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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家待著。 剛想出門時,桌上擱的手機(jī)卻忽然震動,打開一看,是姜欣發(fā)來的消息。 “竹子,你趕緊去看貼吧。” “你哥好像出事了?!?/br> 竹吟眼皮一跳,一下回過神指的是誰,她登錄嘉學(xué)貼吧,最頂上的熱帖飛快跳入眼簾。 【你們今晚有去學(xué)校門口圍觀搞大事的嗎???】 好久沒見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打架了,好像是咱學(xué)校學(xué)生,和南城一堆混混。 臥槽好像把警察都折騰來了,我寄宿,聽到了外面警笛聲。 我下晚自習(xí)偷偷去看了,看到地上好大一大灘血。 …… 竹吟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手指飛快往下滑動。 下面有個層主問道,“有人知道那都是誰嗎? 很快有人回復(fù):好多人,我認(rèn)識錢帆,陸云展……帶頭的是司凜,我聽別人說,好像之前那堆混混騙了他兄弟女票的錢,司凜帶人和他們打了一架,那堆人后來報復(fù)他,帶人半路又堵了他妹,結(jié)果惹得人發(fā)毛了,下了狠手。 靠,怪不得。 這是真.妹控啊。 …… 帖子樓層蓋得飛快。 竹吟手指停下。 她想起了這幾天,宋嬋說的,一直有人跟著他們,以及晚上和越沂一起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三個混混。 房間開著冷氣,她覺得莫名燥熱,扔了手機(jī),撿回來,又打司凜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心里一團(tuán)亂麻,直到終于聽到樓下傳來的開門聲。 進(jìn)門的是趙默成和韓蕓。 “爸,司凜呢?”她顧不上太多,咚咚咚下了樓,問他。 “你回房間去?!壁w默成臉色極其難看,一指樓上,“不關(guān)你的事。” 見竹吟神情惶然,他緩了語氣,解釋道,“阿凜犯了點錯,沒什么大事,明天就回來了,你趕緊去睡?!?/br> 見竹吟背影消失在二樓,不久燈也隨即黑了,他手指按過太陽xue,重重吐出一口氣。 韓蕓眼圈還紅著,好像剛哭過,低著頭揩眼淚,臉上原本精致的妝容也化開了。 “別哭了,說了明天就能去領(lǐng)人。”進(jìn)屋后,他見韓蕓模樣,實在忍不住,語氣也帶上幾分不耐,“你還想怎么樣?!?/br> 他和寧市警局有點交情,但對方說這次他們實在不占理,只能當(dāng)做惡性斗毆事件處理,走了這層關(guān)系,最早也要到明后天才能去領(lǐng)人,還得看疤子那邊在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 “他也太不學(xué)好,一天天的,學(xué)不上,成天在外面做什么,你也不管管,以后遲早去殺人放火?!壁w默成顯然是真的惱火了,和韓蕓回了一樓主臥,關(guān)上門,走了幾圈,見韓蕓只是一昧的哭,實在忍不住。 口氣很重,韓蕓忍了一晚上,情緒在這時徹底崩潰了。 司凜還不知道傷得怎么樣了,要在那里待那么久,她又憂又急,趙默成的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就是沒把阿凜當(dāng)你自己兒子看,要是現(xiàn)在在里面的是微樹,你還能這樣?”她紅著眼睛哭喊道,徹底不要風(fēng)度了。 “我當(dāng)年是瞎了眼跟了你,趙默成,你還要不要良心,當(dāng)你我為了跟你,流過幾次產(chǎn)?” “你跟喬韻談戀愛,我忍了,你要小三不要初戀,要和她結(jié)婚,我也忍了,忍到終于把她熬死了,你現(xiàn)在就這樣對我們,就因為他不是你生的,不跟你姓趙?” “生了阿凜后我身體徹底垮了,醫(yī)生說我再生不了,給你生不了親生孩子,你趕緊和我離婚啊,再去找可以給你生的?。?!” 