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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一次?!痹较朐綒?,推開椅子走了。“媽,您不去哄爸?。俊?/br>“不去?!痹S云輕一副習(xí)慣的樣子,“如如啊,你也三十了,很多事情自己決定,自己覺得好就好。我們就是有時候會擔(dān)心你吃虧?!?/br>“但是——”許云輕話風(fēng)一轉(zhuǎn),帶了幾分年輕時的倨傲,“沒有必要為了擔(dān)心失望而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不是吃不起虧?!?/br>“您是同意了?”許云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樓。“媽,您去干什么?”“去哄你爸?!?/br>顧琢章笑了起來。最后的旅行計劃敲定了歐洲三十日游,也就是顧琢章和時煥這種近于自由職業(yè)者的工作才可能安排這樣的旅行。時煥和顧琢章都不是什么愛熱鬧的人,也沒有什么旅行打卡這種癖好,除非真的是什么難得的奇觀,不然什么地標(biāo)網(wǎng)紅景點(diǎn)能不去就不去。一方面是人多,另一方面歐洲游近幾年在國內(nèi)風(fēng)靡,去游客量大的地方意味著被人認(rèn)出的可能大,有些事可以避免就避免吧。他們在巴黎某個不知名的教堂里跟不相識的人一起做祈禱,在倫敦的泰晤士河上夜游聽大本鐘的鳴聲,在西格納吉一個小餐館里品嘗紅酒。旅程的終點(diǎn)在土耳其。時煥一大清早就拉著顧琢章坐車來了一個名字很長的地方。紅色的土層參差不齊,錯落成神秘古老的形狀,一望無垠,似乎天空的盡頭也是這樣一片土地,而此刻人與天空齊平,但是又不然,因?yàn)槟闾ь^,可以看到滿天的熱氣球。☆、頂流求婚啦顧琢章和時煥在聽完了工作人員的講解和注意事項后,坐上了熱氣球,身后的工作人員熱情地說著當(dāng)?shù)卣Z言,像是祝福,但是兩個人完全聽不懂,只能轉(zhuǎn)身微笑表示感謝。隨著熱氣球升空的感覺很奇妙,和吊威亞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說,親愛的,歡迎來到童話的國度。而當(dāng)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之后,害怕恐高都會被緊張期待所覆蓋。有一點(diǎn)類似摩天輪,但是在摩天輪的密閉空間里總會有些壓抑,而在熱氣球里,你可以看到寬廣的天地,感受到清涼的風(fēng)。時煥忽然喊顧琢章的名字。顧琢章收回自己看向地面的目光,回頭:“嗯?”“就叫叫你?!?/br>顧琢章挑挑眉,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他抽出和時煥牽著的手,攬住時煥的腰,輕輕帶進(jìn)自己懷里:“真的沒事?”結(jié)果時煥在顧琢章想把自己下巴擱在時煥肩膀上的時候,時煥掙脫了出來,帶著顧琢章向后轉(zhuǎn)了半圈:“想你看看我?!?/br>他輕笑:“我看你還不夠多嗎?”“不夠?!?/br>“那余生都看你好不好?”時煥卡殼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什么知道了什么?”顧琢章有些疑惑,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是不是說中了什么。“好了,別想了?!睍r煥估計他是歪打正著,當(dāng)下就不讓他多想,“你回頭看看?!?/br>顧琢章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福至心靈。深紅無垠的斑駁土層宛如復(fù)古的花紋,千嬌百艷的鮮花早已看不清模樣,依稀可以看出斑斕的色帶,而這一切只是背景。有高有低的熱氣球懸浮在半空中,以顧琢章的視角,恰恰可以看見圓形的頂。這些熱氣球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掉了原本鮮妍的布,排列出八個字。顧、琢、章、我、們、結(jié)、婚、吧。那一瞬間的沖擊難以用語言形容,像是心里有千千萬萬的煙花同時綻放,顧琢章猛然回頭,看到時煥拿出一枚戒指,含笑看著他,然后握住顧琢章有些濕潤的手掌:“你愿意嗎?”顧琢章其實(shí)聽不到自己聲音,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說:“愿意?!?/br>時煥眼里的笑意從眼睛里流出來,然后蔓延到全身的細(xì)胞,交握的手在抖,也不知道是顧琢章在抖還是時煥,但是時煥極其堅定迅速地把戒指套上了顧琢章的無名指。獨(dú)一無二,量身定做。然后把自己的那枚遞給顧琢章:“給我戴上?!?/br>顧琢章動作比他還快。時煥剛想抬頭看看顧琢章,就被捏著下巴吻住了,先是兇狠然后慢慢溫柔起來,帶著纏綿和繾綣。最后時煥從熱氣球上下來的時候,唇色紅到艷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在熱氣球上做了些什么。顧琢章急著回酒店,把車速踩到堪堪限速的水平,時煥坐在副駕駛上,輕輕摸了一下嘴唇,噗嗤笑了一下,然后又有點(diǎn)懊惱:“本來應(yīng)該還有單膝下跪的,但是那個籃子的大小沒有安排好?!?/br>“但是重新再求一次婚就不驚喜了?!?/br>顧琢章微微勾起了唇角,但是時煥并沒有看到。回到酒店的時候,顧琢章反倒是不急了,他牽著時煥,走進(jìn)了酒店的電梯。“這個跟我們前兩天坐的不太一樣啊?!?/br>顧琢章指了指電梯逐漸合上的門。金屬質(zhì)感的門嚴(yán)密地合上,仿佛生來就是完整的一塊,上面突然出現(xiàn)了跳動的虛線,然后所有虛線整合在一起,出現(xiàn)了畫面。這是時煥出道十年的記錄,翻轉(zhuǎn)的畫面像是流淌的時光,影像中的少年從青澀稚嫩逐漸變成了周全清冷的模樣,每一場演唱會都仔細(xì)地打上了時間和地點(diǎn),很多時煥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的經(jīng)歷以緬懷的姿態(tài)再次重現(xiàn)。突然,影像翻轉(zhuǎn),出現(xiàn)了顧琢章的臉。他西裝革履,神采奕奕,堅定而決絕地看向鏡頭,帶著一腔熾熱的勇氣和愛意,向自己的愛人訴說鐘意。那是顧琢章第二次拿影帝的頒獎典禮。在眾人或真或假的祝賀和掌聲中,他感謝了電影和片方,感謝了所有應(yīng)當(dāng)被感謝的人,最后的最后,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結(jié)束致辭的時候,他再次開口:“有一件事,我忍不住想與你們分享,嗯,是一件好事。”“我從前專注事業(yè),一度認(rèn)為演戲才是顧琢章生命的真諦,然后來我遇到了一個人。”顧琢章緩緩地單膝下跪,說話的聲音與音頻重合。“那是我第一次為一個人劇烈地心跳,看見他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這樣活著,原來影視作品中的愛情真的來自生活。”“說起來,這個人你們也認(rèn)識,他叫時煥。對,那個時煥?!?/br>“謝謝你們看見這么好的他,還把他留給我?!?/br>音頻在這里結(jié)束了,而顧琢章真實(sh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單膝下跪我會給你,那么,時先生,你愿意再在你的無名指上戴上一枚戒指嗎?”時煥在這一刻才知道,顧琢章在熱氣球上熱切吻住自己的澎湃心情,他甚至說不出話來,只會不停地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