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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沉的嘶嚎響徹整座老虎山,凌星身上的老虎全部被震的散開,好在凌星手快的揪住小彌才讓它沒飛出去。抬頭一看,夜煞黑亮的眼睛閃著兇光,齜牙喉間發(fā)出低低的咆哮,乍然張嘴閃電劈頭蓋臉而來。眾老虎慌忙散開,忽然一道天然木屏從天而降,閃電劈在上面劈出幾條裂縫,夜煞被隔絕在木屏之后,發(fā)出驚天動(dòng)地的叫聲。站在木屏上的白曦皺著眉看了看那個(gè)朝著他嚎叫的黑色巨物,聽到身后的抱怨,回過頭去凌星那個(gè)笨蛋已經(jīng)揉著腰站了起來。白曦飛下去。“你一來準(zhǔn)沒好事兒?!?/br>“喂,你還說啊。你這群丫頭真的好生猛??!怪不得全都嫁不出去!”凌星抱著小彌一邊搓自己摔痛的屁股,敏銳的感覺到身后那一群所謂生猛所散發(fā)出的危險(xiǎn)氣息。回過頭卻溫柔一笑,陰寒立刻去了一半,還有一半依然虎視眈眈。白曦走過去將凌星懷里的自家寶貝兒子提過來,小心翼翼的藏住。“誰理你這個(gè)白癡啊,惹了我的女兒還想帶壞我兒子,走開走開?!?/br>“話可不是這么說……”忽然一陣天搖地動(dòng),那邊夜煞正在兇猛的撞擊著木屏。幾條巨大的裂縫迅速擴(kuò)張,木屏搖搖晃晃岌岌可危。“凌星!我不管你又弄了個(gè)什么怪物出來,趕快把它帶出西國??!”白曦不耐煩的吼道,那種家伙一看就是十分難纏的,在這么下去遲早把老虎山給他鑿出一個(gè)大坑來。凌星解釋道:“誒,我跟你說哦,這可是千百萬年也難得一見的上古猛獸夜煞誒,我專門帶過來給你見識(shí)見識(shí)……”“你就直說是來炫耀炫耀的吧我還不知道你,這不就是那萬海思?xì)懨凑l不知道?。 ?/br>話剛一說完就聽身后一陣噼里啪啦,木屏碎成幾大塊兒嘩啦啦落地上,夜煞咆哮著沒頭沒腦就撞過來。凌星和白曦趕緊一個(gè)瞬身飛到空中,底下的虎妞們翻著跟頭躥上了山頭,全都看著底下那只夜煞憤怒的咆哮加跺腳,整個(gè)天地都開始搖搖晃晃起來。白曦咋舌,“脾氣還是這么大!”凌星蹲在云頭干笑。白曦指著他罵,“你還笑!這下怎么辦???你我二人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duì)手?。 ?/br>“沒那么夸張啦,他現(xiàn)在還只是獸形呢?!绷栊擎倚?。白曦怒不可遏,一腳踹上去:“那你給我下去啊!”“喂你這混蛋——”一抹紅暈從天而降,夜煞抬嘴就是一閃電劈出去。“啊??!萬海是我啊!”凌星一個(gè)跟頭躲開,饒是這樣頭發(fā)和衣擺上還是糊了一圈。看清之后,夜煞倒是沒有在劈了,長(zhǎng)長(zhǎng)的尾巴甩出去將凌星卷了回來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扔在背上。“萬海你……”凌星僵硬著身子,扭曲著臉揉自己的腰,他剛剛好像聽到骨骼咯咕響的聲音了。沒心思聽他的抱怨,這邊夜煞已經(jīng)開始對(duì)空中的白曦發(fā)動(dòng)攻擊。閃電接二連三的去,毫不口軟。白曦化作白虎真身,將小虎崽叼在嘴里,奔到山巔上去與眾虎妞放在一起,然后立刻飛身下來噴出幾股巨大的白色濃焰,翻騰著撲向夜煞。空中一片混戰(zhàn)。飛騰跳躍沖刺,凌星在夜煞背上顛的難受至極,最后終于在他即將被顛暈過去的時(shí)候,兩廂停止了大戰(zhàn)。他爬起身來,夜煞盯著眼前的已經(jīng)被打的殘破的九重羅生門重重喘氣,透過門上的巨大漏洞可見白虎那混蛋坐在最后一層羅生門上齜著牙刨自己腿上燒焦的毛。“好了好了好了?!绷栊且泊鴼饣聛碚驹谝股访媲?,夜煞垂下頭來看著他。“那個(gè)好歹也算是我哥哥啊,萬海?!绷栊强嘀樛f海大人的鼻孔,“而且你這樣打我也很受累啊。明明就是來玩的嘛,消消氣消消氣?!?/br>凌星好說歹說,夜煞看了他一會(huì)兒之后,哼了一聲,扭過頭轉(zhuǎn)過身咚咚咚的走了。凌星回過頭,那邊白虎也瞪著眼睛看著他。“你居然能把萬海思?xì)戰(zhàn)B成這樣,真有你的?!卑谆⑥陕?。凌星扶額,“哎,還說在你這里住上幾天呢。”“別!還住上幾天?你是想讓那只家伙踏平我的老虎山吧?快走快走?!?/br>“話說二哥歌你怎么能這么對(duì)我……”一聲二哥哥聽的白虎虎毛直立,毫不客氣的打斷:“話說你再這么矯情就趕不上你的那位天命魔王了喂?!?/br>凌星瞄了瞄那張虎臉,抬頭燦爛的朝山巔上的一群打招呼。“我走了小彌,老雅,還有各位侄女們。改天再來看你們哦!”小彌張著小嘴嚎:“三叔叔三叔叔……”凌星拋了個(gè)媚眼過去,白虎虎軀一震,凌星訕笑,扭過身朝著夜煞跑去。太陽東升西落,白晝走了又是黑夜,一大一小兩個(gè)身影永遠(yuǎn)沒有盡頭的行走著。從南走到西,又穿越大地去到東,最后饒了一大圈來到北,凌星總是嬉笑,夜煞總是易怒,脾氣很不好,經(jīng)常招惹是非。一雀一龍的鬧騰旅行仍在繼續(xù),不知不覺,大半的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其實(shí)算算時(shí)日,也該差不多了。但有意無意的,凌星只是帶著夜煞在北方邊境外走走停停。一人一獸的旅行并不孤獨(dú),雖然夜煞并沒有人的意識(shí),不能同他說話,更不能同他談心,他卻覺得相比以往的那些一個(gè)人的旅途好許多。以前,他總是滿世界亂逛,交友暢談,十分熱鬧。但熱鬧之后,卻只是他一個(gè)人回到空蕩偌大的宮里。年輕的時(shí)候不覺得,亦或是他老了吧,才會(huì)這般的傷春悲秋。白虎也好,雪焰也好,他總不能一直賴著它們才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凌星躺在干草地上,微微睜開眼。寬廣的黑翼擋在頭頂,比茅草棚還抵事。夜煞趴在旁邊,閉著眼,巨大的身體伸展著紋絲不動(dòng),無論狂風(fēng)還是暴雨都撼動(dòng)不了半分似地。凌星的臉上浮起笑容,伸出手輕輕撓那只翅膀的肋下。夜煞抖了抖翅膀,略微掀開眼皮睨著翅膀下的人。很多時(shí)候,凌星都會(huì)有種錯(cuò)覺,這樣深邃的黑色瞳仁,就像是萬海思?xì)懺诳粗粯印?/br>他挪了挪身子,貼緊夜煞的肋下的肌膚,很干凈,很溫暖。黑翼安靜的收攏范圍,更加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