平時柔弱精致的形象徹底崩潰了,韓蕓面色蒼白,眼角暈著妝,把自己能看到的所有東西,劈頭蓋臉都朝趙默成砸去。 趙默成啞火了,他上前,想抱住她,平復(fù)一下她的情緒,他臉上也被她指甲抓破了,幾道紅痕,看起來格外狼狽,“你冷靜點?!?/br> “當(dāng)年早就和你說過了?!彼麎旱土寺曇簦昂退Y(jié)婚只是權(quán)宜之計,創(chuàng)業(yè)要錢,要關(guān)系,要人,我們當(dāng)年什么都沒有,你難道舍得以后生了孩子,就讓他和我們一起過這樣的苦日子?” 韓蕓哭聲平息了些。 趙默成撫過韓蕓頭發(fā),緩聲道,“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明天早上我就去接阿凜,什么事都沒有,你放心?!彼宦暵暼崧暟参?,韓蕓哭聲終于徹底平息了下來,只剩下一點點啜泣。 竹吟在自己臥室,關(guān)了燈,卻始終睡不著,在貼吧里看到的字眼走馬燈一樣,在她眼前亂晃而過。 一灘血……斗毆……警察局。 她心里一團(tuán)亂麻,司凜不會真被打殘了吧?或者把別人打殘了?那他不是要去坐牢? 爸看起來也對他生氣了……說他犯了錯。 她翻了個身,咬著唇,想起之前在貼吧看到的。 竹吟翻了個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想去給司凜求下情。 至少告訴趙默成一下,這件事情的內(nèi)情,如果真是因為她導(dǎo)致的話。 她腳步輕,走到樓下,大廳沒開燈,主臥透著一線隱隱的光。 竹吟剛走近,便聽到里面一陣歇斯底里的哭聲,和尖銳的物品砸到門上的聲音,她抿了下唇,走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現(xiàn)在進(jìn)去。 韓蕓的聲音尖利,一聲聲傳了出來。 …… 竹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好像有一個世紀(jì)之久,又好像只有一秒鐘,腿麻了,僵硬著,眼見里面起了動靜,她慌張著,移動腳步,茫然無措,拖著步伐,一步步回到了黑暗里。 她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 直到門再度被推開,有人開了燈,是趙微樹。 他看了眼門口的鞋和車,英挺的眉皺了起來,隨手關(guān)上門,回了二樓。 剛上樓梯,他看到一團(tuán)小小的黑影,赤著腳,蜷縮著,在他門口的黑暗里。 “哥……”竹吟嗓子完全啞了,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手腳冰涼,蜷縮在他門口,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她仰臉看著他,小臉漲得通紅,滿是淚漬,顯然已經(jīng)不知道蹲在這里,無聲的哭了多久。 看清趙微樹臉的一瞬間,她心頭染上nongnong的委屈,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瞬間決堤。 “哥……爸,爸他不要我們了,不要媽了……爸他是假的,哥……”她說話顛三倒四,亂七八糟,哭得口齒不清,甚至打起個小小的嗝,鼻尖紅著,哭慘了。 不記得多久沒有見過她這么哭了。 趙微樹很快從她凌亂的敘述里明白了狀況,面色徹底陰沉。 他用要殺人的目光,陰沉沉的盯著樓下房門,隨后張開手臂,抱住meimei,“沒事,他不要你了,你還有哥哥?!彼直蹚膍eimei背上撫過,安撫溫柔。 竹吟伸手摟住他的腰,泣不成聲。 “洗個臉,去睡吧?!壁w微樹抱起meimei,送她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他站在門口,黑沉沉的眸底,一分分蔓起了暴戾的怒火。 * 趙默成的房門是被一腳重重踹開的。 趙微樹站在門口,抬起眼,視線陰沉暴戾。 “趙微樹,你大半夜發(fā)什么神經(jīng)?”趙默成被驚醒,赤著腳跳下床,拿被子蓋住旁邊韓蕓,一邊赤著腳,慌