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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那些接線從巨大的圓柱形金屬儀器里延伸出來,長而糾纏,全部接好的時候,就像是牽連在身上的一張巨網(wǎng)。在金烏鴉他們手指握住透明罩的抓手時,天眼適時開了口。?!?/br>“溫馨提示,根據(jù)最為精準的設計方案,座艙屏罩可以不關,一般而言,能感覺到身邊其他人的存在,會給人以信心和勇氣——”“氣”字剛出口。金烏鴉他們就面無表情地狠狠扣上了屏罩。好像晚一秒都顯得他們沒勇氣似的。天眼:“……”座艙中的接線很長,足夠薩厄·楊和楚斯站在座艙邊互相幫忙把每一根接上。每接一根,延伸進耳窩的嗅探觸頭都會發(fā)出“嘀——”地一聲輕響,像是某種儀式前的倒計時,讓人莫名有些心潮涌動。就在不久之前,楚斯窩在黑天鵝內(nèi)艙,靠著薩厄·楊看向舷窗外的時候,還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父輩們最終的選擇落到了自己頭上,能做到什么程度呢?當時他覺得這種問題其實沒有意義,畢竟他沒有真正經(jīng)歷那些,不論正反,一切的假設都只是假設而已。但是現(xiàn)在不同……他站在父輩們站過的地方,做著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每接一個接口,兩代人的身影就更加重合一些。會活么?會死么?會痛苦么?還是會遺忘?原來之前憑空假設的那些事,真正到了這種時候,根本沒有去想。原來在碰見同樣的事時,他們最終所做的選擇居然是一樣的。他和蔣期,薩厄·楊和艾琳娜;執(zhí)行官和囚犯,研究者和實驗體;不管身份有多對立,不管經(jīng)歷有多大差別,在奔流的歲月里,有些東西總能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來,恒久常在。就好像不論在哪個時代,不論碰見怎樣的災難,總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做出前人相似的選擇。這或許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和不朽。?!?/br>“監(jiān)控方案正在加載,準備啟動,等待指令。”薩厄·楊站在楚斯面前,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后沖天眼所在的監(jiān)控亭方向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啟動裝置。?!?/br>“收到指令,格盤進程繼續(xù)。倒數(shù)計時3——2——1——0?!?/br>親愛的人,后會有期。薩厄·楊將一次作廢的遙控反手丟開,曲著的手指托著楚斯的下頷,低頭吻了過去。他們身后,蛛網(wǎng)一般牽連著肢體的接線同時亮了起來,敞著的單人座艙里溢出的冰霜瞬間起了冷霧,滾滾升騰,白茫茫連成了片。所有的設備在那一瞬間倏然重啟,巨大的嗡鳴聲像是最壯闊的海潮,響徹在地底空間里。停滯的世界緩緩轉起齒輪,混亂的時間飛速回歸原位。當神明墜地化為山丘,當魔鬼選擇丟棄權杖,當時間為墓碑加冕,眾生重返人間?!?/br>第112章暖春漫天煙花收聚成彈,火光籠進炮管,四散的星球碎片重新聚集,邊緣相合,裂縫消弭;腐朽的枯葉飛回枝上,碾碎的花瓣重新包裹成團,天上的啟明星落向大海;冷凍膠囊里的人紛紛起身,倒退著回到廚房、客廳、街道、商場;龍柱內(nèi)瑩藍色的光倏然退回啟動點,再回到白銀之城的災難轉移裝置里;啟動桿劃到原位,接受的指令從屏幕上消失;實驗材料從反應池里跳出,回到運輸飛梭的車廂,車門閉合,順著軌道飛速后退……楚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極為漫長又荒誕的夢,夢里的景物總是在前進和后退之間來回切換,流速太快,以至于當他睜眼后試著回想,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想不起來。醒來的地方有著雪白的墻壁,墻面上掛著幾幅顏色溫暖明亮的水彩畫,耳邊是營養(yǎng)機運轉的輕微聲響,夾雜著并不明顯的呼吸聲。鼻息里混雜著消毒水和營養(yǎng)液的味道。這種場景太過熟悉,他怔愣了好一會兒,差點兒以為自己又回到了5702年的白鷹軍事醫(yī)院。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半邊身體,居然真的看見了儀器接線。剛才還有些迷糊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格盤進程最終的結果就是回到5702年重來?!那么他后來遇見的那些人呢?薩厄·楊呢?蔣期呢?楚斯眉頭深深皺起來,正要使力撐坐起來的時候,動作牽動了旁邊的營養(yǎng)機,滴滴的提示音響了起來,旁邊的門幾乎同時被人推開,一些熟悉的面孔匆匆忙忙涌了進來——帶著口罩的邵老爺子,他的助手米勒,一些年輕的醫(yī)護,還有邵珩。“哎哎別動!”即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老爺子正板著棺材臉。他帶著防菌手套的手把楚斯重新按回床上,“你的創(chuàng)口還沒好呢又想干什么去?!臟器的狀況今天早上才穩(wěn)定,機械體換成培育肢體還沒多久,左半邊尤其不能使勁!”老爺子一看病人有造反的苗頭就火冒三丈,噼里啪啦連說帶訓了一氣后,伸手朝遠一些的地方一指,“明明一起進來的,你看小……那什么楊多安分?!”楊?楚斯一愣,張了張口:“誰安分?”他的聲音啞得連自己都愣了一下,不過他沒顧得上在意,而是順著邵老的手指轉頭看過去。之前有營養(yǎng)機擋著視線,現(xiàn)在營養(yǎng)機被進來的小護士們挪開了位置,后面的景象便顯露出來——就見隔壁床上,薩厄·楊正閉眼側躺,面朝他這邊沉沉睡著。那人臉上透著一股濃重的倦意,眉宇間還微微皺了一道痕,卻依然不掩英俊。楚斯看了好幾分鐘,這才這才確認自己已經(jīng)清醒,并且沒有看錯。確實是薩厄·楊。于是他倏然便踏實下來,老老實實地被按回床上,聽著老爺子繼續(xù)用薩厄·楊當正面教材,訓斥他怎么怎么不在意休養(yǎng)。穿著無菌服的邵珩在旁邊聽了將近十分鐘,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老頭子,楊先生那是因為還沒醒透呢?!?/br>“你出去!”邵老爺子轉頭一指門口,“你跟進來干什么?干擾他肢體恢復你擔得起嗎?”邵珩無奈,先是沖著楚斯招了招手,嘿嘿一笑喊了句,“長官,醒了就好,新移植的肢體昨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我都聽見米勒說的報告結果了,還說你要醒了可以下床活動活動,就老頭一個人過度緊張。”邵老爺子當即怒目瞪向米勒。米勒:“……”年輕斯文的醫(yī)生兩手高舉示意自己的無辜,他一臉無奈地朝后退了兩步,跟邵珩并肩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邵隊長,你能少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