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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心想造型老師坑我,不是說我戴了眼鏡哭起來招人疼么,怎么在路擇遠這兒好像反著來?男孩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宿舍,隔著墻壁隱約聽到走廊里傳來打鬧的聲音,他這才放過我。幾乎是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我差點昏迷過去,半夢半醒間模糊感受到路擇遠又在善后,一邊覺得好笑,一邊迷迷糊糊想,媽的,路擇遠真的有本事,以后要是再挑釁他,那我就是個傻蛋。我短暫地做了個夢,夢里我縮在路擇遠懷里。我問他你喜歡和我做這種事情嗎?他說,喜歡。我說為什么喜歡?他說,因為讓擁有你這件事,變得很真實。睜開眼,我側(cè)躺在路擇遠的床上,他幫我換了干凈的衣服,用夢里同樣的姿勢抱著我,他的那只小鯊魚正放在我的懷里。第52章不合適窗外天還黑得透徹,我看了眼時間,好像也沒睡多久,路擇遠感受到我醒了,環(huán)在我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他自己睡覺不愛穿衣服,就也不給我穿,皮膚接觸皮膚,在擦槍走火的邊緣試探,要不是我精疲力盡,沒準接下來就又是一炮。他這一緊,我感覺到腰上隱隱作痛,拎著他的手臂挪到一邊去,掀開一點被子,用手摁了摁自己的腰,估摸著應(yīng)該已經(jīng)青紫一片。他昨天扣我扣得很緊,掐在腰上的手格外用力,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他眼睛里除了做/愛時一貫的占有欲,還有一種隱約的不安。路擇遠的占有欲倒也不新鮮了,他平常不說,但一直潛藏在思維模式里游走,是他的別人就碰不得,連他給我遞情書的時候,也一副篤定我總會屬于他的樣子。相對的,我那點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自尊心,是我當(dāng)時堅決不戀愛,并且拒絕路擇遠的原因之一。那會兒一直覺得屬于誰是件特別丟人的事兒,現(xiàn)在嘗試了,其實還挺爽的。我的成長歷程里雖然爹總在缺席,但我媽從沒讓我缺過愛,她不在了,我才意識到人對被愛是有渴望的。彼時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圈子,連跌幾跤之后,再看那些混得游刃有余的人精們,聽他們說話只能信一半兒,腦子里便總想著路擇遠,想他曾經(jīng)遞給我,又被我辜負掉的一片真心。路擇遠沒完全清醒,手臂又搭了過來,我這會兒實在是不想動,推了他兩下道:“太擠了,你去另一張床睡?!?/br>我那什么的時候顧忌隔音,叫得克制,之后是根本沒勁出聲,結(jié)果現(xiàn)在嗓子一點兒沒啞,狀況良好。路擇遠一邊撈我,一邊嘟囔:“......不擠的。”我說:“有人來了怎么辦,門又鎖不上,堵個凳子就安全啦?”路擇遠仍閉著眼,額頭頂在我的頸椎上,在夢里和我隔空對話:“有人來......就把他扔出去。”我被他氣笑,心想成吧,能耐還挺大。他的粉絲們?nèi)绻?,路擇遠以前一個連課都沒逃過的乖學(xué)生,現(xiàn)在被我?guī)У倪`規(guī)事干了又干,說不定給我寄炸藥的心都有。我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心想去他/媽,我們心大的人是一家。我這一覺睡了很久。醒的時候真真日上三竿,我艱難起床,拖著酸痛疲憊的身體洗臉刷牙。路擇遠精神倍兒好,照顧病號一樣,幫我呼啦臉又幫我擠牙膏。午飯是夏夏帶來的,我剛湊在小桌前坐下,立刻又彈起來。算了,我還是換個姿勢吧。我跪在凳子上吃完整頓飯,就又想往床上躺。這幾天不在賽程內(nèi),路擇遠下午出門去錄附加節(jié)目,我除了那次一波三折,最后特別應(yīng)付的宿舍掃蕩之外,就再也沒被組織傳喚過。公演上雖然拿了點贊王,但憑我這壓線的名次,算上加票也難說就一定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導(dǎo)師的推薦名額不能給重復(fù)的人,這回就算展書佚想救我也救不了。雖然我也不想被展書佚救。想起展書佚我就頭痛,今天還要去見他,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動。昨天晚上沒跟我敲到底幾點,我躺在床上用路擇遠的ipod聽了一天的歌兒,到天色又沉下去,才磨磨唧唧換了衣服,準備出門。鏡框放在置物架上,和那罐凡士林擺在一起。我看著它猶豫了一會兒,又戴了上去。我尋思路擇遠好像很喜歡,昨晚還躍躍欲試想射在我臉上,結(jié)果半路繳械,他自己還郁悶了一會兒。可能我真挺適合戴眼鏡的。路擇遠拍完節(jié)目回來,我還沒出門,他看見我問道:“要出去?”我嗯了一聲,準備跟他親幾下再走。路擇遠拉住我:“眼鏡就不要戴了?!?/br>“?。俊蔽覜]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還在笑嘻嘻地逗他:“不好看嗎?”“不好看,”他表情嚴肅,完全沒有跟我鬧著玩的意思,伸手就要自己來摘:“別戴了?!?/br>路擇遠大多時候都挺溫柔的,我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躲閃,嘴上不想吃虧:“你昨天晚上還不是這么說的呢。”他幾乎是立刻皺起眉頭,一只手卡住我的下巴,把眼鏡取下來,掰斷扔進了垃圾桶里。他顯然有些生氣了,來摘我眼鏡有些抑制不好力道,鼻托剮蹭在我的鼻梁一側(cè),隱約開始發(fā)痛。第一次公演完他的脾氣也崩過一次,但那次我理虧,吵到最后我滿心愧疚,大氣兒都不敢喘。今天我完全不知道哪兒惹到他,突然就開始跟個破眼鏡框較勁。他怎么回事兒,公演后遺癥嗎?我伸手去捂鼻子,心情也不怎么地,語氣里難免帶情緒:“你突然生哪門子氣?”路擇遠不答,只強調(diào)說:“以后不要再戴了?!?/br>和他交往的這段時間,他面對我時不善言談這點,自始至終讓我又愛又恨。這毛病可愛又棘手,猜中他的心思時有多快樂,猜不中的時候就有多崩潰。我本以為我還挺了解他的,他其實很好懂,相處時還是猜中的情況占優(yōu)?,F(xiàn)在看來也不全是如此。我不想繼續(xù)吵,毫無意義,便推門出去,留他自己冷靜一下。走在路上我心里還是憋屈,一破眼鏡,他讓我戴我就戴,讓我摘我就摘,犯得著因為這玩意兒兇我嗎?我他媽被翻來覆去cao了一宿,現(xiàn)在走都走不快,為了這么個東西跟我生氣,他到底什么毛?。?/br>我小幅度踢著一塊石子兒往前走,迎面來了一個男孩兒,看見我還專程揮手來打招呼。我跟這個人沒什么交集,對他印象也不深,勉強記得是F班的人,名字都對不上號。“悠揚悠揚,”他說,看起來有點扭捏:“我拜托路擇遠的事兒,他有跟你講嗎?”我心想丫莫名其妙跟我生氣呢,講個屁他講。我盡可能不讓自己顯得特別沒禮貌:“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