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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便被一槍挑下馬來。 那黑袍小將尚不罷休,回身抽出腰刀,寒光一閃,斬下敵將首級,將那死不瞑目的人頭,高高舉起。 晉軍中爆發(fā)出一陣嘶吼,人人抽出武器,紅著雙眼,向著敵方陣營沖去。 …… 墨橋生率領(lǐng)晉國新軍,奮勇沖擊,陣前連斬?cái)耻姅?shù)將,直殺入敵方中堅(jiān)方陣。 沒藏裴真眼見晉軍將領(lǐng),轉(zhuǎn)眼之間竟殺至自己眼前,一時(shí)亂了手腳,慌忙后撤,各部隊(duì)失去了指揮中樞,立時(shí)大亂。 賀蘭貞率部趕到,同墨橋生前后夾攻,一時(shí)殺聲震天動地。殺得血流成河,積尸成山。 犬戎八萬大軍土崩瓦解。 士兵爭相沿著汴河逃竄,一時(shí)之間,碧江被血水染紅,尸體幾乎阻斷了河流。 沒藏裴真帶少數(shù)精騎,踏著死尸渡過汴河,一氣逃出數(shù)十里,方才逃脫。 嵬名山見勢不對,早早調(diào)撥自己的部卒,沿途收攏潰散的殘兵,一路直奔回鄭州不提。 圍困汴州月余的犬戎大軍,終于被擊退。 晉軍士卒繳獲了犬戎軍潰退時(shí)丟棄的軍用物資,各種輜重堆積如山,連搬了數(shù)日。 上下軍士,記功領(lǐng)賞,登錄戶籍,申請?zhí)锏?。城中軍民一片喜氣洋洋?/br> 在程千葉所駐的行轅內(nèi),將帥們更是熱血沸騰,斗志昂揚(yáng)。 “主公,汴州大捷,我軍士氣高漲,卑職請領(lǐng)一軍,乘勝追擊,直取鄭州!”賀蘭貞請纓。 “不不,我們不打鄭州,再打下鄭州,犬戎的仇恨,就全拉在我們大晉一國之身了。我們沒有必要那樣做?!背糖~站在墻上的一大張軍士輿圖之前。 她駢起白皙的二指,點(diǎn)著地圖上一個(gè)點(diǎn),“下一步,我們拿下這里?!?/br> 滿殿的將帥,齊齊轉(zhuǎn)頭看向墨橋生,墨橋生的臉?biāo)⒌匾宦暭t了。 琪縣。 韓全林當(dāng)初以一城之地?fù)Q墨橋生一人之事,早就傳遍了全軍上下。 程千葉的手指從中牟通過琪縣一路劃到汴州。 “打通這條路。汴州和我大晉便相通相連?!彼聪蚰珮蛏澳珜④?,你可愿領(lǐng)新軍出征?” 墨橋生不發(fā)一言,雙手用力一擊,低下頭,抱拳行禮。 如果不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就得哭了。 程千葉嘴角勾起一點(diǎn)笑,橋生等這一日想必很久了,好在來得也不算晚。 西山的日月泉中, 程千葉和姚天香靠在漢白玉砌成石階上,泡在冒著裊裊白煙的泉水中,看著頭頂?shù)臈魅~偶然悠悠落下一片。 姚天香舒了口氣:“這才是享受啊,這些天可把我累慘了,我活這么大還沒受過這種罪?!?/br> “誰叫你跟著忙上忙下的,好好在院中待著休息即可,何必如此累著自己?!背糖~笑道。 “你以為我想啊?!币μ煜惆琢怂谎?,“你看看你身邊,連那個(gè)丑了唧的侍女,和一個(gè)豆丁一般高的丫頭都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我好歹是你的正妻,好意思躺在屋里玩么?” “我說你身邊怎么連個(gè)像樣的伺候之人都沒有,就一個(gè)呂瑤長得還不錯(cuò),可是整天捧著賬冊東奔西跑的,好像鉆錢眼里去了,大失格調(diào)。另外聽說有個(gè)蕭秀,我卻是連個(gè)人影都沒見到。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婆子,還有幾個(gè)丑了唧的侍女,你這還有點(diǎn)國君的樣子嗎?” “這樣才襯得你美啊?!