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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弄疼你了?” 卿歡眼睫上沾著淚珠,眼尾暈開惹人愛憐的淡粉色,聽到他這個很有歧義的問題,臉頰也紅起來:“你不要胡說,我這都是演技。” 一邊說,還一邊試圖把自己的手腕從鐵鏈里拿出來。 這個姿勢實在太羞恥了,她不喜歡。 嚴(yán)訣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她剛剛在戲里淚眼朦朧看著他的樣子的確是演出來的,這才放心。 看卿歡晃來晃去想把自己從鐵鏈里晃出來,他彎唇笑了一下,卿歡立刻捕捉到他的笑容,氣呼呼地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她怕弄壞了道具,她早就把這破鐵鏈掙斷了。 她更使勁地蛄蛹。 鐵鏈?zhǔn)菈牟涣?,但和鐵鏈連著的一大片布景都在她的動作下顫抖起來,工作人員紛紛投來驚恐的目光。 “別動?!眹?yán)訣輕聲制止她破罐子破摔的行為,微微傾身,手指捏住鐵鏈上的機關(guān),“我來?!?/br> 卿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嚴(yán)訣身上幽冷沁人的暗香籠住了,他的下頜就在她的上方,一抬頭就能碰到。 卿歡偷偷摸摸掃了眼他的喉結(jié)。 她自己也覺得難以相信,她堅持了幾百年沒動搖過的審美,竟然被新版大魔王用幾個月的時間就給擰了個個兒。 她現(xiàn)在看他越來越順眼,甚至連喉結(jié),都有種奇妙的魔力,讓她看了就想伸手去摸…… “好了。”嚴(yán)訣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卿歡嚇得一激靈。 抬眼,看到嚴(yán)訣正含笑看著她,手里拿著鐵鏈,而她的手竟然在失去束縛之后還高高舉著。 太傻了。卿歡趕緊把手放下,警告地看了眼嚴(yán)訣:“不要笑了?!庇窒肫鹚赡苁谴竽醢自鹿馓嫔淼氖虑椋∧槺赖酶o,剜了嚴(yán)訣一眼,“花心大蘿卜。” 甩頭,離開。 不和這種狗男人說話。 花心大蘿卜?嚴(yán)訣抿唇,收起笑意,眼里流出茫然,不知道卿歡為什么要這么說他。 黎導(dǎo)晃悠過來,端著保溫杯,用手肘碰了碰嚴(yán)訣,用過來人的語氣問:“是不是留著前女友的東西,被歡歡發(fā)現(xiàn)了?” 嚴(yán)訣微微皺起眉,前女友? 黎導(dǎo)看嚴(yán)訣不說話,以為他猜對了,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有的女孩對前女友非常敏感的,只要她們發(fā)現(xiàn)你還留著前女友的東西,哪怕是滾到柜子后面,你都不知道它存在的一個口紅,那你都完了,立刻把你從被窩里踹出去,讓你跪在榴蓮上從前女友的姓名到你和她去過什么地方做過什么事挨個交代,你交代得太清楚,人家會覺得你對前女友念念不忘,過去那 么久細節(jié)還都記得;你交代得不清楚,人家會覺得你有所隱瞞不坦誠……” 黎導(dǎo)一口氣說了好長一大段,說到最后全是淚:“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滨谄鹉_,沉重地拍拍嚴(yán)訣的肩,“保重吧?!?/br> 嚴(yán)訣沒什么表情地聽完,等黎導(dǎo)走出去好遠,才兀自勾起唇。 她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我最討厭的就是吃醋!”卿歡在后臺和關(guān)觀觀她們把她和嚴(yán)訣的事情說了,當(dāng)然她省略了修仙魔幻的部分,并且以“我有個朋友”作為開頭,不過才說了六個字就被她的SD姐妹們拆穿了。 