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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意思了一下把外套掛在手臂上。.展書佚放下啤酒罐子掏出一支煙來點上。“你們怎么回事?”我皺眉:“一個兩個都不要嗓子?!?/br>“偶爾一支,也沒那么大影響?!彼瓷砼吭跈跅U上,“還有誰抽,你那個小室友嗎?”我沒回答。展書佚自顧自道:“他挺煩我,剛才在我那兒也是,好像誰特別愛把你藏起來似的?!?/br>我沒好氣道:“我也挺煩你的?!?/br>他倒不是很在意,就著欄桿抖了抖煙灰:“昨天是節(jié)目首播你知道么?”我算了下時間,似乎的確是,我很久沒有像這半個月來日程安排如此緊湊,又幾乎沒有途徑和外界聯(lián)系,日子過的云里霧里。“你挺危險的,初評級的附加展示根本就沒播,倒是你室友搶眼?!彼f:“你在節(jié)目里沒什么性格,溫溫和和的,這是你嗎齊悠揚?我認(rèn)識的你,應(yīng)該是一頭獨狼才對,誰也蓋不住你的光芒。”展書佚看著我,像在期待什么,這種壓力讓我感到頭痛。“胡扯,”我說:“你就蓋住了?!?/br>我不知道展書佚到底是為什么如此難以接受現(xiàn)在的我,我真的再也不想從任何一個人那兒接收到“過去的齊悠揚更好”這么一條訊息。時間會在人身上留下痕跡,我就是現(xiàn)在的我,也只能是現(xiàn)在的我。我把衣服還給他,喝光的酒瓶也放在他的腳邊,我原以為展書佚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要來安慰我,實際上還是來給我添堵。我們男的有時候真的讓人很絕望。回去的時候大概兩點。路擇遠坐在宿舍樓的門口,懷里抱著一件外套昏昏欲睡。我借著路燈看見他,心就軟了下來。我要是不回來呢,他會不會就這么等我一晚上?他被我的腳步聲驚醒,揉著眼睛站起來,拎著外套想幫我穿上,靠近我的時候僵直了一秒,猶豫著說:“......怎么用了香水?”我以前從來不用香水,我們宿舍也只有周圖偶爾會用,最近尤其用得頻繁。我故意道:“展書佚的,好聞嗎?”“不好聞。”路擇遠對我的答案顯然不大滿意,但也沒有多問。媽的,倒是多問幾句啊,在意的話總會多問幾句吧?第二天一早,我整個人傻了眼,昨晚的一切情緒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冷風(fēng)吹得時間太長,又喝了涼啤酒,我毫不意外的感冒了。最讓我沒想到的是嚴(yán)重到直接失了聲,我睜開眼睛說不出話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先在心里辱罵展書佚一百八十遍。后來想想還是算了,酒是我自己喝的,也不能總把鍋甩給別人。夏夏早上本來幫我爭取到了輪班vj的機會,看到一句話也講不出的我也不了了之,安慰說等好了再錄,也不急這一天兩天。著急的是路擇遠和周圖,忙前忙后幫我打飯倒水,好像我不是感冒而是截癱。離公演還有一個禮拜,其實我自己也很怕到時候好不了,總不能我一個vocal,第一次舞臺還假唱吧。我從醫(yī)護人員那里拿了藥,吃了之后昏昏沉沉,斷斷續(xù)續(xù)睡了一整天。路擇遠在宿舍陪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他在旁邊練歌。我縮在被子里,瞇著眼睛看他,恍惚覺得唱著這首歌的他真的很甜。他太適合演繹這樣一個認(rèn)真害羞的暗戀者,充滿期盼又無所求。再次昏睡過去之前,我意識迷離,張了張嘴,想說我當(dāng)時怎么會拒絕你呢?當(dāng)時要是答應(yīng)你就好了。可發(fā)不出聲音。再醒來癥狀不減反增,甚至發(fā)起燒來。實在沒有辦法,導(dǎo)演只好趕忙讓夏夏送我到就近的醫(yī)院掛水。路擇遠則堅持要一起來。掛個水而已,我其實不想他再浪費一天時間跟著我跑來跑去,相比之下訓(xùn)練任務(wù)要重要的多,但看他緊張兮兮,說不高興那都是假的。夏夏在前排開車,我和路擇遠坐在后座。我整個人軟成一灘泥,怎么坐都不舒服,橫豎十幾分鐘車程,仗著生病死皮賴臉要枕路擇遠大腿。他拿我沒辦法,只能乖乖給我枕,我發(fā)燒的時候整個人很神經(jīng),特別情緒化,像喝大了似的,反正也發(fā)不出聲來,就光張嘴,什么不要臉的話都往外蹦。我說,路擇遠你可真好看呀,路擇遠你腿枕起來真爽,我說路擇遠要是回到幾年前,我肯定跟你在一塊兒呀,然后咱倆就好好讀書考大學(xué),誰愛做藝人誰他媽做藝人去。說著說著還給自己說哭了,路擇遠的牛仔褲都被我的眼淚濕了一塊。他拿了紙巾手忙腳亂幫我擦臉,聽不清我說什么,就低頭把耳朵湊過來聽。我偷偷瞄了眼后視鏡,透過鏡子,他看起來像在親我一樣。我心下飄飄然,既難受又快樂,蹬鼻子就上臉,湊在他耳朵邊念叨,路擇遠,你還喜歡我嗎,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呀。第22章第一次公演(六)說句實話,此時此刻,哪怕我的意識還能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清醒,都不會把這句話問出口來。.當(dāng)年拒絕他是我親口說的,現(xiàn)在拐回來問人家這種問題,但凡稍微要點臉的人,都會覺得說不過去。果然,路擇遠直起身子,車?yán)餂]有開燈,我用了最后一點意識瞇了瞇眼睛也沒看見他的表情。“聽不清楚,”他沒再看我,視線飄向了窗外,“病好了再說可以嗎?”夏夏在前排淡定的出奇,絲毫不在乎后排的我們在做什么。怎么可能沒聽到呢。路擇遠剛才離我那么近,哪怕只有氣音,也該聽得一清二楚。不想回答罷了,雖然比直接否認(rèn)要好得多。我燒到恍惚,身心俱疲,從他腿上起來。這是最后一回了,我把頭靠在車窗上,腦子里亂糟糟地瞎想,cao/他/媽的,我齊悠揚什么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路擇遠犯賤,再也不會有下一回了。汽車經(jīng)過隧道,燈光照了進來,我的眼眶里濕漉漉的。怕被路擇遠注意到,我下意識閉上了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睜開周圍就都是消毒水味兒。我躺在病床上,頭痛得要死,努力抬頭看了眼手背上正插著的針管。我吸了吸鼻子,試著張嘴說話,還是發(fā)不出聲音。路擇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淺睡,懷里有一本暗紅色的小書。我勾過腦袋瞇著眼睛無比認(rèn)真地辨認(rèn),費了好大勁才看清封面上的字,好像是什么洛爾迦詩鈔。床頭放著我的手機,夏夏極有先見之明的從導(dǎo)演組那兒把它短暫的借了出來,方便失聲時的我跟人溝通,高效環(huán)保。.手機下面壓了張字條留了她的電話,讓我有急事就給她發(fā)短信。醫(yī)院里這會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