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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頃刻間毀天滅地的景象令貝殼嬸嬸瑟瑟發(fā)抖。即使是在虛幻的夢境之中,她依舊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的逃走。她不認識夢境中的那些爭斗的人,不過她清楚自己微小到不堪一擊。那些人相當有本事,他們舉手投足間就能決定無數(shù)生靈的生與死。他們的紛爭格外嚴重,偏偏沒有人能夠勸阻。貝殼嬸嬸深陷在到處有磅礴的力量的爭奪中,她很害怕,她渴望逃走。她看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生靈倉促逃命,他們盼著在這般混戰(zhàn)里,尋得一線生機。遺憾的是,大部分生靈死掉了,剩余的少數(shù)也是重傷在身,奄奄一息。貝殼嬸嬸是其中的一員,她覺得自己也快要死了。貝殼嬸嬸渾身痛得厲害,她僵著身體動彈不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發(fā)覺自己躺在微涼的水中,順著水流的方向緩緩的漂動。她不知道自己會去哪兒,她也無力改變自己的所去的方向。一天又一天,她只能順著微涼的水漸漸飄遠。她最深刻的印象莫過于,如此微涼的水竟然泛著銀白色的光芒,水里蘊含了生機。可惜,混戰(zhàn)那會兒,水里的生機大部分消耗殆盡,四周的生機也大幅的減少了,她所在的這個地方被破壞的相當嚴重。只不過,這一切對此刻的貝殼嬸嬸毫無意義,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銀白色的水流動速度不快,但是,它前行的方向越遠周圍越是晦暗不明。后來,貝殼嬸嬸困在了漫無邊際的黑暗深處??床灰娤M床灰娗熬?,只有逐漸冰冷的身軀。貝殼嬸嬸以為這里就是她此生的最后一步,豈料,永無止境的黑暗居然隱隱的透出了一絲光亮。前方的光亮如此的振奮人心,仿若溺水時的那一把救命稻草。她沉靜的心心跳不止,她渴望到達那一處光亮之地。奈何,天不遂人愿。她受到了阻攔,她過不去,她不斷的撕扯帶來光亮的那道裂縫。她意識到,裂縫的另一邊是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里的守護者不接受她的存在,禁止她的進入。貝殼嬸嬸的夢境一直非常的混亂,在荷青和黑璽返回碧波湖后,稍微得以好轉。漸漸地,她開始記得自己的夢境內(nèi)容,怎么想怎么感到詭異。這不是她的記憶,好像是她看見了別人的記憶。她的夢總是在漆黑中結束,裂縫那兒忽明忽暗的光亮好像隨時會從她眼前徹底消失。她聽到了一聲不屬于自己的怒吼:“混蛋!等我過去,我不會放過你們!”她不知道那是誰的聲音,話語中的殺機令人毛骨悚然。貝殼嬸嬸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容樂觀。那道聲音的敵意非常明顯,可是裂縫另一端的氣息對貝殼嬸嬸而言分外懷念,那里好像是她生活了許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故土。可是為什么,她在這一邊,故鄉(xiāng)的氣息卻在另一邊?這兒不是她的家?她是不是永遠不回去了?她多半是快要死了,才會做如此行走在生與死之間的怪夢。夢醒的貝殼嬸嬸不由沮喪,她考慮到自己可能時日無多,就明里暗里的給了荷青提示,她想要喝粥。她知道荷青的廚藝不好,平時僅有黑璽給面子,荷青熬煮的魚羹全部收下。這會兒,不知道為什么,貝殼嬸嬸突然想要嘗一嘗自己的孩子親手做的飯菜。這么多年來,她早就把荷青當作了自己的孩子悉心照顧。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愈發(fā)珍惜彼此相處的時間。她要多嘗嘗荷青的手藝,記住這樣的味道。哪知道,這一次吃,卻是吃出了古怪。暖烘烘的藥粥不僅使得貝殼嬸嬸雙眼格外舒服,就連夢境都改變了。當貝殼嬸嬸的夢境又一次來到裂縫附近,她心底突然猛地一跳,強烈的欲望促使她走上前。她一定要看看裂縫那一端究竟是什么,為什么給她感覺如此熟悉。貝殼嬸嬸努力地睜開眼,她看了又看,驚訝地發(fā)現(xiàn),裂縫的另一邊居然是碧波湖,正對著碧波湖的禁地。她頓時沒來由的心慌。不對勁,這情況很不對勁。她明明生活在碧波湖,為什么會在這里看著裂縫對方的碧波湖。這個地方不是她該在的地方。這是哪兒?她為什么會在這兒?心中一旦產(chǎn)生了疑惑,貝殼嬸嬸驟感壓在肩頭的力道一輕,她突然脫離了自己身體。不,那不是她的身體。她下意識低頭一瞧,驚愕地說不出話。此前束縛住她的那個軀殼根本不屬于她。那是一副傷痕累累且血rou模糊的巨大軀體,擁有貝殼嬸嬸從未見過的強壯體格和粗狂相貌。那人的傷口猙獰無比,他的臉上僅剩兩個血窟窿,沒有雙眼。他沒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見。貝殼嬸嬸見狀嚇了一跳,她轉身就跑,卻苦惱自己無處可逃。就在這個時候,裂縫另一端飄來一縷金光,金光溫暖而柔和。貝殼嬸嬸無意識地伸出手,她抓住那一絲金色的光絲,仿若抓住了求生的希望。光絲分外靈巧的纏上貝殼嬸嬸的手腕,朝著裂縫的位置猛力一拽。貝殼嬸嬸頓感自己從黑暗步入光明,整個視野都亮堂起來。下一刻,貝殼嬸嬸醒了。這一次的夢境結尾與以往大不相同,她不再困在黑暗的深處,她得到了拯救。她終于回家了。如此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貝殼嬸嬸不知該不該說給其他妖怪聽,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相信她的夢境。不過,她信任荷青,她愿意告訴荷青。不單單是她將荷青視為自己的孩子,也是因為相助她的那股力量。那縷金光與荷青和黑璽的孩子氣息如出一轍,盡管貝殼嬸嬸看不到,但她能夠清晰感應小金蛋的存在。荷青和黑璽默默的聽完貝殼嬸嬸的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荷青不經(jīng)意間記起自己仍在蓮蓬中的日子,他隨著銀色的湖水一直漂一直漂,最終通過那道裂縫來到了碧波湖。黑璽考慮得與荷青略有差別。他早就明白,碧波湖的湖底裂縫后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對方擄走碧波湖的妖怪,目的為了眼睛?由于那人失去了雙目,急需一雙眼睛的輔助。偏偏碧波湖不幸的恰好出現(xiàn)在對方的面前,于是成為了對方獲得眼睛最方便的途徑。不管那人為了什么,為了他自己獲得絕對利益,這一點不容置疑。貝殼嬸嬸當初曾被控制,險些失蹤,要不是得到湖中島的保護,貝殼嬸嬸也活不到現(xiàn)在。如此看來,那些失蹤的妖怪極有可能去了裂縫的另一端,融入了那個怪物的體內(nèi)。根據(j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