她們不說嚴(yán)訣那個混蛋,還說她吃醋了。 卿歡皮膚嬌嫩得厲害,剛剛那段戲,嚴(yán)訣已經(jīng)收著力度怕弄傷她了,但她脖頸到下頜的位置還是留了痕跡。 倪采沒戴眼鏡入鏡,一看嚇了一跳:“卿歡,你們的吻戲那么激烈么?怎么一脖子吻痕?” “那不是……”卿歡立刻否認,“你把眼鏡戴上好好看?!?/br> 倪采把眼鏡戴上,又有新的發(fā)現(xiàn):“卿歡,你們的吻戲那么激烈么?你的嘴巴都腫了?” 卿歡深吸一口氣,一指頭把視頻戳黑。 八卦的關(guān)觀觀她們又打過來,想了解更多,這些天卿歡和嚴(yán)訣出演的刑偵劇正在熱播,好多人都開始嗑他們的CP,作為沖□□孩,她們也跟著嗑來著。 真正的CP粉怎么能滿足在熱搜看到的那一點點消息呢,當(dāng)然要從好姐妹這里嗑第一手的。 卿歡知道她們要干嘛,統(tǒng)統(tǒng)拒接。 戲還要接著拍,而且接下來的戲份都很刺激。 就是作為替身的卿歡人前裝作低眉順眼,膽小溫順的樣子服侍大魔王,一有機會就開溜,結(jié)果每次逃跑都會被大魔王抓住,這樣那樣地懲罰一頓。 通過這個劇本,卿歡終于意識到戲里大魔王的懲罰和嚴(yán)訣這個真正的大魔王前世給她的懲罰差距有多大。 戲里的大魔王說罰的下一秒就是把她往床上扔。 卿歡睜大眼睛看著手掐著她的脖頸,壓在她身上的嚴(yán)訣。 燭火映在他五官精致的臉上,妖冶中又帶著令人恐懼的陰翳狠厲,仿佛只要他想,就可以將她隨手碾成齏粉。 “咳咳咳?!?/br> 卿歡咳嗽起來,黎導(dǎo)喊停之前,嚴(yán)訣已經(jīng)放開她,擔(dān)心地看著她:“我弄疼你了么?” “咳咳咳!”卿歡坐起來,咳嗽得更厲害,這個混蛋大魔王就不能換句話問么? 嚴(yán)訣不知道卿歡在氣什么,只是擔(dān)憂她,拿過工作人員拿來的水杯,一邊幫她拍背,一邊把水喂給她。 喝了水,卿歡好了一點。嚴(yán)訣把她下巴勾起來,檢查她脖頸那里到底有沒有受傷,卿歡一抬頭,發(fā)現(xiàn)整個劇組都在看他們,尤其是黎導(dǎo),還悄悄讓攝像把這一幕拍下來。 “我沒事?!鼻錃g想推開嚴(yán)訣,但嚴(yán)訣這回沒有順著她,控住她的手腕,一臉嚴(yán)肅地叫他的小助理拿藥膏。 “我不用藥膏。”卿歡把工作人員叫住,臉都紅了。 “去拿?!眹?yán)訣聲音不大,但語氣不容拒絕。 小助理卡在中間,一邊是老板,一邊是未來的老板娘,該聽誰的?聽誰的好像都不對!他真的很難做誒! “我真的沒事!”卿歡受不了了,漲紅著臉把真相喊出來,“我不是因為被掐疼咳嗽的,我是自己咽口水,不小心嗆到了!” 片場安靜了一瞬,接著黎導(dǎo)率先:“噗?!苯又蠹叶夹Τ鰜?,不過都是善意的,覺得拍戲時被自己口水嗆到的卿歡很可愛。 “都說我沒事了!”卿歡覺得丟人死了,用被子把自己蒙住,滾到床最里面的角角里。 她自閉了。 嚴(yán)訣看著擠在角落里的被子包包,也彎起唇,伸手指戳了戳她:“是我不好,別生氣。” 被子包包晃了晃,表示:別碰我。 嚴(yán)訣想了想,把手心放在被子上,暗暗催動魔息。 卿歡眨巴著眼睛,在黑暗的被子里生悶氣,突然發(fā)現(xiàn)氣流涌動有些詭異,沒等她做出反應(yīng),眼前竟慢慢浮出一只rou滾滾的小團子,那小團子小心翼翼地湊到她鼻尖,討好地蹭了蹭。 然后又退開,從飽滿Q彈的肚子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一朵閃著暗光,魔息翻涌的小花,想要送給她。 哼。 除了大魔王也沒有人有這種哄人的本事了。 而且那rou團團就是她在魔殿最喜歡的魔寵,還在魔殿偷偷養(yǎng)了一只,但這玩意兒自體繁殖,而且還賊能生,在她還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