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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氣縈繞在他的鼻息間,夏青禾突然覺得很疼。夏青禾深吸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呼吸,心臟就疼,疼的整個人直發(fā)抖,眼淚都掉了下來。“康寧,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別走!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從那個人手里把你搶回來,好不容易....”沈蔓文在樓下看著徐康寧冷著臉出去,忍不住上來看看情況,卻看到夏青禾這副樣子,她莫名覺得畫面是不是不太對,“你們吵架了?”夏青禾連忙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沒事,你別管我?!?/br>沈蔓文叫住他,“你哭了?”“媽,”夏青禾打斷她,“真沒事兒,你去睡吧?!?/br>很多時候,我們會為自己的某些選擇后悔,就像此刻的鐘楊易,他后悔當(dāng)初沒有攔著夏青禾,夏青禾覺得自己只要屏蔽到其他的事情,一味的把徐康寧留在身邊,任何手段都是無所謂的,以致于沒注意自己的方式,對徐康寧和他們這段感情帶來的傷害。“暴風(fēng)雨”來的太突然了,連把傘都沒來得及準(zhǔn)備,就被從頭到腳澆了個落湯雞。夏青禾再一次和徐康寧失聯(lián)了,短信不回電話不接,又玩起了人間蒸發(fā)。鐘楊易敲了敲他的腦袋,“怎么,脫手了吧?”夏青禾冷著臉,“你知道什么了?”“什么都知道,他估計,也什么都知道了吧?!标愂鼍涞恼Z調(diào)。“你告訴他的?”夏青禾眼神一暗,一拍桌子,“鐘楊易,你....”鐘楊易云淡風(fēng)輕的回看了他一眼,抬手揪著夏青禾的領(lǐng)子就把他拽出了教室,動靜之大把一旁的王磊都嚇了一跳,“你們干什么去?”大鐘甩手一本書丟他臉上,“不用你管?!?/br>天臺空蕩了太多,心跳都覺得震天響,鐘楊易把夏青禾按在墻上,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他媽的一天到晚想點正經(jīng)東西行不行,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了嗎?徐康寧聰明的很,是他套我的話,他什么都知道?!?/br>“那我要怎么辦,你告訴我,我怎么辦!我要是不留著他,徐建平會弄死他的。”鐘楊易低頭深呼了好幾口大氣,才終于勉強(qiáng)壓住了心里的火氣,“那你就可以拿錢做交易了?啊,你他媽膽兒夠肥,你知道他爸是個什么人嗎,你給他錢了,他善罷甘休了嗎,徐康寧安全了嗎?我告訴你,好幾次我都看到他自己在洗手間處理那一身的傷,他為什么不告訴你,因為不想你也跟他一樣,你倒好,上趕著往前送!”夏青禾頹然的靠在墻上。鐘楊易放開他,往后退了兩步,“你越在乎他,你越是和徐建平斗,就越是把他往深淵里推。他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個高中,遠(yuǎn)走他鄉(xiāng)讀個大學(xué),以后的路那么長,你就非得急在這一時?”“他當(dāng)初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訴你,他的自尊,都被你揭露出的黑暗掩蓋的所剩無幾了,他現(xiàn)在時刻在害怕,在驚恐,他就像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你不拽住他,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是你把他逼到這個地步,現(xiàn)在滿意了嗎?”夏青禾終于站不住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不起,我....”鐘楊易蹲在夏青禾旁邊,摟過他拍了拍,“你們倆都冷靜一下,你再這樣,才是真的會害了他。到時候如果他為了你和徐建平發(fā)生什么事,你后悔莫及。別再逼他了……”夏青禾趴在鐘楊易肩膀上,終于沒忍住,“大鐘……”愛和恨之間的界限,到底有多么的渺??!徐康寧分不清此刻周身的這種感受是什么情緒,只想著還要再多跑一會兒,再多跑幾步,這樣才不會被籠罩在心里的痛反噬,他覺得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會馬上死掉。沒有人教過他怎么去愛一個人,卻在這短短的十幾年里,把全心的恨都給了本來應(yīng)該是最親的人。“你恨他嗎?”徐康寧在心里問自己,反復(fù)的問。cao場上的人不多,晚自習(xí)以后校園越來越空蕩,沒人會像他一樣,在cao場一圈一圈的不停的跑,直到把自己的精力全部耗盡為止。陳曦在升旗臺邊坐著,看著他不知疲倦的重復(fù)著機(jī)械般的動作,好多話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徐康寧很久不這樣了,讓她看著心慌。她掏出手機(jī)錄了一段視頻發(fā)給夏青禾,“康寧還在跑步,已經(jīng)跑了快一個小時了?!?/br>夏青禾回的很快,“你幫我看著他點,他現(xiàn)在不想見我?!?/br>“你們怎么啦?”夏青禾看著這短短的五個字,覺得好像翻開了一卷厚書,來龍去脈不知道怎么開口,連個回復(fù)她的借口都想不出來。是啊,我們怎么了,我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陳曦的消息很快過來,“你不說算了,你們之間我不問,你做什么都行,但是你別傷害他喔?!?/br>夏青禾拽著手機(jī),一頭磕在桌上,緩了一緩那翻涌而上的難過,請你別傷害他!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做,卻恰恰只做了傷害他的事。這種感覺,就像來回在他傷口化掉的鹽,漬的他心口發(fā)麻,無力回旋。夏青禾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愛紅眼眶,像個沒出息的笨蛋一樣,他面對不了現(xiàn)實,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全部都壓在心里,沒事兒就總想哭。其實離開并不可怕,可怕的帶著傷離開。徐康寧跑完了步,一身的汗蒸發(fā)掉了好不容易釋放的壓力,覺得輕松了不少,他一路往回走,身后的人就一直跟著。“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陳曦問他,“你還難過嗎,你不難過了,我就走?!?/br>徐康寧轉(zhuǎn)過身來笑著看著她,陳曦真的瘦了很多,可是就那樣站在他身后,就讓徐康寧覺得,她依舊溫暖,可靠。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br>“你又來保護(hù)我了嗎,帶刀侍衛(wèi)?”陳曦笑了,“你需要的時候,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的。刀也一直帶著,你讓我砍誰我就砍誰?!?/br>徐康寧的笑掛不住了,終于,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陳曦紅著眼睛走過去,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給他擦眼淚,忍了很久才把那該死的哭腔忍住了,“你看你,跑了半天有屁用,該流的都沒有流干凈?!?/br>徐康寧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陳曦連忙扶了他一把,無奈徐康寧真的是跑了太久有點脫力,陳曦沒穩(wěn)住,跟著跪在了他面前。“康寧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陳曦被他這副樣子嚇的不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跟著他一起哭了起來。無人問津的痛苦總是驕傲的,能窩在心里百天百年的過下去,可是一旦這點小小的驕傲被這滿滿的關(guān)心無情的點破,就像是洪荒沖了大堤壩,所有委屈肆意倒灌,一發(f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