶言靠著墻壁,一只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馮隱,你想做什么?”“我從來不知道,你姓馮的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聶言的面色一直很冷峻,因而他用類似于調(diào)笑的語氣說出這番話時,總有股說不出的不和諧感,“怎么,凱恩斯的學生是你能隨便染指的?”馮隱原有些蒼白的面色隱隱泛著青色,捏著杯子的手冒著青筋:“何必當真呢,聶言?好歹相識一場,根本沒人把這種事情當回事吧!”凱恩斯內(nèi)部學長欺負學弟的事情屢見不鮮,校方有所耳聞卻也不會多說什么,技不如人被欺壓也怪不了誰。聶言不出聲,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難道今天的事你非要管,這不合規(guī)矩吧?”馮隱話音落下的剎那,門邊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面上掛著輕佻的神情,一只手隨意的搭在聶言的肩膀上:“喲,發(fā)生了什么事?”坐著的眾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站在門邊的兩人一黑一白在視覺上本就構(gòu)成了極強的沖擊力,再者,隱隱對比兩人和馮隱的神情,孰強孰弱,一目了然。王白放下手臂,輕輕扭著手指,發(fā)出一陣“噼啪”聲,他向前邁了一步,在陸津身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怎么,被欺負了?”“我說阿言,英雄救美來了?”王白嬉笑著看著陸津,目光淡淡掃過胖子臉上的指印,“動粗了,喲這胖子傷的不輕?。 ?/br>“馮隱,本事不小啊!”王白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