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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錦盒里的東西卻似乎已經(jīng)感應到他的存在,盒身竟然開始不安分地動起來了,若仔細聽,還能聽到有人在里面非常小聲地說話。“出來,老男人你快放我出來?!?/br>云跡一聽這話,額上青筋又開始直跳。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讓一直關注云跡的兩個人瞬間就注意到了。云廷和云姚的眼神頓時齊刷刷地向他看去,一方面是因為這盒子里傳來的稱呼,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好奇這里面究竟是何方生物。云跡這回是有心也藏不住了,更何況這臭小子的抗議如此強烈,隔著盒子他都能感覺到這家伙在里面蹦跶。他不情不愿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手才剛剛碰到盒蓋,‘哐’地一聲傳來,云跡急忙將手移開,只見沈庭知身上套著個圓滾滾的蓮子就這樣從錦盒里蹦了出來。他跳到桌上,一個沒站穩(wěn),頓時咕嚕嚕滾了一圈,云跡急忙將他給扶起來擺正。沈庭知揮開他的手,低頭一看。得,還沒恢復“正常大小”。云跡甚至還沒來得及詢問沈庭知他體形的問題,就接受到他嚴厲控訴的眼神,他還正想制止他,沈庭知卻沒遮沒攔地直接把話說出來了。“你這個大壞蛋!你竟然想把我送給別人吃掉!”云跡急忙將他提起來,用一根手指捂著他的小嘴。天地良心,難道不是這個小鬼自己非要偷偷跑出來的么?他可沒有把他放在那個錦盒里。然而事實證明,跟無理取鬧存心找茬的家伙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沈庭知毫不猶豫地咬了云跡一口,在意識到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傷害后,他又死死地瞪了云跡一眼。云姚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倒是云廷,看著被云跡制住的沈庭知若有所思。“老三,這是?”云跡下意識地就想將沈庭知護住,卻被沈庭知逮住了空子,一縮身子,就從他手中掙脫出來,他跳到桌子上,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到地上,全然不顧及會不會受傷。待云跡反應過來去找尋,沈庭知已經(jīng)仗著體形小的優(yōu)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沈庭知跑出御書房,見身后似乎沒有人跟過來才大大地喘了口氣。“終于擺脫云跡了,要是他一直看著我,我真不知道這次的任務該怎么完成。”系統(tǒng):“那現(xiàn)在宿主可有頭緒了?”“有還沒,但是好歹有些線索了?!鄙蛲ブ溃骸澳懵犚妱偛拍菍Ω概恼勗挍]?”系統(tǒng)知道沈庭知指的是云廷和云姚,便問道:“你是說任道仙?”“就是他?!?/br>云姚闖進來的時候,沈庭知就知道時機到了,他本來只是打算想辦法哄騙云姚帶他去皇宮,誰知系統(tǒng)突然出聲告訴他可以變成蓮子,藏在云跡用來糊弄皇帝的一堆蓮子中間。這樣自是再好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沈庭知才有機會聽到一些“秘密”。任道仙就是那個給當今皇帝云廷傳輸‘長生之術’的人,除了鼓吹有一種蓮子可以駐顏養(yǎng)生的思想外,他還教導云廷煉藥煉丹,平日更是搗騰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功法供云廷修煉。皇帝不僅對他說的一切深信不疑,更是將他封為國師,賜予他無盡的榮華與財富。其實任道仙原本不過是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平日生活待遇便不錯,后來家逢巨變,所有親人都在災難中去世,而他卻十分幸運地被父親舊時好友也就是任道仙后來的師父救下。任道仙跟隨師父云游四海,修習駐顏養(yǎng)生之術,他那師父的確一些本事,因此任道仙的外貌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年輕很多,這也是皇帝聽信他所謂長生之術的原因之一。任道仙早年就是個紈绔子弟,雖然跟著他師父收斂不少,但其實不學無術,連他師父的一成都沒學到。偏生他又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主,他師父死后沒多久,他便身無分文,開始打起了小主意。憑著他僅有的那點本事以及他師父留下的一本精心撰寫的書,任道仙在一群富貴人家中混得風生水起,知道直到他偶然遇到正微服出巡的當朝陛下。撒謊騙人這件事,就像雪球,只會越滾越大。一旦撒下一個謊,就得用無數(shù)的謊言去圓。任道仙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今天,雖然與他的小聰明分不開,最重要的還是,這皇帝本身就是個糊涂蟲。云廷和云姚的對話自然不能扯出這么多,但若非沈庭知問起,系統(tǒng)也絕不會主動提起。系統(tǒng):“宿主剛才動靜鬧得那么大,就是想把任道仙給攪和進來?”“他不是叫皇帝去找什么蓮子嗎?如今好好的蓮子變成了一個小妖怪,我倒要看看,這家伙怎么收場?!?/br>沈庭知一邊往系統(tǒng)指的方向走,一邊說道。他想去任道仙住的地方瞧瞧,順便找一找那本連皇帝也不知道的“神書”。系統(tǒng):“宿主不怕惹來殺身之禍?”萬一任道仙一口咬定他就是那個蓮子,皇帝可不是真要把他給燉了,更何況,皇帝也不可能容忍天子腳下存在他這樣一個異類。沈庭知搖搖頭:“這跟算命的唬人是一個道理,什么也不能明說,半真半假才顯得神秘,任道仙肯定要弄出'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話來搪塞,不然皇帝按照他所說的做了之后回頭找他要效果,他怎么收場呢?”“再說了,云廷真要把我怎么樣,那不是還有……”云跡頂著。沈庭知的話沒有來得及出口,只因他看見了俞子秋。在這個世界,沈庭知并沒有見過俞子秋,但是自從他的猜想在云跡那里得到驗證之后,沈庭知就知道,這個世界也一定有一個人是辛楚。而當他看到俞子秋,他的心中便有了答案。理智告訴他,他的身份敏感,并不應該出現(xiàn)在俞子秋的視線里。但沈庭知卻又忍不住自我安慰,他已經(jīng)看到自己了,現(xiàn)在躲起來反而更加可疑。其實說到底,他不過是因為這個人太像他兒時的伙伴—趙柯閑了。俞子秋自然也看見他了,只不過他第一眼還以為沈庭知是個小玩偶。直到走近了,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竟是個卡在蓮子里的小人。俞子秋不像云跡,但是他年少時輾轉過不少地方,人生經(jīng)歷豐富,因此雖然吃驚于沈庭知的體形,但也不至于失態(tài)。恰巧那小人也到了自己腳邊,俞子秋索性就蹲下來將他捧起來,兩人四目相對,沈庭知更覺得他與趙柯閑相似。難道不僅他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這些世界是互相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