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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下臣外使朝覲國君之時才會直接帶入朝堂,國君賜予下臣,除非是宴飲酒席,不然沒有立刻就將東西拿出的道理,更何況現在還是早朝,除非皇甫泓想馬上退朝。“是承乾殿。到時由奴才帶著公子從殿后小門進去,等到退朝時,再交由丞相大人?!?/br>我點點頭,走上步輦,沒再說話。太史季……我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一股惱怒之意升起。我從未見過這位丞相大人,他應該也未曾見過我才是,哪知……難道是在我不注意的什么時候被他看到了?我暗暗猜測著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太史季的幺妹月現在在宮中勢力如日中天,國君礙著太史家族的面子和勢力,將那月姬封為月夫人,太史季常以國舅身份出入宮闈,也許哪一次進宮便被他見著了……到了承乾殿時已經退朝了,我也就沒有從殿后進去,直接從殿前走了進去。“季卿不必多禮。寡人能有季卿相輔,乃是寡人之幸。”“王上折煞臣了。王上如此仁德慷慨,是東齊乃至天下之幸事。臣何德何能,竟得王上賞識,輔弼左右?!?/br>我一進去就聽見這兩人在那里君君臣臣你謙我贊互相惡心的不行還能保持著表情微笑仁德和藹謙恭有禮體愛下臣尊上敬主。國君將我賜給太史季,倒還真是慷慨得很,大方得很,不過我可沒見的哪里仁德了,還說什么得王上賞識,國君又是哪里賞識這表面虛意奉承,背后勾結貪污,陽奉陰違之人了。也虧得那太史季說的出口,真不怕把隔夜飯都嘔個一干二凈。我邁過那道高高的門檻,向內走了幾步,攤開兩袖便跪伏下去,“澤參見王上。見過丞相大人?!?/br>這承乾殿極大,從殿門到國君御座也有些距離,若是聲音小了,怕是國君坐在上面都未必聽得清楚。故而我這一聲是早在丹田提了口氣,故意叫他們好聽個一清二楚。果然,我話音剛落,他們便不再交談。在地上跪了半晌,才聽得國君道:“季卿,這可是你所思之人?”“臣不敢斷定?!?/br>“澤,將頭抬起來。好叫丞相大人看看。”我順從的將頭抬起,借此打量著太史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太史季,至于對方是否是第一次見我,聽國君話中的意思,也并不是了。我對這位丞相大人的了解,多數是出自于這個人的書法文章,以及街坊傳聞。太史季是齊欽王欽定的丞相,是要輔佐國君。欽王乃國君的父親,因其生前威儀悉備,故而死后謚封為欽,只可惜欽王年老之后便日漸糊涂,最后竟是莫名其妙將太史季指為丞相。天元元年,國君登基,改國號為天元。那一年中,太史季也算兢兢業(yè)業(yè)盡力輔佐國君,誰知到了第二年,便有大臣上秘奏,說那太史季私下收取賄賂,結黨營私。初時,國君并沒有大肆查辦此事,一來太史季是欽王選薦之人,二來太史季的家族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根基穩(wěn)固,尚且不說沒有證據該如何下手,便是證據確鑿,貿然動作也只會令朝廷傷筋動骨,牽連的人不知幾何,到時必定要血流成河。時至今日,國君已登基三年,雖則時時準備,卻不曾敢輕易動太史季一根汗毛,即便有也只是帝王施壓的一種手段,哪里曾叫那太史季,叫那太史家族有過真正的利益損害?如今,竟被那太史季逼迫至此,連我都要送將出去。太史季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具體,無非就是一個善于玩弄政治權勢的人罷了,或是陰詐狠戾一類,或是左右逢源一類。然而今日一見,我才發(fā)現這位丞相大人竟沒有我想象中那般不堪。眸光清潤,面似冠玉,文在外而質雅,端的是個風神俊秀的人物,就算比起國君也不遑多讓。若非知其為人,單憑一面,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位相爺就是那傾危之士。我打量著太史季的同時,太史季也在打量著我??礃幼铀坪醪]有見過我的正臉,對我并不熟悉,因而看了許久,才似恍然一般,對國君道:“國君圣明,此人正是臣所思之人?!?/br>我看他面目溫吞地說出這等話,內心里竟然忍不住想笑。我為了掩飾自己的想法,重新將頭低了下去。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既然澤是季卿所思之人,寡人又豈能奪人所愛?——來人,備好馬車,將澤送于相府?!?/br>“勞王上費心。臣自行將人帶回便可?!?/br>“季卿為何急于回去?寡人正有其他事情與季卿相商,季卿怕要多留些時候了?!?/br>☆、第二章汐馬車平穩(wěn)的行駛,這條路上少有行人,馬車一路暢行無阻,速度也并不很慢,但是相府距離皇宮著實有段距離,故而過了有一刻鐘,還沒有到達。我坐在馬車中,打量著對面坐著的人。這人看模樣不過十二、三歲,年紀比我還要小上許多,但一張俏生生的臉蛋,真當得起膚如凝脂,面若桃花,且又在這不辨雌雄的年紀,乍看去,真以為是女孩子。只是女孩子怎么可能會與我這一個男子同處一處,想來也是與我一同被國君賜下來的禮物了。他見我進來,也沒有多少拘束,開口便問:“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我心道這該不會又是哪個宮中得寵的人物,一并被太史季要來了?不然的話這一開口。脾氣可真不怎么樣。“澤。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他皺眉看了我一眼,“汐。”“汐公子。”我道,見他態(tài)度冷冷淡淡,但這客套也不能就這么少了,“以后到了相府,還請多多關照?!?/br>“不敢當?!?/br>我坐在他對面,沒再主動開口。既然對方都如此冷淡了,我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汐看起來也不是多話的人,而我也不準備再去招惹他,便坐在他對面,閉目養(yǎng)起神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毕鋈坏?。我不解,“此話怎講?”汐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你,我也不必受此侮辱。勸你最好安分些,別叫你家國君擔心才是?!?/br>聽他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不過,我家國君?國君何時成為我家的了?“汐公子可否講明?”我雖然可以推測出一些事情,但是我并非神,并不能事事皆知,如今汐話語古怪,我也只能問上一問。“我可是聽聞皇甫澤聰明絕頂,這世上之事,未曾有他不知,有他難解的。怎么,如今卻要求問于我這區(qū)區(qū)孌寵?”汐話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