背糖~摸摸下巴,“我有天香公主你撐門面,也盡夠了?!?/br> 姚天香咬著牙,笑著在程千葉胳膊上掐一把。 兩人笑鬧了一陣。 “誒,”姚天香把身軀埋進(jìn)水中,朝著別院的外門抬了抬下巴,“你確定他不會偷看?” 程千葉笑了,“如果他看到了,我就順理成章的告訴他真相?!?/br> 此刻浴場門外,坐著一身黑衣的墨橋生,他懷中抱著佩劍,正襟危坐,面無表情,一副盡忠職守的模樣。 一墻之隔的門內(nèi),傳來一陣陣笑鬧之聲。 那是主公和他的妻子。 墨橋生反復(fù)告誡自己。 他抱劍的手反復(fù)的拽緊又松開。 這是什么感覺,為什么我胸口又酸又痛。 墨橋生不知道園內(nèi)的兩人,也正在悄悄議論著自己。 “你派他出去打仗,你舍得嗎?” “這是他內(nèi)心真正的愿望。他是一顆能發(fā)出光的寶石,我不想只把他鎖在自己盒子中,不讓人看見?!?/br> “放他去飛之前,總得把他正法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這男人,你一放手,沒準(zhǔn)就真飛了?!?/br> “不說我們沒到那個(gè)程度,”程千葉笑了,“便是我如今的身份,如今想要做的這些事情,也不允許我行差踏錯(cuò)半步?!?/br>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一個(gè)不小心懷上了身孕嘛。”姚天香附在程千葉耳邊,悄悄道,“我那什么都有,我送你一整套,全新的。保證你不表明身份也能把他搞得服服帖帖的。” 第50章 墨橋生守在浴場的門外, 見到程千葉和姚天香從浴場中出來,急忙起身相迎。 誰知二人看著他,齊齊露出了一種意義不明的神色,使得墨橋生莫名有些惶恐。 程千葉的面孔不知是因?yàn)榕萘藴厝?,還是其它原因,微微有些泛紅,她笑著招呼墨橋生一起上馬車。 姚天香挽著程千葉的胳膊,伸出白膩的手掌,附在程千葉的耳邊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給你們點(diǎn)獨(dú)處的機(jī)會。記著,手不能軟,一次搞定他。” 程千葉哭笑不得,在她腰上掐一把:“就你最能皮。” 姚天香咯咯的笑了起來,登上了隨行的另一輛馬車。 天色漸晚。 兩列士師開道,持戈武卒相隨。 一行人馬,在晚霞中下山回城。 程千葉坐在寬敞的馬車中,斜靠在一張案幾前,持著一份軍報(bào)細(xì)細(xì)研讀。 她很快陷入沉思中,一雙疏朗的俊眉微微顰起。 墨橋生跪坐在側(cè)。 主公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擁戴,開始展開他的雄途大志,因此也越發(fā)的忙碌起來。 他給了自己更多的信任,更多的機(jī)會,讓自己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逐漸抬起頭,直起腰,得到了他人平等的對待,尊敬的相看。 墨橋生覺得自己的血一日日的熱了,破敗的心臟被豪情充滿。 當(dāng)他站起身以后,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天地竟然是如此的廣闊。 就像獲得了重生一般。 他心潮澎湃的急于跨入這波瀾壯闊的世界。 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之時(shí),他依舊會想起睡在主人床榻前的那些日子。想起那從床沿上伸下來,輕輕摸著自己腦袋的手。 得到了這么多,我既然還不滿足。 墨橋生悄悄抬頭,看著程千葉專注書案間的側(cè)顏。 他知道主公很重視這次出征琪縣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