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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王磊,能不能幫我把他叫回來,我有事兒找他!”王磊感覺太陽打西邊北邊南邊各爬了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夏大大,你求我……我承受不起啊……”“康寧出事了……”夏青禾抓著王磊,往他面前靠了靠,仿佛王磊成了唯一的借力,不撐著他就會立刻倒下去,“他……殺人了。”“什……什么??!”王磊嚇的原地一抖,“殺人?”“我……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得先想辦法去見他一面。我……”夏青禾抓了抓頭發(fā),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他腦子里一片亂,各種念頭沖撞的他眼睛疼,頭疼,渾身疼。夏青禾撕心裂肺的喊了幾聲,“我不能亂,他肯定在等我,他在等我……”夏青禾有些無力的搖晃著還在呆愣的王磊,“求你了,你幫幫我?!?/br>王磊一把把夏青禾攬進懷里,扶著他在一旁蹲下,立馬掏出手機給他叔叔打電話。夏青禾蹲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他閉著眼睛,想著徐康寧昨天還在跟他說“明天見”,連那張笑臉都跟以前一樣,仿佛明天真的就在那里,兩個人可以從各自的起點出發(fā),走到一起。可是,他們再也沒有走到一起。這個夏天太渾噩了,以至于它真的日頭正盛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殺人案還在進一步審理,因為這件事情很特殊,初期根本不允許別人探望,殺人犯還是個未成年,殺死徐建平的刀柄上都是徐康寧的指紋,現(xiàn)場沒有第三個人,發(fā)現(xiàn)第一現(xiàn)場的丁遠也說,他確實曾經(jīng)受到過徐康寧的威脅,說要是敢再惹他,就殺了他。看來這孩子內(nèi)心確實有點兒“不太健康”。警察在案發(fā)后第一時間走訪了劉家河小區(qū),通過周圍居民打聽死者的家庭情況,得出一個很明顯的結(jié)論,徐康寧經(jīng)常受到徐建平的家暴,結(jié)果不堪重負殺了他,殺人動機“很明顯”,理由“也很充分?!?/br>但是按照徐康寧的說法,房間里當時還有李麗在,他暈過去的時候,李麗還沒有走??墒蔷煅@條線索找到了李麗以前工作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她早就已經(jīng)離職了。張有??吹骄斓臅r候表現(xiàn)的很淡定,但是絕望的很真實,他說,“我一直想幫她,可是她孤傲的不像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我……我最后一次見她,是在幾個多月前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她了?!?/br>現(xiàn)在看來,徐康寧所說的有第三者在現(xiàn)場的證詞更像是為了洗脫罪名憑空捏造出來的一個理由,警察又把主要視線放在了犯人徐康寧身上。“我沒有,”徐康寧穿著素色的衣服,手上戴著手銬,看著面前審問的警察。“兇器上都是你的指紋,而且法醫(yī)驗尸結(jié)果顯示,徐建平肩頭的傷是幾天前造成的,致命的傷是胸口的那幾刀,你是不是覺得上一次沒有把他弄死又趁他身體沒有恢復(fù)把他給殺了!”徐康寧抬頭看了警察一眼,這幾天連續(xù)的噩夢和失眠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窩深陷,眼底都是青色的。“你說的我都差點信了?!毙炜祵幝曇羯硢。滩蛔】人粤艘宦?,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找到李麗了嗎?”“現(xiàn)場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存在過的痕跡……”“那是你們無能,”徐康寧打斷道,“一個人只要出現(xiàn)過,就不可能天衣無縫,掩藏的再好,也會有蛛絲馬跡。李麗不是神,她出現(xiàn)過,就一定會留下證據(jù)?!?/br>問審的警察眉頭緊皺,徐康寧個子矮,長的可愛,這副面孔下吐出這番話,著實刷新了警察內(nèi)心對他“是個可憐孩子”的印象。“我沒有殺他,”徐康寧說,“雖然我每天都恨不得他快點死。”問審的警察一口氣緩了一半,被他接下來這句話梗的差點兒心肌梗塞。由于徐康寧一直否認自己的罪行,警察只好再收集相關(guān)證據(jù)。根據(jù)他的描述,警察終于在主臥角落里找到了除了徐建平和他以外的第三個人的血跡。只是這個血跡不屬于李麗,經(jīng)過調(diào)查走訪,黎紅杰被傳訊到審訊室。黎紅杰西裝革履,整個人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淡的氣質(zhì),高貴得很,確實和現(xiàn)在這一樁殺人案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黎紅杰表情冷淡,眼睛里卻異常的情緒洶涌,“你們找我……是抓到真兇了嗎?”“只是希望黎先生配合調(diào)查,”審訊員拿出證物袋,“這份報告顯示,在死者徐建平家里發(fā)現(xiàn)的血跡,屬于黎先生,難道黎先生和徐建平之間也有來往?”黎紅杰表情不變,“大學同學。”審訊員很想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卻毫無所獲,“那黎先生當天怎么會在徐建平家里?”“他受傷了,我送他回去的,”黎紅杰淡淡的說,“他行動不方便,我給他削水果的時候……呵他脾氣不太好,不怎么愛吃,我不小心劃了手?!?/br>說完,黎紅杰把貼著創(chuàng)口貼的手給審訊員看,“一點兒小傷,已經(jīng)沒事兒了?!?/br>審訊員巋然不動,抓住重點的問,“徐建平受傷?”黎紅杰點頭,“對,刀傷,直接從肩膀扎進去的,失血過多,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黎紅杰從胸腔里呼出一口沉濁的氣,審訊員從他的這段話里,聽出了一絲顫抖,“是誰傷的他,他兒子嗎?”黎紅杰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表情,“沒錯,他兒子差點兒一刀捅死他?!?/br>“你……”黎紅杰繼續(xù)道,“那把刀……我還留著。”審訊員眼神一凜。警方行動迅速,根據(jù)黎紅杰的證詞,警察找到了夏青禾家。沈蔓文在開門看到幾個警察的時候,勉強維持住了自己僅剩的一點兒理智,“請問,有什么事兒嗎?”“你好女士,打擾了,我們找一下夏青禾。”沈蔓文搖頭,“他不在。”“他去哪兒了,夏青禾目前涉嫌一樁殺人案,我們需要他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沈蔓文最后一點兒風度所剩無幾,她靠在門邊,語氣很不好的回道,“沒搞清楚請注意一下你們的言辭,我兒子……怎么可能卷進殺人案!”“那請問沈女士,您認識一個叫徐康寧的人嗎?”沈蔓文表情一變,扶著門把的手驟然收緊了。“希望沈女士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br>夏青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這種地方,周圍圍繞著銅墻鐵壁,每一寸每一縷都像被灌了鉛一樣,壓的他心頭發(fā)沉。“徐康寧怎么樣了?”夏青禾在見到審訊員的第一眼,幾乎是沖上去就拽著別人的衣服開始問。周圍的警衛(wèi)連忙上前把他拉開,“夏青禾,請你冷靜?!?/br>“徐康寧沒事兒,”審訊員說,“夏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