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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之前,那個少女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等等!”白間伸手拉住他,一雙冰涼柔軟的手覆上轟的手心,又逼使他停在原地——而轟表情一凝,察覺到手上柔軟的觸感,他又回頭望向那個蹲在地上的少女,她伸手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就是不讓他掙脫開。 他表情有些遲疑,又不說話地看著白間。 而白間的表情也有些著急——她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問題讓轟回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讓他的心情郁悶了,但要是她就這樣讓他一個人離去,他的心情肯定也不會好起來。 這樣想著,她又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又牽著轟的手心死活不松開:“……不要離開嘛?!彼⑽⒁恍?,一雙紅眸倒映著轟那寫滿疑惑的表情:“我想和你玩這個,而且小焦凍剛才也親自邀請我了,難道你想把我拋下?” 她語氣輕輕的、帶著些微斥責的口吻。 而轟心頭一緊,又不敢看她地別過頭去——對啊,明明是他邀請的她,卻又因為一時的脾氣而打算把她拋下,這樣的他是更遜了。只是,他缺乏像白間那種美好的童年回憶也是個事實,今天的線香煙火是一件小事,假若今后他被白間發(fā)現(xiàn)自己更多的不擅長,那又該怎么辦呢? 轟不知不覺地轉了牛角尖,又對自己的身份和遭遇感到自卑了起來。 “你要是不懂,我就一點點教你呀,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呢——”白間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又把腦袋湊近了轟:“一直以來都是小焦凍當我的老師,現(xiàn)在終于…我也能當一回你的‘老師’了!” 她語氣雀躍地說著,又把轟不會玩這種童年玩意的事情隨口帶過,而轟表情一愣,又終于愿意望向那個嬌小可愛的少女了,此刻的她就用澄澈的眼眸認真且溫柔地望著他,就像是能包容他的一切笨拙一般。 “我媽咪常說,是個人都會有不懂的事情,那時候只要一點點學會就好了……”白間搖了搖轟的手,語氣帶著一點撒嬌討好的意味:“來吧,不要鬧別扭,我們一起學吧,而且……重要的不是玩什么,是和誰一起玩呢?” 她笑靨如花,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轟——她不會放手的。 而一直被她當成孩子般小心翼翼地哄著的轟,又感覺自己身上的逆鱗被逐漸撫平了——注意過來,他已像個笨拙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開口了:“白間……我真的可以嗎?”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不只是線香煙火,我……還有很多總是搞不清楚的事情,也總是沒神經(jīng)地說出會傷害到別人的話來,也有奇怪的脾氣……”轟垂眸說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多自己和別人相處的細節(jié),而生命中,曾經(jīng)說過他那種死脾氣的人也不計小數(shù),這樣的他,或許還會在相處之間不小心傷害到白間。 “我在想,和你像這樣兩個人獨處,或許還會在不經(jīng)意間傷害到你?!鞭Z垂眸認真地說著。 而白間表情一愣,望著那半紅半白的少年臉上的猶豫和糾結,似是明白他語句中的意思,又緩緩地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說什么傻話呢。我一直都有看著小焦凍……你,一直是比我要厲害許多的人啊?!?/br> 轟眼神心頭一緊。 “不論你經(jīng)歷了多少,你也一直在努力面對自己、一直在思考不是嗎?不論是害怕為人添麻煩的心情也好,害怕傷害到我的想法也好……”白間伸手輕輕捶打轟的胸膛,又咧嘴笑了,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齒:“會產(chǎn)生這些想法的小焦凍,簡直是世界上第一溫柔的人啊。” 她眉眼彎彎地說著,又緩緩松開了那握著他的手,平靜地凝看著他那濕潤的青灰異色瞳,不知何時起,他的雙眸居然被一層氤氳覆蓋了。 他真的有那么厲害嗎?他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嗎?轟撫心自問,又搖了搖頭。并不,他的一切價值,全是被面前這個少女賦予的,沒有她,他并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優(yōu)點——是她努力地注視著自己,而為他發(fā)現(xiàn)的自己。 這樣想著,轟又執(zhí)意要把少女的笑容深刻地烙印在腦海。 “吶,一起玩吧,我來教你喲!”白間微微一笑,又伸手去扼住他的手腕,而轟怔了怔,終于是點了點腦袋:“好?!?/br> …… 把轟一點別扭的小心思安撫好了,白間和轟又再次回到本來的位置上,她小心翼翼地教導著他線香煙火的各種玩耍方法,又給他講了不少孩提時代發(fā)生的趣事,不經(jīng)不覺間,剛才那一段小矛盾為兩人帶來的尷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看?我把我的煙火湊到你那個的旁邊,看起來就和小焦凍一樣?!卑组g笑嘻嘻地把一根紅色的煙火湊到轟手上那泛著白光的煙火旁邊,本以為能作出半紅半白的效果的,但兩根煙火混在一起,卻成了橙黃的光芒。 “這是爆豪吧?!鞭Z悶sao地吐槽,而白間眨巴眼睛,又噗嗤地笑了:“這樣一說——會像這樣爆炸的就只有爆豪前輩了呢?!彼┛┑匦χ?,和轟玩了一根又一根的線香煙火——不知不覺間,一包煙火已經(jīng)見了底。 轟臉上泛起一陣失落,他這才剛剛體會到這種簡陋煙火的趣味,沒想到她手上那份就已經(jīng)完全用完了。 “……我去拿一點回來。”這樣說著,坐在河堤旁邊的轟又打算起來了——卻沒想到,在這個時間,他又忽而注意到了白間的肩頭上有點什么東西在動。他表情有些奇怪,又問她:“白間,你肩頭上的是什么?” 白間滿臉問號地回頭看去,表情又瞬間變得慘白地整個人彈了起來、并迅速撲到轟的懷里,把本打算站起身來的他給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轟:????? 感覺身上被一柔軟壓著,轟又瞬間紅了臉頰,正打算問個究竟,那邊的白間又顫抖著解釋了:“有!有!”白間可憐兮兮地說著,又閉著眼睛:“蟲蟲蟲蟲蟲子在背背背上……” 白間執(zhí)意地抱緊了轟,又人生少有地大聲說話了:“幫我拿拿拿下來!”而轟聞言,又艱難地維持著這個被巨○壓著的姿勢艱難地探頭一看——果不其然,又從白間的運動外頭后頭瞧見一只有他手心大的漆黑甲蟲。 ——臥槽這么可怕的嗎。 轟心頭一驚,他對這種蟲子有點抵觸,但見白間怕成這個樣子,他還是硬著頭皮從指尖上幻化出冰塊,再把那只甲蟲給從白間的背上給戳了下來——而聽見甲蟲那拍著翅膀逃離的滋滋聲,白間又嚇得哇的一聲大叫,像只樹熊一樣抱緊了他。 感覺自己被兩坨軟乎乎的東西壓著磨蹭著,轟又閉著眼睛當場死去:“白間……蟲子已經(jīng)弄走了。”他是希望自己能在成年前都當個紳士的。 白間這才一愣一愣地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和轟那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