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我起身出去,“在哪里?”“東六丙字。”“嗯。你去做自己的事罷,我自己過去便好?!?/br>那小和尚抬頭看了我一眼,匆匆離去。我心道這和尚好面生,應該是新來的。我走到僧房,找到房間,推開門發(fā)現(xiàn)汐竟然也在。心道,這老和尚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我走進去,才坐下,就聽汐道:“你怎么認識這文德寺的方丈的?我看那禿驢,面相慈悲,內心狡猾,如此表里不一,你就放心?”我心說本如表里不一也是給你看的,又不是給我看的,口中卻道:“是么?我看方丈為人慈悲為懷,從未做過jian惡之事。哪有你說得那般不堪。”“你真是蠢到極致!算了,反正就這幾天,田獵一開始,你就算不走,我綁也要把你綁到皇甫泓身邊去?!?/br>“如此暴力,怕我消受不起啊?!?/br>“能得我處處維護,是你的福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哼!”我無意與他繼續(xù)爭論,便將那日在承乾殿上聽來的話改了改,道:“澤能得汐公子如此關心,是澤之幸?!?/br>汐不屑地背對著我躺下去,“知道就好?!?/br>昨晚一夜沒睡,縱然白日有睡過,但如此顛倒黑白也令人有些吃不消。見汐躺下,我也和衣躺下睡了。在寺院待了幾天,那群狐朋狗友果然是沒一個能這么快趕過來的。我也只好很抱歉地謝絕了本如再留幾天的“好意”,同汐一起往那圍場趕去。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馬上就能和后面的劇情連上了……ps.如果是戰(zhàn)國時期,是木有佛教的,但是寺院這個在古風文中出現(xiàn)頻率如此之高的地方,某初實在忍不住不拿來一用orz……☆、第七章畋在東齊,每年國君都會命令太卜在初冬之時選出一個時間,作為田獵時間。田獵一般進行三天,舉國上下但凡少壯男子都要參與。有一些身體健朗的老人也一樣會去湊湊熱鬧,因這是一國之大事。而在京城,則由國君帶領朝中臣子一同前往京畿圍場狩獵三天。擅武的官員不論品級都要前往,而對文臣的要求則相對寬松一些。一般可由他們自己決定是否前往觀看,不過若是像丞相這類官職則是必須去的。京畿圍場距離京城有段距離,大隊人馬前行大約要一天才能夠到達,再加上之后的準備,便要提前兩日出發(fā),回來時帶著獵物,速度更要慢上許多,如此來回,沒有個六、七天是萬萬回不來的。我從前都是跟隨國君車駕前去圍場,且去了也極少露面,往往扮作小太監(jiān)模樣,跟在榮公公后頭,或是與國君的侍衛(wèi)混作一處,也好過一把狩獵的癮。這是第一次只身前往圍場,不過出發(fā)的時候討巧,說不準能在路上遇到國君。我們一路按韉疾馳,路上還真看到了國君的儀仗隊伍。隊伍行進緩慢,不比單人縱馬。我們很快超過了這大隊人馬,先趕到了圍場。圍場的門有人守著,看樣子已經(jīng)做好迎接國君的準備了。這時候圍場戒備加嚴,想進去是不太可能。然而我翻遍全身,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國君賜給我的金牌,一想似乎是早便落在宮中了。只好等國君儀仗過來了,再想辦法混進去了。我與汐躲在圍場外的林子中等了許久,直到入夜,才見到一隊先遣絕塵而至。這隊先遣是提前過來安排的,嘈嘈雜雜了許久,后隊才到。這時已晚,不適合再說些什么激勵人心的話。一干大臣同國君問過安之后,便各自去歇息了。我與汐在這個時候偷偷進了圍場,找到國君的帳子,用了個聲東擊西的法子將門口的守衛(wèi)引開,溜了進去。汐在帳中備著的案幾上坐下,拿腳在地上的獸皮上戳來戳去,小聲道:“我總算功德圓滿了。”我不置可否??傆X得自己會跑來圍場是個愚蠢的行為。太史季已經(jīng)知道了我,我就不能再在他面前露面。何況我從相府里溜出來,又在圍場上出現(xiàn)的話,不知道太史季會不會氣死。我雖然不想理會國君與太史季之間的事情,但是也不想給國君帶來太多麻煩。如此一來,我也只能一直藏在這帳中,或者可以等人們都去打獵的時候再跑掉?那我來這兒是來做什么的?“王上早些歇息罷,這帳子是微臣照往年習慣布置的,該合王上喜好。”“愛卿有心了。”那外頭邀功的,聽聲音我分辨不出,但是國君的聲音我還是識得的。他兩人說完,那人還問國君是否要人伺候,國君應該是帶了人,拒絕了。簾子掀開,國君低頭走了進來。那簾子很快放下,跟進來的果然是榮公公。榮公公看見我和汐,嚇了一跳,站在國君身后,伸出一只手來指著我們抖個不停。直到國君叫他下去,他才回過神來,唱個喏,出去了。“怎么樣?”汐揚起腦袋看著國君。“不錯,有賞?!眹S口應道,“要什么只管說?!?/br>“真的?那我也要皇甫澤,你賞不賞?”國君臉色一寒。“嘿嘿……”汐干笑幾聲,“我只是說笑而已,說笑而已……”“行了,你可以出去了?!?/br>“是是,我馬上就走?!毕p巧跳下案幾,幾步跑出去。我猜外面守衛(wèi)一定嚇了一跳,不過他們也不敢同外人說就是了。汐才出去,國君便過來捉住我的手,對著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忽然道:“瘦了?!?/br>“沒吧……”我有些不確定的反駁他的話。相府的飯菜總不合胃口,出來這幾天也沒怎么好好吃過飯,瘦了也有可能。“嗯?!眹芎V定的點點頭,回頭沖著帳外道,“寡人有些餓了,備些夜宵來?!?/br>榮公公在外應了一聲,然后便是匆忙而去的腳步聲。“這些天在相府可好?太史季可有欺負你?”我搖頭,“沒有。王上近來可好?”“我不好?!?/br>這三個字讓我有些驚訝,在宮中時,或是各宮娘娘,或是下臣宦官,來請安時,國君都不曾說過自己不好。“自從你走了之后我就很不好?!眹^續(xù)道,他拉著我在榻上坐下,“我擔心太史季對你不好,欺辱你。你果然瘦了,似乎還黑了。個子也沒長?!?/br>國君話說的不連貫,我以為他累了,便道:“王上奔波一天,若是覺得累了,便歇息罷?!?/br>“我不累?!?/br>“這么晚了,即便不累也合該歇息了。況且王上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如果今晚休息不好,那些大臣心里恐怕要偷偷笑話。”“王上,夜宵。”榮公公在外面道。“進來?!?/br>榮公公低頭進來,將一個小盤放在案幾上便下去了。那盤上放著一只盅一只湯匙,里面想來是湯羹一類。國君將那盅東西端起,掀開上面的蓋子,一股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