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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您看看還需要什么?”他的語氣有些諂媚。“顧琢章?”“……顧老師不讓我說的?!?/br>“我知道了?!?/br>他并不是沒有辦法用自己的手段讓這個導(dǎo)演退讓,但是過程必定比較慘烈,他現(xiàn)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代價對于一無所有的人來說只是一個詞語而已。想要臉面和未來的人在網(wǎng)上罵戰(zhàn)中才會輸,他可以再也不碰電影,但是這個導(dǎo)演看上去還想再拍戲的樣子。但是顧琢章插手,真的太好了。不是好在插手這件事,而是好在顧琢章。☆、頂流淋雨啦晚上突然下起了雨,顧琢章在睡夢中被風吹窗戶的聲音吵醒,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了前幾天確實有天氣的短信提醒說,有一場夏末的臺風。他睡眠淺,聽聽這窗外的風雨,想來是睡不著了。因為晚上時煥不在,顧琢章就順便給節(jié)目組的人員放了個假,也給自己放個假,想一想時煥要怎么辦。他起身打算去樓下廚房倒杯水喝,又實在記不起來樓梯燈的位置,摸著扶手下樓梯。走到一半,樓梯上也不知道什么東西絆了他一下,顧琢章反應(yīng)比較快,下一只腳重重地踏在大理石臺階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恰巧,閃電霎時亮起,一時間,客廳恍如白晝。沙發(fā)上的美人也回頭看他,光線在點亮了他淌著水珠的側(cè)臉,又在下一刻暗下去,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只留下黑暗中一個似有似無的輪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琢章,你記得我們最后一次吵架嗎?”黑暗中看不清對方,但是顧琢章知道,時煥背對著他。這個晚上的時煥,不再是兩人心照不宣故作溫和的朋友。那一次的爭吵,顧琢章想了想。怎么可能忘記?他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在那次爭吵中爆發(fā)。“琢章,這次的直播你露個臉唄?”時煥在家里搗鼓設(shè)備。“為什么?”顧琢章皺了皺眉。“很多粉絲想看我們倆在一起啊?!?/br>“我拒絕?!?/br>“就露一下臉,很簡單的。”露一下臉?前幾次時煥約他出去吃飯,安排了狗仔偷拍,也是這樣在飯桌上跟他說,露一下臉。然后當晚的熱搜就是他倆約會。每一次這樣炒作之后,他們之間就會爭吵。顧琢章想來對自己定位清晰,作為一個演員,他從來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作為賣點讓大眾指指點點。但是,時煥有一套與他完全不同的邏輯。“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想著炒作?”顧琢章開口已經(jīng)帶著怒氣。“我不明白炒作有什么問題。”“真的沒有問題的話,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罵你?你還沒有被罵夠嗎?”“我提供談資,他們提供熱度。罵我怎么了?這不是娛樂圈生存的基本方式嗎?”“那你這樣能生存多久了呢?當大家徹底厭惡了你,連帶有你名字的詞條都不愿意打開,那這算什么,自殺嗎?”顧琢章真的厭惡極了時煥這套以物換物的利益邏輯。“顧琢章,我在自殺?”時煥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怎么,只有你這樣勤勤懇懇拍戲,才是正途,是吧?”“難道不是嗎,如果你專心舞臺,專心寫歌,專心編曲,會做什么都被黑嗎?”“這樣的大道理,每天都有黑子說給我聽?!睍r煥冷笑一下,“你多幸運啊,有天賦,有運氣,出道第一部戲就是男主,第二部戲就拿了影帝。弄得這個世界好像就是付出了就有回報一樣?!?/br>“但是顧琢章,你知道我出道那個選秀節(jié)目的第一名在干什么嗎?他專心舞臺,專心寫歌,專心編曲,把家里房子賣了都要做音樂,可沒人買他的歌,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賣樓的!這才是現(xiàn)實!如果炒作真的可以捧紅一個人,那么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顧琢章沉默了一下:“那你的夢想呢?你口口聲聲說的喜歡呢。你有多久沒有坐下來寫一首歌了?你以為炒作只是一種成名方式,但是時煥,炒作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投機取巧?!?/br>“你沒有對職業(yè)的信仰?!?/br>“說出你的心里話了吧,你其實從來看不上我的吧,從前倒是一口一個‘理解’‘尊重’,現(xiàn)在就是沒有信仰了?顧影帝可真是虛偽!我沒有寫歌?我給你寫的那幾首是我買的嗎?”漂亮的眉眼銳利極了。怒氣一瞬間躍上心頭,但是被顧琢章強行控制住,他看著時煥充滿攻擊性的表情,突然卸了力,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爭吵沒有意義。現(xiàn)在的時煥已經(jīng)不可能放棄他習以為常的方式,而他也接受不了炒作。他們既然無法彼此妥協(xié),那么……“那幾首歌會紅究竟是因為你,還是因為‘時煥寫給顧琢章’,你真的知道嗎?時煥,我們分手吧。”“你的意思是說,我寫那幾首歌只是為了炒cp是嗎?呵,好啊,我們分手!”時煥的嗓音在抖,眼睛閃過不敢置信,他退了幾步之后轉(zhuǎn)身沖進房間,拿出了一個鐵盒。鐵盒很漂亮,像是有人在禮品店耐心挑選了很久,才珍重地選擇了它,將它作為重要物件的存放處。但是現(xiàn)在,卻被人粗魯?shù)卮蜷_。時煥一把拿出里面的一沓紙,目光帶著狠,當著顧琢章的面,用打火機點著了。火舌爬得很快,時煥把手稿扔進鐵盒:“分手禮物?!?/br>然后,頭也不回地甩門離開。“我記得。”顧琢章覺得嗓子有些干澀。“我出事了之后常常會夢到那天?!睍r煥的聲音在風雨聲中顯得有些輕,“我覺得成名只不過是一場錢貨兩訖的交換。但是……”他停了停,像是在想什么合適的詞語。“但是我不甘心,很奇怪是不是?我一向都是接受炒作的后果的,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有時候甚至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什么后果都可以承擔。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因為從前的壞名聲,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自己,每一個人都想著如何從我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的時候,還是很難過,很奇怪,是不是?”“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我的不甘莫過于,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服自己當一個商品,卻還想做一個人。”“你是對的,琢章。我沒有信仰,投機取巧慣了,就會忘記,既然炒作能捧紅一個時煥,那么誰不能是時煥呢?”風聲與雨聲混在一起,時不時的雷鳴伴著電閃,雨聲是常用的白噪音,所以黑暗中一切都是那么讓人內(nèi)心平靜。這是時煥一個月以來腦子最清醒的時刻。不,或許是,這十年以來最清醒的時刻。也是在這一刻,時煥才清楚地意識到這光怪陸離的十年,自己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或者錯過了什么。“顧琢章,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