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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道:“邵珩,讓巴尼堡的巡衛(wèi)隊即刻進入戰(zhàn)時警備。”邵珩立刻應下,當即下了指令,讓巡衛(wèi)隊立刻到達巴尼堡地界各個戰(zhàn)略瞭望點,盯住一切靠近巴尼堡的飛行物,必要時可采取電磁網(wǎng)捕獲,不到逼不得已不要開火。與此同時,原地待命的追擊隊也接到了薩厄·楊新劃定的目標躍遷點,當即開了隱形罩和防護罩躍遷過去,準備來一個四面包抄。黑天鵝大隊的航行路線居然真的跟薩厄·楊預判的完全一致,如果照這樣下去,捕捉簡直是易如反掌。越是這種看似順利的事情,越容易讓人起疑心。會議室的眾人心里都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安,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這么簡單,之前黑天鵝大隊的一切表現(xiàn)都顯得謹慎又專業(yè),快到目的地了反而直愣愣地不耍心眼了?是他們的指揮者突然掉以輕心了,還是接近目的地了有些得意忘形?又或者是……他們篤信在接近目的地的這段時間里,不可能會殺出程咬金壞了他們的計劃?事實究竟是這兩者中的哪一種,得看對方的指揮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一個有著軍部背景,又和黑天鵝號相關聯(lián)的人……電石火光間,之前擁堵的信息在緊急之下陡然被疏通,楚斯腦中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之前被他漏掉的信息究竟是什么了——那是一段對話,在蔣期公寓樓下的對話。當時整個公寓區(qū)正在震動崩塌,代表著那個被強拉的時空正在回歸原位。蔣期站在那里笑著沖他說了一句話——“我曾經(jīng)跟我兒子開玩笑說他長得太慢了,想把時間拉到幾十年后看看他成年的樣子?!?/br>那時候的楚斯?jié)M心都沉浸在跟蔣期告別的復雜心緒里,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細想,所以忽略了一個關鍵的時間問題。當年蔣期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個秋天,距離巴尼堡事件爆發(fā)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那一年是5666年,楚斯13歲。而他們拿到草稿的那個時空,應該是5662年,楚斯9歲。5662年的蔣期,怎么可能對楚斯說四年后才該說的一句話,還用的是過去時……除非……那個出差中途回來拿研究草稿的蔣期,在沙發(fā)邊站了很久說“兒子我先走了”的蔣期,在公寓樓下聽著他告誡“67年11月14號那天別出門”的蔣期……根本不是5662年的那個。“薩厄。”楚斯出聲的時候,聲音滾在喉嚨底。他抬起頭蹙著眉看向屏幕,“我大概猜到對方是誰了,蔣期可能……還活著?!?/br>第87章小拖把一個有著軍部背景、曾經(jīng)在戰(zhàn)斗部呆過的人,和黑天鵝號之間關聯(lián)頗深,和時間實驗又能扯上關系,同時還跟邵老爺子有交集……這些點,蔣期完全符合。黑天鵝大隊里的指揮者很有可能是蔣期……蔣期還活著。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楚斯是茫然的,甚至在對薩厄·楊說完那句話后,他都意識不到自己正在開口說話。緊接著是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和亢奮,心心念念期待了幾十年的事情一下子成了真,毫無預料地當頭砸在他面前,即便他理智上還反應不過來,情感上已經(jīng)先行有了反應。不過理智的遲緩只是一瞬間,只不過幾秒的工夫,他就由此想起了許多問題——“蔣期還活著”……究竟是指哪種意義上的活著?如果蔣期沒有在巴尼堡事件中死亡,而是一直在暗處活到了現(xiàn)在,那應該也是接近退休的年紀了,不說別的,至少在樣貌上會有明顯的體現(xiàn)??伤诠⒁姷降氖Y期,依然是記憶中衣冠楚楚的模樣,就好像一直被封存在當年的時光里。這絕不是一直活著會有的樣子。楚斯再一次想到了當初在紅楓基地看到的復活計劃名單,腦中衍生出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所謂的復活計劃也是跟時間實驗有關,也許是有人在已故的人身上做了嘗試,就像是那段視頻里對埃斯特·卡貝爾所做的一樣。誰知機緣巧合之下居然真的將人又重新拉了回來。照蔣期的容貌來看,要么復活成功是最近的事情,所以他還沒來得及老去。要么……所謂的復活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所以他一直停留在那個年紀。但不管哪一種都說明,當初的蔣期確實在爆炸中死了。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5662年的蔣期并沒有在出差中途回來,出現(xiàn)在公寓中的,是現(xiàn)今復活后的蔣期。也許那份草稿中還隱藏著一些重要信息,當年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所以回到那個時空去拿。楚斯當時以為自己帶走的只是一份掃描復件,真正的文件安然無恙地留在蔣期手里,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改變了過去的軌跡。但事實上并沒有變——5662年的蔣期之所以會丟失那份草稿并且再沒能找到,就是因為被未來的他自己帶走了。這就好像在一個閉合的圓環(huán)上繞了一段長長的路,最終又回到了原點。當時圍在公寓時空區(qū)周圍的那些黑天鵝號并沒有無功而返,他們等的就是蔣期,時空區(qū)崩塌的時候,楚斯和薩厄·楊離開公寓區(qū),蔣期也在那時候回到了黑天鵝里,所以他們才毫不戀戰(zhàn),在被唐他們包圍的時候甚至沒有反擊,而是直接躍遷離開。楚斯也終于明白,當時在公寓樓下,蔣期聽到他說“67年11月14號那天別出門”的時候,為什么會沉默著露出那樣溫和卻又讓人難過的笑。因為即便聽到了他也改變不了什么,因為他是復活后的存在,67年11月14號那天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該發(fā)生的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研究所還是會發(fā)生爆炸,他還是會離世,楚斯也還是會獨自一人過上好幾十年……——在指揮中心眾人與黑天鵝大隊相糾纏的時候,巴尼堡圍墻邊的一架飛行器旁,勒龐正坐在舷梯臺階上一邊用通訊器跟遠在白狼艦上的唐交流著情況,一邊用余光瞥著靠近飛船的兩個人影。那兩個一個滿頭金發(fā),在腦后扎著一個隨意的辮子,一個身材有些精瘦,個頭不算高。那是金和劉。“修理好了?”勒龐手指撥著通訊器轉(zhuǎn)了一圈,沖那兩人抬了一下下巴。金笑了,舉著手沖她比了個夸張的OK:“兩架軍用飛行器而已,最經(jīng)典的系統(tǒng)和款式,沒有過于標新立異的技術(shù),修理起來那還不是小意思!”劉在旁邊難得附和著夸了一句:“他很厲害?!?/br>勒龐挑了眉:“哦?真的嗎?那我有點后悔沒跟著去旁觀一下了?!?/br>金嘿嘿一笑,指著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