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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宿主繼續(xù)努力?!?/br>沈庭知再轉(zhuǎn)身時,那只惡鬼已經(jīng)消失了,但他的目的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他想要借紀飛寒的手除掉沈庭知。沈庭知一下也不敢動,他怕只要他有任何的動靜,那只貓便會讓一切更加可疑,雖然他覺得紀飛寒已經(jīng)知道什么了。“阿玉,是你嗎?”紀飛寒竭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但他一開口,略微顫抖的聲音便泄露了一切。沈庭知身體一僵,然而這并非因為紀飛寒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而是因為他的稱呼。怎么會這么巧?難道宋清彥的小名也叫阿玉嗎?沈庭知不由得想到了趙柯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沈庭知小名便是阿玉,他爺爺沈潛在為他取名之時,便是希望他能夠如同庭中的玉樹般,風(fēng)度瀟灑,又能知微知彰,聰明睿智。趙柯閑一直喚他“阿玉”,沈庭知以前沒有意識到,如今他才想起,趙柯閑第一次喚他“阿玉”時,還未見過他的親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小名的呢?他之所以記得這件事,只因為他對趙柯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當時還心道,這人怎么這般自來熟,一見面便喊他小名。經(jīng)過之前幾個世界的巧合,沈庭知便感覺自己經(jīng)歷的這些并非全無聯(lián)系的。然而紀飛寒實在與趙柯閑相去甚遠,若真要說沈庭知生前認識的人中,哪一個與他相似的話,沈庭知倒覺得衛(wèi)罄是最合適的。然而說來說去,一個稱呼終究說明不了什么。或許真只是巧合也說不定呢!沈庭知自然不可能,也沒法回應(yīng)紀飛寒,然而他腳下的某個小東西卻因紀飛寒的這句話將尾巴搖得更歡了。“噓!”沈庭知蹲下身,簡直想將這只小東西抓起來:“你別叫了!”可以小貓咪根本聽不懂他的話,它一邊伸出爪子試圖去碰沈庭知,一邊還將目光轉(zhuǎn)向紀飛寒。那模樣,就像是在叫紀飛寒過來和他一起玩抓沈庭知的游戲。紀飛寒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沈庭知的方向,明明在他眼里,那里根本什么也沒有,他的眼神卻依舊專注。仿佛除此之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了。他情不自禁地往前邁進了幾步。沈庭知見此,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想法。他轉(zhuǎn)身便想走,卻被紀飛寒喊住。“阿……清彥,你別走,我……我不過去就是了?!?/br>紀飛寒自然看不到他轉(zhuǎn)身的動作,然而小貓咪一見沈庭知要走,撅起屁股就跟了上去,邊走還邊叫,仿佛沈庭知是個遺棄孩子的大惡人。紀飛寒知道自己剛才靠近的動作驚到了對方,也清楚對方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的話。他心中既欣喜又酸澀,明明之前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站在他的面前,然而真當面對面的時候,他竟不知該說什么。沈庭知站在原地,安靜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辦法狠心真的當場離去,最關(guān)鍵的是,明明之前從未相識,看著紀飛寒的樣子,他竟有些心疼。或許看著他這些天的樣子,他終究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吧。“你,你一直在這里嗎?”紀飛寒斟酌道,他非常想知道答案,然而無論他用哪種說法問出,似乎都有些唐突,又或者說,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沒有回答,空曠的院中只有微風(fēng)拂過的聲音。“你不能說話嗎?”紀飛寒有些失落,他看了眼小貓,知道沈庭知還沒有離去,心中又不由得燃起一絲希望。“這樣吧,如果是,你就向右走兩步;若不是,你便向左走兩步?!彼f完,唯恐沈庭知會不高興,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清彥意下如何?”沈庭知向右走了兩步,小貓的目光便轉(zhuǎn)向了右邊。紀飛寒的眼睛亮了亮,他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臉上的喜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沈庭知的回應(yīng)讓他大感意外,他給出的答案更是讓紀飛寒受寵若驚,他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竟是連說話也不利索了。“你……你累了嗎?坐,坐一會兒?!彼奔泵γ囊慌园崃藗€椅子到前面,又默默地退回原位。沈庭知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人是不是發(fā)燒了?鬼哪里需要坐凳子?不過看著紀飛寒傻愣愣的模樣,沈庭知又有些心酸,這人也不知暗地里為宋清彥付出了多少。他沉默著坐上椅子,沒什么感覺,跟平時飄著差不多。紀飛寒看了眼小貓的反應(yīng),笑容更加燦爛。沈庭知在一旁看著,不知為何竟沒來由地想起了方晉聆,他笑起來也是這樣,有些傻,卻又很陽光,跟他本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或許是為了彌補之前錯過的時光,又或許是害怕沈庭知離去了便不再回來,紀飛寒一直在努力地跟沈庭知交談,從太陽高照說到日暮西沉,從院中樹下聊到室內(nèi)燈下。他像是不知疲倦,從頭到尾,竟然連水都沒有喝一口。盡管紀飛寒并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但是沈庭知能夠感受到他的努力——他會談朝中形勢,戰(zhàn)爭沙場;會說他的童年,他的人生;也會聊些民間趣事,人文風(fēng)情……只是唯獨不提他對宋清彥的感情,甚至連與他的相遇也只字不提。仿佛這些都是無人能觸碰的禁忌,也或許他害怕這些會引起沈庭知的反感。沈庭知安靜地聽著,偶爾會在他詢問的時候做出一些回應(yīng),而這些通通是通過小貓咪這個媒介實現(xiàn)的。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他與紀飛寒有種奇妙的默契,他們在許多方面都不謀而合,無論是對人對事的態(tài)度,還是一些見解,都有著近乎一致的契合,仿佛他們并非初次相見的陌生人,而是相識多年的朋友。這不僅僅是他作為宋清彥帶來的,更多的,卻像是他與生俱來的。這種感覺讓他不需要說話,不需要動作,甚至不需要相視而笑,即使只有一個人在說,一個人在傾聽,也能夠感受到交流的樂趣。也正是因為如此,沈庭知終于明白了系統(tǒng)之前說的那句話——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直到此刻,沈庭知才真正感受到他與宋清彥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他已經(jīng)沒有使用任何人的軀體。他只是他,一個只屬于自己的靈魂。紀飛寒比之沈庭知尤甚,以往沉默寡言的他在今日滔滔不絕,仿佛有說不完的要傾訴。他喜歡與那人相處的感覺,即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