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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期待,我支支吾吾。隔壁路擇遠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演出服已經(jīng)換好。相比之前幾次公演,這次的造型顯然是花了大錢的,衣服為了配合的整體氣氛,主體用了黑色的底加白色的拼接,還有各種羽毛和金屬裝飾,反正看起來就特別富貴。路擇遠這次還被呲了暗紅色的染發(fā)噴霧,從發(fā)梢到發(fā)根是由紅至黑的漸變,帥氣且張揚,一路走來像一簇躍動的火苗。他湊過來看我的進度,直接被造型老師拉住征求意見。路擇遠順勢倚在我面前的化妝臺上,一手捏著一副鏡框認真比較,他的牛仔褲開了好幾個洞,膝蓋露在外面正對著我。我手賤,看看自己這次賊長的黑色袖筒,不動聲色的蹭過去撓他的裸露出來的皮膚。路擇遠也不管,任由我撓了三十秒左右,終于站直身子,其中一個還給造型老師,然后微微俯身同我對視,親手把另一副幫我戴上。“好看?!彼f,心滿意足如同注視自己的作品。任冉換好衣服在我后面排隊等化妝,無比做作咳嗽兩聲,我才趕忙收斂,欲蓋彌彰地跟造型老師溝通,說我也想呲路擇遠那個顏色的頭發(fā)。“我?guī)湍銌枂?,”造型老師若有所思,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還有一個組也用了,這個顏色的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沒了?!?/br>對面接起來,兩人嘰里呱啦聊了幾句,然后她回頭問我:“紅色的說是用完了,還有藍色的可以嗎?”我思考再三,從座位上撤離,讓出戰(zhàn)場:“......那還是算了吧。”我怎么腦補怎么覺得這個畫面沒眼看。從化妝間出來路擇遠還不太滿意,跟我掰扯紅藍自古出CP啥的。我冷笑一聲,一個紅火苗一個藍火苗,站在一塊兒,像不像CP不好說,反正肯定很像森林冰火人兒。第67章第三次公演(九)等我們組差不多收拾完,那邊兒催我們?nèi)デ懊娌逝拧?/br>李卓一從那組的道具堆里,順走了一輛給小朋友開的玩具法拉利,整個人無比開心地蜷在里面,嘗試直接漂移到左清秋面前,興致勃勃道:“隊長隊長,你腿不好,上來我?guī)氵^去呀?!?/br>左清秋剛錄完一條口播,贊助商的飲料瓶還沒放下,旁邊攝像老師也沒走遠,調(diào)了個頭就繼續(xù)錄起來。我以為他根本就不會同意,結(jié)果他低頭看了看李卓一幾眼,可能是考慮到要展示團隊氛圍,猶豫了一會兒,竟然邁開腿坐上了車前蓋兒。雖然不管坐在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上,他都能完美保持一個男團愛豆的姿勢。然而這輛玩具小車根本無法承載兩個成年人的重量,晃晃悠悠挪出去三米,就再也走不動道。合了左清秋的意,他迫不及待正打算起來,又被李卓一摁回去,小孩兒目光炯炯,義正言辭表示不會讓隊長在今天有任何多余的損耗,推也得給他推過去。這話聽著挺感人,放在這個場景下就格外搞笑,左清秋自己也沒繃住笑了場,最后只能由著李卓一把他一路推到臺前去,好在一路障礙物不算很多。小李加足了馬力,快快樂樂做臨時車夫。我跟著路擇遠走在后面,每次公演都要走這么一條長長的通道,從后臺到舞臺,幾個月下來,很多人和事都在變化,似乎只有跟路擇遠每次都在,一直和我一起走。路擇遠問我在想什么,我的視線看向別處:“感慨是怎么稀里糊涂就走到了現(xiàn)在?!?/br>“因為你在努力,”路擇遠說:“我也在努力?!?/br>身上的麥還在收音,話筒別在領(lǐng)口,如果這兩句被剪進節(jié)目里,可能還會是挺勵志一個對話,實際上我再明白不過他的所指,除了寫歌練舞,更是在努力維護兩顆沒什么安全感,也不太自信的心。李卓一推著法拉利到站,被剛剛結(jié)束組彩排的楚江生逮了正著,對方急吼吼沖過來,穿著青草色的背帶褲,cao著和演出服極不相稱的口音,方圓五百米都能聽見他的氣急敗壞:“剛道具老師還找這玩意兒,可生氣了呢,咋是讓你給偷偷摸摸順走了?”左清秋從車前蓋兒上下來,頭一次在眾目之下稍顯狼狽,完整地被鏡頭捕捉,破天荒覺得還挺好玩兒,體驗尚可,路過被楚江生兇了兩嘴,正在慌亂失措的京巴小李,還拍拍他的腦袋隨口道了個謝。“謝啥呢?”楚江生納悶兒,打算找道具老師還車,回頭又跟李卓一強調(diào):“下回別偷車了!”蔣三七那組在我們之后彩排,跟著隊友從后臺進來,撞上楚江生教訓小李,也沒聯(lián)系上下文,只瞥了眼那輛壞了一半兒的玩具法拉利說:“誰偷你這盜版破車?引擎蓋都沒開對位置?!?/br>楚江生拎著車懵逼了,看樣子像在思考倆人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了蔣三七。彩排姑且算是流暢,我作為本組的唯一短板,哪怕自認還算勤奮,也只能是如今這樣不太拖后腿的水平,跟在一群舞蹈大拿后面,跟得吃力。左清秋的膝蓋今天還是新開封,沒怎么用過,熱身的時候都小心翼翼,藥效沒過,他能走能跳,但明顯不如以前那樣用得上力氣,尤其最后撐著李卓一那一下,受傷的腿不易察覺地微微發(fā)抖,起身時幾滴汗砸在舞臺的玻璃面板上,被頂燈打得反光,結(jié)果EndingPose的時候,他竟然還能保持住標準微笑。導演看了一遍覺得沒什么特別大的問題,只提醒我結(jié)束時看鏡頭,眼睛別亂瞟,然后看著左清秋,嘆了口氣揮手放行,讓我們該補妝的補妝,該休整的休整。回到后臺補過妝,選管陸續(xù)把我們帶去第二現(xiàn)場,坐在接駁車上跟路擇遠聊天,才想起問問左清秋腿到底怎么傷的。可能最近確實忙,路擇遠還短暫回憶了一下,又專程關(guān)掉我們倆的麥:“在機場被粉絲不小心撞到了,下臺階沒踩穩(wěn),當時看起來還行,登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腫了?!?/br>他們那次去的幾個,都是人氣選手,就算是臨時行動,覺得消息來不及傳播,左清秋說傷就能傷,節(jié)目組一點安保工作都不帶做的?我其實還挺后怕,把自己的疑惑原封反饋給路擇遠。“之前已經(jīng)攔住一些了,”路擇遠向我解釋:“過了安檢之后本來已經(jīng)沒什么粉絲了,大家都還挺放松的,小姑娘也不是故意,沒想會到遇見我們,跑來的時候有點兒太激動,拎著不少行李,自己也沒站穩(wěn),撞到人還先嚇哭了?!?/br>“左清秋就沒生氣?”“沒有,”路擇遠搖頭:“還安慰了她幾句。”聯(lián)想到他剛才關(guān)麥,我確定道:“他還不讓你們往外講。”路擇遠便點了點頭。前幾天送左清秋回宿舍還挺不當回事兒,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