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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俊美的男子。“諸位來崇白山,所謂何事?”開明院長河聽了開明院秋柏的回答,掃視野草沭泉他們,淡漠的開口說道,語氣有些無力,而開明院秋柏則退在一邊,沒有再開口說話。野草沭泉則覺得這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他曾在景象中見過,這中年男人就是抱起佩戴著玉珠的那位少年的人。野草沭泉幾步走到開明院長河的面前,他從這男人身上感應(yīng)到了幾絲玉珠的力量,正不斷侵蝕著男人的身體,這是玉珠反噬的結(jié)果。“你受到了玉珠的反噬,看來玉珠的宿主情況很不好?!?/br>野草沭泉直視著開明院長河的雙眸,冷靜的陳述道,只見開明院長河神色一變,眼中升起警惕。“不必?fù)?dān)心,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名野草沭泉,那玉珠就是我煉制的,當(dāng)初我親自去秋日神社把它交到源賴神護的手里,現(xiàn)在想起來,就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事一樣?!?/br>野草沭泉言語間帶著感慨,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開明院秋柏聽得稀里糊涂,心中充滿懷疑,而開明院長河終于動容,震驚的看著野草沭泉,開明院一族是秋日神社遺族這事不是秘密,但是源賴神護這個名字確實記載于族譜中,時間過去這么久,外人是絕對無從得知的,而且野草沭泉一臉的淡然,也不似在說謊。開明院長河沉思片刻,深深看了野草沭泉一眼,又望向野草川和伊勢慶明,感受著他們的氣息,開明院長河天生就有著異稟,可以憑借氣息,分辨人心中的善意和惡意。而野草川和伊勢慶明身上傳來的都是平和的善意,開明院長河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到結(jié)界前,結(jié)界一陣波動,出現(xiàn)一個入口。“進去吧?!?/br>開明院長河淡淡說看一句,率先走進結(jié)界,開明院秋柏吃驚的看著叔父舉動,欲出言勸阻,但開明院長河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只能咬牙跟了上去。野草沭泉嘴角含笑,也走入了結(jié)界中,野草川和伊勢慶明隨在他的身后,等眾人通過之后,出口就快速合上,結(jié)界微微蕩漾,在空氣中隱匿起來。林中風(fēng)雪吹刮,很快將地上的足跡掩去,而十分鐘后,一團黑光從天際飛竄而來,落地散開,走出一位身形頎長的男人,一身黑紋付衣隱隱流轉(zhuǎn)著華光,黑發(fā)用烏繩束起,額前散發(fā)斜斜垂下,遮蓋了左邊大半清俊的面容,薄唇抿起,眸子中紅光一閃,就看到隱匿在空氣中的結(jié)界。這男人來到結(jié)界前,看看四周,確認(rèn)沒有人跟著之后,才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環(huán),往玉環(huán)中注入一縷妖力,就見結(jié)界緩緩浮現(xiàn),再度露出一個一人來高的入口,男人身形一晃,就閃入結(jié)界中。第92章第九十二章黑環(huán)穿過結(jié)界,依然是一片樹林,寒風(fēng)徐徐吹來,不過落下的雪花明顯少了許多。一位青年在雪地上行走,單薄的狩衣在寒風(fēng)中獵獵飛拂,赤腳踩在雪中,腳踝上套著黑環(huán),隱隱閃著光芒,青年面容蒼白,眸子深沉,神色淡漠,絲毫不在意被凍得通紅的雙腳。開明院長河在一棵樹前停下,看著那在雪地上行走的青年,眸子里翻涌著悲傷。野草沭泉皺起眉,心頭微跳,這青年的神智已被玉珠侵蝕,情況很不好。“那玉珠的力量,近期被觸發(fā)過嗎?”野草沭泉看向開明院長河問道。開明院秋柏吃驚的看了野草沭泉一眼,他的弟弟數(shù)月前借用過一次玉珠的力量,還受到了強烈的反噬,沒想到野草沭泉居然看了出來。開明院長河則淡定許多,眼中的悲傷已經(jīng)掩去,低聲回答著野草沭泉,“四個月前,這里遭受了妖怪的襲擊,那段時間我外出有事,族中就只有秋柏他們幾個陰陽師,我兒為了讓玉珠不對奪走,強行催發(fā)玉珠的力量把那些妖怪消滅,但也受了重傷,被玉珠中的妖力乘虛而入,數(shù)月的侵蝕,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br>野草川聞言心中一驚,四個月前,那就是七月份,剛好與他還陽的時間差不多,古奈神社也是在那時被妖怪屠戮滿門。那青年名為開明院秋鶴,是開明院長河的獨子,也是這一代玉珠的守護者,還是一位靈力強大的陰陽師。開明院一族自遷居崇白山,遠(yuǎn)離世俗,一直被人丁稀薄的問題所困擾,據(jù)說是受了妖怪的詛咒,每一代嫡系只會有一個成年男性存活,開明院長河有兩個哥哥,大哥在新婚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但好在留下了開明院秋柏這個遺腹子,二哥卻在一次夜巡中遭遇泥石流,任他有再強的靈力,也還是rou體凡胎,等救援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呼吸,所以最后家主的位置就落到開明院長河發(fā)身上。如今整個開明院一族,只有三位男性,還有幾位婦人,加起來還沒十個人。“那為什么他一直在這雪地上心中,不冷嗎?”野草川發(fā)現(xiàn)開明院秋鶴就在那塊區(qū)域重復(fù)的來回行走,仿佛不知疲倦,于是開口問道。“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開明院長河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那妖力燥熱異常,只有在雪地里不斷心中來發(fā)散妖力的力量,否則就會陷入狂躁,只有等每天的妖力發(fā)散完,我才能把他帶回去,現(xiàn)在是冬天還好,等到了開春,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曾經(jīng)是那么活潑開朗,如今只能像行尸走rou一般活著,開明院長河心中是說不出的苦澀和疼痛。野草川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于是用手肘戳頂了野草沭泉一下,壓低聲音道:“沭泉大人,你應(yīng)該有解決的辦法吧?幫幫他們吧!”野草沭泉蝠扇一拍,瞥了野草川一眼,“跟我過去看看再說?!?/br>說著,野草沭泉就朝開明院秋鶴走去,野草川讓伊勢慶明先待在這里,才跟上野草沭泉,一旁開明院秋柏正想一起過去,卻被開明院長河攔下,“秋柏你呆在這里,我過去看看?!?/br>開明院長河對開明院秋鶴的情況已經(jīng)束手無策,但沒有放棄一絲希望,既然野草沭泉自稱是玉珠的煉制者,說不定會有辦法。這時,伊勢慶明心中一悸,察覺到一絲異樣的力量,但這力量轉(zhuǎn)瞬就消失不見,伊勢慶明轉(zhuǎn)頭看向四周,微微皺起了眉頭,莫名有些不安。野草沭泉來到開明院秋鶴身邊,開明院秋鶴仍慢慢都走著,眸子空洞,對別人的接近沒有一絲反應(yīng)。野草沭泉伸手一點,一道靈力射出,擊在開明院秋鶴身上的黑環(huán),咔啦幾時,開明院秋鶴手腕和腳踝上的黑環(huán)應(yīng)聲斷裂,佩戴在胸前的玉珠頓時一震,漂浮而起,散放出一團赤光,緩緩滲入開明院秋鶴的體內(nèi),開明院秋鶴的臉色出現(xiàn)了掙扎的表情。“先生,你這是!”開明院長河看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