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也不見人影。李卓一被安排去參加了一個小游戲的錄制,應(yīng)該在節(jié)目播出期間會當(dāng)做番外篇來播放。我又想去找楚江生玩,結(jié)果他的宿舍擠了十幾個人在狼人殺。我無事可做,只好提了琴去琴房。第12章主題曲考核(六)琴房是節(jié)目組為了有創(chuàng)作需求的訓(xùn)練生準備的,里面放了些基礎(chǔ)設(shè)備。前兩天的主題曲考核人人連軸轉(zhuǎn),這里冷冷清清,今天下午沒什么任務(wù),才開始陸續(xù)有人光顧。我到的時候,左清秋占著一臺合成器,周圍有七八個訓(xùn)練生正連聽帶夸,很是熱鬧,他們身后還跟了兩架攝像機。我不太想在這個場景入鏡,繞過人群打算去角落。雖然我總站在庸俗的成年人視角規(guī)勸李卓一多爭取鏡頭,但講實話我自己倒是沒怎么身體力行,非常隨緣,能拍上就拍拍不上拉倒,要多佛有多佛。更何況李卓一看起來勢頭很好,根本輪不到我cao心。節(jié)目正式開始錄制前,官方曾經(jīng)要求每人發(fā)布一段印象視頻,聽說李卓一的部分反響很不錯。那個視頻還是我本人掌鏡,有次練舞休息,李卓一趁機趴在練功房的地毯上補學(xué)校的作業(yè),頭發(fā)掛著汗,T恤也濕透了。我隨手錄了起來,喊他抬頭,李卓一就捂著作業(yè),傻乎乎沖鏡頭笑。當(dāng)時就把我甜到了,誰不喜歡年輕的小甜心?公司也覺得這段挺好,直接拿去給他用。在眾多要么太青澀,要么太做作的個人展示里顯得可愛又自然。就是沒給攝影師署名這點略有遺憾。我的介紹視頻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了,好像是唱了首歌,沒記錯應(yīng)該是楊千嬅的。當(dāng)時唱完我還暗自覺得自己唱得挺好,這歌兒對我來說調(diào)有點高,但我發(fā)揮的還行。結(jié)果后來一看大家的視頻,100個人里吉他彈唱就有14個。不過還好,做飯的起碼得有20個,其中有幾位一看平時就根本不進廚房,臨時硬學(xué)了道菜,拿廚刀的姿勢都讓我心慌。路擇遠則是念了一首十四行詩,恨不得把文青倆字貼在臉上。其實認真的講挺普通的,但是他實在是長得好看。帥哥就是錄喝白開水的視頻也是好看的。繞過人群,我才發(fā)現(xiàn)路擇遠竟然也在,坐在左清秋一側(cè),右手撐住合成器的外沿認真看著一張手抄的歌詞,只是剛才被其他練習(xí)生擋住所以我沒有看到。我停了腳步,一下子緊張起來,站在原地不動。左清秋發(fā)現(xiàn)了我,用手肘撞了一下路擇遠。他抬頭,先是怔了一秒,然后撇下左清秋向我走過來。人群中的音樂短暫的終止,很快又繼續(xù)起來,似乎在表示并沒有被我的到來打斷。“好巧,”我說:“以為你還在錄口播?!?/br>“那個錄起來挺快的,”路擇遠道:“回宿舍的時候你不在?!?/br>“哦,”我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你們在玩什么?”路擇遠沒有發(fā)覺我有何異樣,倒是很坦誠:“清秋請我們聽一下他的新歌?!?/br>左清秋還在人群里,眾星拱月一樣,我酸了吧唧,想說你別傻乎乎的,我看他就是想拉你炒CP。礙于麥和鏡頭都開著,只能試圖通過冷嘲熱諷曲線救國:“那你們關(guān)系還挺不錯哦?!?/br>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有點受不了,語氣之做作,跟個無理取鬧的小姑娘似的。結(jié)果路擇遠還是一臉茫然,竟然回道:“還可以吧,清秋看起來很好強,有點難相處,但是人不壞?!?/br>成,是我壞,我是丑陋的后媽,妄圖阻止灰姑娘路擇遠參加左清秋王子的舞會。路擇遠還不知道我在心里偷偷給他降了輩份,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他音樂懂得不多,覺得我的意見更有參考價值一些。我吐血,情商太低了路擇遠,怪不得追不到人,去買一下蔡康永老師的情商課吧。小齊委婉拒絕小路的邀請,內(nèi)心卻逐漸不安。開始擔(dān)心之前對路擇遠的一切判斷都起源于自作多情。下班之后,我火速從蔣三七的寢室把他扯到洗手間尋求幫助。蔣三七捂著鼻子趴在窗戶前抱怨:“你什么事兒非得在這兒說?”我確定隔間里沒有人,把門反鎖上,蔣三七一臉驚恐,立刻表示他不喜歡男的。“正經(jīng)事,”我說:“問點問題,尋思您經(jīng)驗多?!?/br>蔣三七一撩頭發(fā),讓我有屁快放。“打個比方啊,”我醞釀著如何開口,“你要是以前追過一個姑娘,沒成,然后過幾年,又見面了,什么感覺?”“沒什么感覺,”蔣三七說:“這幾年都談好幾個了,誰還記得誰啊?!?/br>“如果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呢?你怎么跟她相處?”我有點不甘心,“不會尷尬嗎?”“會尷尬那是還沒放下?!笔Y三七道,突然深沉起來:“放下了就沒這些問題,能像老朋友一樣,沒準還能敘敘舊,嘲笑嘲笑自己當(dāng)年多傻/逼?!?/br>蔣三七后面又叨叨逼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無心再聽。希望的小火苗被澆滅,我的心跟著沉了下去,不由按照蔣老師的觀點對號入座。路擇遠說過不想認識我,之后又和我相處的很順利,他是放下了嗎?是在重新見到我的那一刻放下的嗎?是再次相遇,看到我如此平庸無聊,再也不是他當(dāng)年認識的那個張牙舞爪的齊悠揚,然后放下的嗎?我害怕路擇遠心里有過一位少年,在時間的過濾下愈發(fā)燦爛完美。可那不是我啊。回了宿舍,我就像一根蔫吧的茄子,跟在周圖和路擇遠的身后去吃飯,扒拉了幾口就放下,第一次發(fā)現(xiàn)食堂原來真的這么難吃。蔣三七一語驚醒了夢中我,再看一切都失去了濾鏡?;爻虝r路擇遠跟周圖聊了兩句左清秋的音樂,看來周圖也是聽過的,我沒有,我一個字也插不上。雖然這些天來路擇遠幫了我不少忙,但顯然沒有和我有過什么特別深入的交談。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來這里,不知道是什么契機讓他開始跳舞,甚至不知道他后來在哪里又做了什么。他管左清秋叫清秋,管周圖叫小圖??傻浆F(xiàn)在為止,路擇遠稱呼我的名字雖然屈指可數(shù),但卻只叫過“齊悠揚”。我滿心惆悵,最后一個去洗漱。蔣三七突然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過來,一臉正經(jīng)坐在我的床邊。“我又想了想你今天找我說的那個事兒?!彼欀碱^,很是認真。路擇遠剛睡下,被他吵醒,我迅速想去堵蔣三七的嘴,沒堵上。他還自以為帥氣的挑了下眉,道:“說實話,齊悠揚,你是看上哪個姑娘了?是不是工作人員?我看謝佳琪就挺漂亮。”謝佳琪是一個節(jié)目策劃,負責(zé)組織選手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