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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早就無聊死了。于是野草川想了想,抬頭看看天色還早,起碼還有兩三個小時才天黑,想到這里野草川開口說道:“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去市里逛逛吧。”“真的嗎!”伊勢慶明一臉的興奮,說話聲音都大了幾分。“不過,你得先把這個東西戴上。”野草川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黑色珠子。這珠子龍眼大小,色澤圓潤,被一根紅繩串了起來。這珠子正是之前從邪門姬那里得到的,里面還蘊含著一點神靈的力量。野草川將這珠子重新祭煉了一番,到昨晚才徹底把珠子煉化,這其中蘊含的力量是來自一位掌管著近海天氣的神靈,可以驅(qū)使云霧,更帶有隱蔽氣息的作用,所以邪門姬在短短幾日內(nèi)cao縱妖霧的水平就與之前有天壤之別,正是這神靈力量的緣故。伊勢慶明感受到這珠子里傳出一股深邃而隱晦的力量,讓他體內(nèi)的妖力變得躁動起來。第27章第二十七章稻森伊勢慶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過這珠子,一手捻著紅繩,將珠子佩在了頸上。野草川默聲念咒,這珠子似微微震動了一下,表面華光一轉(zhuǎn)而過。珠子中涌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伊勢慶明渾身的妖怪氣息迅速遮蓋掩去。野草川再看向伊勢慶明,現(xiàn)在只覺得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小孩。野草川看著伊勢慶明身上的變化,不禁滿意地點點頭,“以你目前的狀態(tài)出去,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伊勢慶明摸摸胸前的那顆珠子,眉目微垂,掩去了眼底的波瀾。“走吧?!苯?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野草川知道伊勢慶明不愛說話,這小孩性格有些孤僻,和他小時候有點像呢。見伊勢慶明還站在原地,于是野草川主動拉起伊勢慶明的小手,走向駐足在院中的白鹿。“野草川大人,你又要出去嗎?”紙六子一邊晃晃悠悠地飛了過來,嘴里一邊問著,帶著一絲小期待。野草川聽出了紙六子語氣中的期待,不禁笑出了聲,爽快地說了句,“走吧,大家都一起出去,整天待著神社里,你們也悶壞了吧?”“是啊是??!”其余的紙人也叫了起來,都聚集到了野草川的身邊。“嘰嘰嘰!”小灰也附和著,臉上長長的胡須一顫一顫,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野草川的腳下,爬上了他的肩頭。一旁的伊勢慶明見小灰坐在了野草川的肩頭,眉頭一皺,心里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然后,伊勢慶明松開眉頭,一臉認(rèn)真,看起來十分期待地對著野草川說道:“可以讓我抱抱小灰嗎?”云天之上,太陽光已經(jīng)柔和了許多,在云間鋪開,冷風(fēng)呼嘯,飛渡的亂云像是被鍍上了一層碎金。白鹿在云霧間穿行,伊勢慶明一手摟著小灰,一手輕輕摸著小灰的皮毛,將身子向后微微斜去,背靠在野草川懷里。野草川坐在伊勢慶明的身后,他的下巴擱在伊勢慶明的小腦袋上,雙手虛扶住伊勢慶明的小腰,讓這小孩能更舒服地躺在他懷里。七小人眾則懸浮在白鹿周身,緊緊隨著白鹿飛行,紙身上散發(fā)出淡淡靈光,張開一個小結(jié)界,擋住了不斷從四周涌來地高空冷風(fēng)。如果只野草川一個人的話,他是不需要結(jié)界來遮擋冷風(fēng)的。但是考慮到伊勢慶明的傷勢還沒好,身體還比較弱,所以他才讓七小人眾施法張開了結(jié)界。“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野草川把頭側(cè)開,俯到伊勢慶明的耳邊,輕輕問著。伊勢慶明覺得一團熱氣在耳邊噴灑,身體不由僵硬了一下,聽到野草川的問話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吶吶地反問:“現(xiàn)在游樂場應(yīng)該還沒有關(guān)門吧?”伊勢慶明還是個小妖的時候,伊勢賀將他安置在九州島的一個偏遠(yuǎn)城鎮(zhèn)里。只派了一個老仆在他身邊服侍,平日里除了學(xué)習(xí)和修煉妖術(shù),很少有機會去外面玩耍。每逢周末,他都可以看到不少人類小孩被父母帶著出去玩,心里很是羨慕。因為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母親是什么模樣,伊勢賀也就一年來看他一次,仆人也只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沒有能力給他心靈上的慰藉,所以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孤獨。一日,他體內(nèi)妖力獲得了提升,一時周身感知放大了數(shù)倍。意外聽到鄰家那個小男孩正對父親撒著嬌,與父親約定下周還要去游樂園,得到父親的同意后,那小男孩燦爛的笑容讓伊勢慶明印象深刻。等體內(nèi)妖力平息,感知恢復(fù)正常后,伊勢慶明暗暗想著,自己以后也一定要去一次游樂園。不知怎么的,現(xiàn)在他很想和野草川去一次。“游樂園?”野草川有些愕然,但想到伊勢慶明雖然看起來孤僻,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妖怪,可能興趣和那些人類小孩差不多吧,于是就決定答應(yīng)伊勢慶明的要求,“那就去游樂園吧!”伊勢慶明聽到野草川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因為他是背對地著野草川,所以野草川看不到他嘴角的笑容。野草川記得之前坐地鐵的時候,曾遠(yuǎn)遠(yuǎn)看到過一個游樂園里的摩天輪,回憶著大概位置,便讓白鹿朝著那個方向飛去。奈良附近的一處山郊。黃昏來臨,夕陽落下,這個季節(jié)已經(jīng)沒有蟲鳥鳴叫,十分寂靜,林子里變得昏暗起來。山道上,忽然,一陣清風(fēng)吹過,一個烏衣男子緩緩現(xiàn)出身形,英眉朗目,鼻梁挺拔,腳踩著木屐,渾身帶著慵懶地氣息,悠然地走行著,不時環(huán)顧四周,明亮的眼眸里充滿了好奇。“這里應(yīng)該就是奈良地域了吧?”這男子挑了挑眉,拂拂衣袖,看看四周環(huán)境,嘴里喃喃自問。“啪!”男子打了一個響指,一團柔光頓時出現(xiàn)在身前,向兩邊鋪展開,一絲妖氣涌了出來。一卷木綿布絹從柔光中飛了出來,布面雪白如玉,繞著這男子周身游竄,妖氣在布絹上繚繞,竟口吐人聲道:“鈺少爺喚我前來,所謂何事?”從木綿布卷中傳出的聲音十分空洞飄渺,像是從極遠(yuǎn)的地方傳來。稻森鈺卻一臉淡漠,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伸手抓住這卷布絹的一角,開口說道:“一反木綿,我已經(jīng)到了奈良,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那個人如今是什么模樣?”“唉……”一反木綿看看四周的山林,良久才嘆息了一聲,“鈺少爺,你趁著老爺閉關(guān),私自從府邸偷跑出來,就只是為了那個人嗎?”稻森鈺聽到一反木綿說到老爺?shù)臅r候,有些微微色變,但仍執(zhí)拗地問著,“你只要告訴我那人現(xiàn)在的模樣,我一定會在老頭子出關(guān)前趕回去的!”“少爺啊,這其他地域的妖怪向來就與我們不和,你一個人偷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